「你看,這把刀進到心髒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顧寅仍舊在笑,男人已經完全抖動起來,全身都在打著顫,那牙口更是不停發出磨擦的聲音咯咯咯…脆響。
「你冷了麼?我看你似乎抖得厲害。」
顧寅在輕笑,手模到外衣兜里拿出手機,按下號碼,余光瞅一眼男人的耳朵,如數家珍,「你耳朵上戴的通訊器是德國進口,A市最近只有一個商家進了這一批貨,我現在聯系嚴飛奇,如果電話接通了,你的存在沒有一絲必要,我完全可以順騰模瓜找出那個人,時間只需要十分鐘,或是更短,如果在接通前你沒有說出來,那麼,我沒有理由再留你。」
手指在數字鍵上移動著,男人的眼驚恐的圓瞪!
「數字一共有十一個,我現在準備按下第一個…」
「第二個…」
呼吸越來越緊,男人害怕的瞪大了眼。
顧寅還在繼續,「第五個…」
「第八個…」
「第十個…還有…最後一個…」
「不!」他幾乎是費了身體所有的力氣喊出一聲,「…不。」
那聲音很小,軟弱無比。
顧寅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最後一個數字僵硬在指尖,她笑,「看來,你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麼做?」
……
「我,我說…」
……
打開廁所間的門,顧寅理了理衣服,優雅走出。
而廁所單間內…風衣男人像一灘已經疲軟的泥巴,滑在地上,整個身子不停抖著。看的出來,他嚇得不清。
如願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顧寅按下最後一個數字,電話播出,在三秒內被接起,
「寅子,」嚴飛奇的聲音傳了出來。
顧寅開門見山。「昨天被刺殺的事,你和馮老說了?」
嚴飛奇明顯被問得一楞,搖頭道,「沒有,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起。」
沒有人和任何人說起…顧寅停下…
那老狐狸今天早上的電話是怎麼回事?他是從哪里知道自己被刺殺的事?
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果顧寅不說,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知道,但…那老頭卻知道了?
頭微垂,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跳出了顧寅的大腦
——馮誠!是馮誠派人殺她!
除了想殺她的人和她告知的,這件事不可能有第三人可能。
馮誠今天的電話里說得那麼詳細和篤定…如果不是知情者完全不可能這麼了解。眸色一冷,顧寅的聲音壓了下去,「注意,老狐狸想反!交易取消,保護多達,晚上十二點,等我命令。」
扣掉電話,干淨利落的沒有一點停留。
而電話另一邊,嚴飛奇微微眯眼。
馮叔…要造反…
扯扯自己的衣擺,顧寅揉了揉臉,讓那陰冷的模樣完全褪去。
「久等了,我回來啦∼」笑兮兮的蹦上去,顧寅樂呵的挽住秦向陽的胳膊。只是還沒來及撒嬌賣乖一下,手就被男人握了起來捂在手心里,
「手很冷,你先病還沒好,先把衣服換上吧。」從包裝袋里拿出衣服,秦向陽微微一抖,示意顧寅把手伸進來。這動作的不起眼,卻讓顧寅之前陰霾的心情一下子跳月兌出來…
這男人永遠溫和體貼的。無時無刻,都可以給自己最新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