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力拉開衣櫃,沒錯,少了幾件衣服。愨鵡曉
他用力捏著拳,該死的女人,他可以確定,她跑了。
一拳捶在牆壁上,拳風帶著木幾紙飄落在地上。
他撿起來,上面只有簡單的一行字——
我走了,別找我。
他把紙揉碎,別找她,別找她,他真想狠狠的弄死她。
好。
不讓他找,他還不稀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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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陽光明媚的澳洲。
寧夏走進去,拉開窗簾,讓大亮的陽光照射進來。
她拽著被子,「諾諾,起床羅,太陽都曬了,快起床!懶蟲!」
諾諾不高興的坐起來揉眼楮,「壞媽媽,總是不讓我睡覺。」
寧夏雙手叉腰,狠狠點著她的額頭,「你每天都睡十個小時以上的懶覺,還說我不給你睡覺!你看哥哥,有你那麼懶嗎?!」
諾諾嘟著嘴,哼哼著去洗漱。
寧夏站在原地,頭冒青煙,她怎麼生了個這麼懶的女兒!
早餐桌上,寧夏招呼著,「南南,過來端牛女乃。諾諾,把叉子拿過來。」
看著兩個孩子吃的滿足的模樣,寧夏心中一片欣慰。
她慈愛的抹去諾諾嘴邊的番茄醬,想了想說道,「諾諾,南南,明天我要去中國一趟,你們在家要乖乖的。」
南南抬起小腦袋,問道,「媽媽要去多久?」
寧夏想了想,至少也要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又見不到孩子們,她的心酸了酸,道,「不會很久的。」
諾諾則是扁扁嘴,女乃聲女乃氣的道,「不要,我要和媽媽一起去。」
寧夏扶額,無奈道,「可是媽媽是去工作呀,明天爸爸就回來了,讓爸爸陪你好嗎?」
諾諾塞滿東西的小嘴可憐兮兮的下垮著,一副要哭的樣子,「我不要爸爸,我就要媽媽。媽媽騙人,每次去好久都不回家。」
看著女兒這副樣子,寧夏的心一陣陣地揪著疼。
當初埃瑟把她送到德國,她卻悄悄地來到了澳洲,她知道埃瑟對她不一般,因為她更加不能跟他有瓜葛,她是個心死之人,根本給不了什麼給他。
剛來澳洲時,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當初,她的心情和初為人母的所有女人一樣,既欣喜又忐忑。
為了養活自己和孩子們,她一個人打好幾份工,累的體重非但不升而蹭蹭的往下減。
一個中國女人,在這異國他鄉,沒有任何背景,活下來已屬不易,何況來要顧著月復中的兩個孩子。
那時,她恰好遇到了梁維新。
他說他要娶她,她答應了。
他需要一位中國夫人,她也需要一份衣食無憂的生活。
在肚子里兩個小家伙的生活已經這麼艱難,出生之後呢?不要說給他們一個優渥的環境,吃飽飯都不容易了吧。
她苦一點無所謂,她不能苦了自己的孩子,不能苦了他的孩子。
上天賜給她一對龍鳳胎,她要好好愛護他們。
當然,寧夏願意嫁給40歲的梁維新,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因為他患有一種病,一種男人得了都會絕望的病,性*功能勃*起障礙。
為了做個有尊嚴的媽媽,為了不給孩子們丟臉,她加入了梁維新的公司後,一直很努力,滿世界的跑,為公司也做了不少貢獻。
她之所以這麼拼命,就是覺得,她和梁維新是兩個**的個體,即使他們是名義上的合法夫妻,但撫養兩個孩子卻是自己的責任。
四年來,她真正陪孩子的時間其實不多。
寧夏的漫過一陣酸意,她吸吸鼻子,決定了,中國不能不去,既然女兒離不開她,那就把女兒一起帶去。
讓她欣慰又心酸的是,兒子對她的離開沒什麼感覺,從另一層面上也可以解釋為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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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競爭合作案的幾家公司將明天聚集在B市南邊的分公司,到時是路總去,還是……」
「我去吧。」雷赫揉了揉額,打斷秘書的話。
「是,那我去安排行程。」
秘書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這四年來,不知道為何,總裁變得越來越冷漠,面對任何事都不喜形于色。
現在好了點,記得總裁夫人剛消失的那會兒,總裁喜怒無常,時常無緣無故就大發脾氣,整個公司人心惶惶。
不過,在總裁的鐵腕整治下,公司的實力節節看漲,一個簡單普通的合作案,卻吸引了澳洲,德國,日本好幾個國家的外資競相求合作機會。
當年,公司的機密泄露案,如今看來只是個小波折,根本不值一提,誰也沒有想到,總裁的能力如此強悍,直接讓公司起死回生。
秘書嘆了口氣,不知道總裁夫人的離開是好還是壞。
雷赫坐在辦公桌上,好幾天的公務卻因他的高效率只用了七八個小時就搞定。
他之所以明天去B市,也是這個原因,無事可做。
一停下來,就會想她,無可抑制的想她。
這些年,不是沒有找過她,卻沒有努力找過她,否則,憑他現在的能力,她藏在世界地圖上沒有的某個角落,他也能把她給揪出來。
可是,每次一想到她走時留下的那張決絕的紙條,卻又放棄了,狠心的女人,找她做什麼。
雷赫英俊的面孔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顯得越發地孤獨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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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想,不知道這次回國會不會遇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