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猜測,或許是小家伙怕皇上會對它動粗?」
金喜公公抬眸瞅了一眼殿梁上當的小幻狐,猜測著,不過這可惹怒了宗澤弘。
「怕朕動粗?」
極為威懾的盯著金喜公公,宗澤弘矢可否認自己的「罪行」。
「朕怎麼會對它動粗!」
他怎麼舍得!
金喜瞅著宗澤弘狠厲的眼神收斂了些,但心中依舊覺得好笑。
皇上該不會忘了這小靈兒為何會三天不理睬他了吧?
「你那是什麼眼神!」
感覺被審視性的偷覷了,宗澤弘聲音低沉震怒問。
「啊?」金喜公公驀地反應過來,笑的一臉狗腿,腦子反應極快,「奴才是說,這小靈兒抓壞了蕊貴妃的衣裳,又弄髒了皇上的龍袍,又被皇上的氣勢所嚇,就算皇上不會動手責罰它,但是它也會誤以為如此。」
金喜公公一板一眼分析的頭頭是道,宗澤弘听著,還頗有幾分道理。
靈兒弄髒了他的龍袍,他是有些生氣,因為他有點小潔癖,不過蕊妃那被抓爛的衣裳,干他何事?
沉思片刻,宗澤弘環臂抱胸,側睨金喜,「那你說,它如何才肯下來?」
如何才下來?
金喜偷瞄了一眼霸氣外露的皇上,一陣語塞,「奴才……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
「不不不,奴才怕得罪了皇上您。」
金喜連連罷手,這要是惹怒了皇上,他這御前太監大總管的職位恐怕不保,就連腦袋……估計也保不住了!
「讓你說你就說!」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宗澤弘強硬,「朕恕你無罪!」
「那奴才可說了啊……」
金喜怯生生,在他印象里,皇上好像還是第一次賦予他這無罪的特權,皇上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
「皇上,小靈兒既然听得懂人話,皇上就和它好好道個歉,興許就下來了呢?」
「可行?」
宗澤弘狐疑的瞪著金喜,表示懷疑,方才他也有放緩語氣,可是效果不大。
「皇上不妨試試。」
也只有這樣了,宗澤弘蹙眉思忖著。
忽然,他一聲令下,「去外頭候著!」
「是。」
他宗澤弘什麼時候需要在一只寵物面前暫且放下皇帝的尊嚴了?
金喜和宗澤弘在下頭的話,皆被霓靈听進了耳朵,無外乎就是讓她下來,死死的抱住殿梁的木柱,霓靈提心吊膽的往下看了一眼,沒了騰雲駕霧之力,多高點的地方她都覺得暈。
「靈兒。」
不一會兒,底下傳來了宗澤弘磁性宛若晨鐘的聲音。
霓靈沒有往下看,雪白的毛絨大尾巴垂吊著,她唧唧叫喚應了聲宗澤弘,我在拉,還沒死。
「還在和朕賭氣?」他想也是,三天以來,不給他抱,不吃他喂得雞鴨魚肉,不理睬他……
它在鬧小脾氣,雖然他承認,他也有錯。
霓靈本想伸出一只爪子告訴宗澤弘,她沒有在賭氣,但是,如若松月兌了一只爪,它便會從這粗壯的梁柱上掉下去,屆時……白肉球就會變成大肉餅。
宗澤弘見小幻狐不理睬他,臉色冷下了幾分,卻沒有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