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雷赫看著眼前明顯精神氣色不太好的寧夏時,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疼痛。
他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放水洗澡寧夏望著他說道,好像是要征得他的同意一把。
她的語氣有一絲卑微,雷赫听了很不舒服,卻還只是朝她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想對自己說,算了吧,知道她不是故意背叛自己的,公司泄出的那些機密確實導致了一定的困境,卻還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不至于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可心到底硬了硬,憐惜的話被他壓在心底。
洗完了澡,他擦干頭發出來,見到床上鼓鼓的一團,本以為她已經睡了。他掀開被子上床,幾乎是同時,一個綿軟溫熱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雷赫的心霎時間就軟了,正欲開口,一個帶著香甜氣息的軟物堵了上來。
那味道他嘗過千變萬變,他當然知道,那時她的唇。
她在他口中模糊不清的祈求,「要我,要我……」
她軟軟的身體在他剛剛沐浴完的強健身軀上蹭著,雷赫怎會不被挑起火,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強勢的唇舌開始肆意品嘗著她,她的柔唇,她的下顎,她的脖頸,她的胸脯,以及一路往下到她那敏感濕潤的芳草間。
他火熱的唇舌所到之處都帶來一陣電流,那力度卻恰如其分的讓人欲罷不能,寧夏無助的揪著他的睡袍,在他熟稔又充滿挑逗里的動作里戰栗。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只顧自己,他會考慮寧夏感受,即使是歡愛也不例外。
直到她完全濕潤,足夠容納自己時,雷赫找準位置,挺腰沖了進去。
一如往前,她依舊那麼濕,那麼緊,美的讓人窒息。
雷赫在心中滿足的喟嘆,這只小妖精,要他怎麼可以放開她,不管她犯了多大錯,他都可以包容,因為愛已經深入骨髓。
身體被充的滿滿的,就像她的心。
寧夏拼命克制著,不讓淚水流出。
她攀著他健碩黝黑的肩頭,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這一夜,她要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納給他,放肆的享受著夜晚。
最後一個夜晚。
雷赫感知到今夜的寧夏有些不同尋常,這樣熱情的寧夏確實反常。
**過後,只剩下節奏不一的喘息,他輕拍著她的肩,無聲的撫慰。明顯的,雷赫以為她是在難過。
寧夏朝他露出個明媚燦爛的笑容。
下一秒,再次翻到他的身體上,再次被他反撲壓倒。
糾纏的軀體讓雷赫將心中的疑慮拋到九霄雲外。
一次次的極致纏綿,饒是體力極好的雷爺也陷入了困倦的沉睡中。
寧夏睜著眼楮,靜靜的凝視著身旁的男人。
她舍不得閉眼。
用手指一邊邊摩挲著他英俊立體的五官,像是要把這一副面孔牢牢地刻在腦海中。
她的手驀然僵住,想了想,她拿過手機。
將相機調整到靜音拍攝狀態,她舉著手機,看著畫面里這一張以後都可能見不到的面孔,淚水,決堤而出。
她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足足拍了五分鐘。
手機里是一段五分鐘的錄像,錄像里唯一的精彩就是他呼吸沉穩安然沉睡的模樣。
寧夏握緊手機,這就是她以後漫漫歲月中唯一的慰藉。
是的,她決定走了。
今天埃瑟的出現無疑更加堅定了她內心的想法,要成功地不動聲色離開雷赫,離開這個城市,埃瑟是唯一能幫她的人。
第二日清晨。
雷赫被手機鈴聲吵醒,他睜眼,立即拿了手機按下接听鍵,看一眼身旁緊閉著雙眼的人兒,他輕手輕腳的下床,出去接電話。♀
寧夏睜開眼,一夜未睡,加上哭了好久,眼楮很疼,忽然听到門開的聲音,她立即又閉上了眼。
接下來,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雷赫洗漱,穿戴完畢,看一眼還在熟睡的女人,白皙的肩頭布滿了痕跡,都是他的杰作。雷赫心中有種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覺,好像他今天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樣。
雷赫駐足了一會兒,甩掉這個可笑的想法,推門出去。
打掃衛生的女佣正在擦欄桿,見雷赫出來,立即停住動作問好,「少爺
雷赫蹙了蹙眉,嚇得女佣顫了一顫,「別吵著她睡覺「她」當然指的是少女乃女乃,女佣立即狠狠點頭。
雷赫揉揉額,抬腿出門。
小女佣正準備收拾東西下樓,不敢打擾了少女乃女乃睡覺。
卻看到寧夏推門出來。
「少爺走了?」
小女佣點點頭,「走了
寧夏垂下眼瞼站了一會兒,又回房去。
女佣站在那里迷迷蒙蒙,怎麼今天主人們都怪怪的。
咖啡廳內。
園子揉著眼楮,不客氣的把包扔到玻璃圓桌上,「大早上的,你的發什麼瘋!
寧夏攪著咖啡,瞥見她脖子上掩在發絲下一顆顆若隱若現的小草莓,溫暖的笑了笑。
園子踢她,懶洋洋的問,「別給我笑的這麼寒磣,什麼事?!」
寧夏搖頭,「沒事啊,就是好長時間沒見你,想你了,想聚聚,小美一會兒就來
園子眯起眼,打量她,「瞧你那黑眼圈,滋潤過度了吧
寧夏笑了笑,不語,反問道,「你跟路津怎麼樣了?那個有婚約的女人解決了沒?」
園子听到這個,一笑,正色道,「寧夏,我告訴你,路津說,他已經和她解除了婚約,也跟他父母提了我們之間的事
寧夏一喜,關切問,「真的嗎?那他父母是什麼態度?」
園子聳聳肩,「吞吞吐吐的沒說清楚,多半是不同意,不過這也正常,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
寧夏笑道,「這就好,不過你的脾氣也改改,路大少都為你跟父母鬧僵了,你也要為他做一些,至少在人父母面前和順些
園子不在意的哼哼,「八字還沒一撇呢
寧夏還想說教,只見小美咋咋呼呼的來了。
「哎呀呀,堵車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遲到一會兒……」
園子不客氣的反駁,「遲到的只是一會兒
小美幼稚的回敬。兩人吵得不亦樂乎。
寧夏始終是含著笑意,心底卻在輕輕地道,再見了,我的朋友們。
拉出一個小型行李箱,塞了幾件衣服,環顧四周,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待的。
想了想,留了張紙條。
佣人見她拉出行李箱,很詫異。
寧夏微笑著解釋,要跟雷赫出國旅游。
佣人雖然有些不解,但主人們的事情她們也管不著。
寧夏出了門,坐在出租車上,給父母發了條信息,帶寧雪去醫院吧,我走了,不會再回來了。然後關機。
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寧夏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
埃瑟如約在機場等她,看到她,立即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寧夏擺著手,表示自己可以,埃瑟也不多做堅持。
vip候機室里。
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只是當作沒看見,漠然的轉開視線。
「少爺,時間到了見李默在發呆,身邊的保鏢輕輕提醒著。
李默把視線從那道縴細冷漠的身影上移開,心痛了下,朝手下點了點頭,準備登機。
從咖啡廳出來,小美和園子順路,正好一起回家。
小美皺著眉,嘟囔道,「今天的寧夏好奇怪哦,叫我跟飛鷹以後要好好的,怎麼像交代後事一樣啊
園子眉心一跳,連小美都發覺了寧夏的異常。
回到家,她總是不太放心,最終給路津打了電話。
路津推開了雷赫辦公室的門,雷赫正在看文件。
「有什麼事?」雷赫頭也不抬的問道。
路津依舊是那副隨意的樣子,直接就問道,「大哥,最近是不是跟嫂子有些矛盾?」
雷赫手中的動作一頓,「為什麼這麼問?」
路津聳聳肩,「听前台的mm在八卦,說昨天中午的時候,嫂子來找過你,出門的時候臉色難看
雷赫渾身一震,寧夏昨天來找過她,什麼時候?
中午,中午她沒記錯的話,那時溫雅恰好在他辦公室里。
見雷赫神色不對,路津連忙盡數和盤托出,「我媳婦說了,今天嫂子來找過她們,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好像以後都見不著了似的
雷赫的臉徹底陰沉了。
他猛地站起身,出了辦公室。
「少女乃女乃呢?」見到家里的佣人,雷赫劈頭蓋臉的問道。
女佣見到了雷赫已經傻了,听到他問的,更是愣愣的回答,「少女乃女乃走了有幾個小時了,拉著行李箱走的,說是跟您出國旅游
雷赫听完佣人的回答,周身冰涼,狂奔的進了臥室。
他大力拉開衣櫃,沒錯,少了幾件衣服。
他用力捏著拳,該死的女人,他可以確定,她跑了。
一拳捶在牆壁上,拳風帶著木幾上的紙飄落在地上。
他撿起來,上面只有簡單的一行字——
我走了,別找我。
他把紙揉碎,別找她,別找她,他真想狠狠的弄死她。
好。
不讓他找,他還不稀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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