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雙手叉腰,宗澤弘正懊惱該怎麼勸這小家伙下來,上面太高,太危險了。
「奴才或許知道小家伙為何會突然如此。」
「什麼?」宗澤弘詫異回頭,「你知道?」
金喜點點頭,「奴才剛瞧見蕊妃娘娘一腳踩住了小靈兒的尾巴。」
金喜不說還好,一說,宗澤弘眼神一斂,陰鶩之氣瞬間凝聚在空氣中,「再說一遍!」最好他是听錯了。
「奴才說,剛蕊妃娘娘一腳踩住了靈兒的尾巴,所以呀,它才會如此。」
「她想死!」
聲不高,量不足,卻威力十足,宗澤弘也不知為何,月兌口而出的便是這麼一句話。
「奴才還看見,方才小靈兒抱著自己尾巴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金喜偷瞄了眼房梁上的大白團,慈善心腸大發,誰讓前陣子那蕊妃得罪了他,她自己活該。
霓靈死死抱住房梁,底下的聲音飄了上來,金喜公公在幫她說話呢?
這也不算是幫腔,金喜只是在闡述事實罷了。
宗澤弘听了金喜的話,抬眸瞧了眼依舊在房梁上微微顫抖的小幻狐,心底頓時五味成雜,懊惱至極,他在生氣,比起龍袍被弄髒,他更氣靈兒被欺負他還朝著它吼,又氣又自責,所以它才屢屢退步,摔下桌,滾下高階,它是怕!怕他生氣又……
該死的!
「你給朕下來!」宗澤弘拍了下盤龍金柱,沉聲命令道!
呆上面實在危險,待它下來了,他再好好與它解釋。
宗澤弘是那麼想的,不過他的語氣,他的話,到了霓靈的耳朵里,成了赤|果|果的威脅。
金喜在一旁看著宗澤弘如此強勢霸氣的模樣,有些無奈,皇上這樣,小幻狐會下來就是奇跡了。
「皇上,您別再嚇著小靈兒了。」
知道小幻狐有名字後,金喜也慢慢跟著宗澤弘一起叫它小名兒了。
「朕需要你教嗎!」一聲低叱,宗澤弘極為不耐煩!
金喜被宗澤弘的叱聲嚇得只得俯首,不敢再說話。
「靈兒,你乖,先下來,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金喜的提點,他多少有听進去,只是嘴上不承認罷了。
知道她委屈了?霓靈吸著濕潤的鼻子,小心翼翼的朝下探了一眼。
「上面太高,你會摔下來的。」
偌大的御書房,回蕩著宗澤弘焦急低沉的說話聲。
「听話,下來,剛剛摔疼了沒?」
宗澤弘按耐住自己的暴躁脾氣,收斂了些說話的語氣。
當然摔疼了!現在這會兒,她渾身上下,哪里都疼!
哼唧一聲,霓靈砸吧這小嘴,又往下瞅了一眼,下一秒又趕忙閉眼,媽呀,好高!
無論宗澤弘怎麼勸,房梁上的小幻狐就是不下來,一會兒後,宗澤弘沒轍了。
「金喜!」暴躁。
「奴才在。」
「它還不下來。」
「奴才知道。」
橫瞪一眼,宗澤弘語氣強硬,「怎麼辦?」
怎麼辦?金喜一听皇上在問他怎麼辦,頓時樂了,這皇上從前要不就是冷冰冰的,要不就是狂怒暴躁人見人怕,現在竟會壓下自己的暴脾氣了,主動求救于他。
「奴才猜測,或許是小家伙怕皇上會對它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