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卻給了她一張燦若陽光的笑顏.她卻立刻板起臉.冷冷的說.「卓伊然.你到底要綁架我到什麼時候.」
「你早上想吃什麼.不如今天不去買.我親自下廚如何.」靠.原來獨角戲也可以演到如此境界.他伸著懶腰.卻繼續不以為意的走出了房門.
一連幾日.他都真的賴在家里.對她糾纏不休.她想離開.更是不可能.無恥到了無人能及的境界.對她的冷言冷語從來不予理會.對她百般照顧.更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可沒有凝凝的日子依舊讓聶清陷入無法自拔的痛苦之中.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凝凝最後在游樂園的錄像.眼前總是霧氣蒙蒙.午夜夢回.多少次那雙稚女敕的小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掌心.輕輕揉捏.軟軟的酥進她心坎兒里.
這感受實在美輪美奐.讓她不願清醒過來.可耳畔噥噥軟語的聲聲呼喚.終于讓她睜開了眼眸.一雙她日思夜盼的晶瑩黑寶石頓時撞入她的瞳仁.
她不會因為太過思念而在做夢吧.凝凝卻真的正眨著璀璨如星辰的眼瞳天真的喊著她「媽媽」.
「凝凝.」她一把將她的寶貝抱進了懷里.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想起.「凝凝.你是怎麼回來的.」「是卓叔叔帶我回來的.」
她抬起頭.才發覺他正立在臥室的門外.一雙眸.笑若清潭.恍惚了誰人的眼眸.
「我說過要你信我的.孩子不是完璧歸趙了嗎.」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倒真成了一個傻子.
可諒解談何容易.根深蒂固的傷痕又如何輕易撫去.從此.聶清便只與凝凝說話.面對卓伊然卻依舊冰冷如初、絲毫未曾解凍.
「媽媽.你為什麼不理卓叔叔.」凝凝抬起稚女敕的臉.對聶清同卓伊然的冷戰關系甚是不解.聶清模模她的發頂.「沒事.媽媽就是不想理他.」
「媽媽.爸爸說.讓我沒事去看看他.你能帶我去看他嗎.」
「爸爸.」聶清恍悟.凝凝口中的「爸爸」應該就是指莫易軒吧.
她二話不說.便起身穿衣.凝凝說得不錯.莫易軒已經是病入膏肓的人.恐怕此生都沒有多少時日和自己的女兒相守了.她又怎麼可以如此自私呢.這卓伊然為了奪回孩子.不知又用了什麼手段.心底竟浮起莫名的怨恨.也許.她同他的緣分真是盡了.她不禁啞然苦笑.
今日的醫院里.莫易凡也在.兩束狡黠冰冷的眸光射向聶清.便起身告辭.「哥.不打擾你和凝凝相聚.希望某些人能有點同情心.」
「凝凝.」莫易軒一聲輕喚.小家伙就像肉球一般.滾上了床.聶清暗中訝然.才不過幾天.凝凝已經與莫易軒如此親昵了.還真是血濃于水啊.不禁暗自羨慕不已.
「爸爸.爸爸.今天你好點了嗎.你想我了嗎.」凝凝伸出小手.在莫易軒的凹陷下去的臉頰上模了又模.「哇哦.爸爸.你的下巴又變成渣渣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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