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後下令將一干人等處死時,宗澤弘冷著臉,開口了。
「要動朕錦鑾宮的人,得先問朕同意不同意。」
順著懷中幻狐的白毛,宗澤弘聲不大,卻威懾力十足。
金喜公公驚訝萬分的瞅著宗澤弘。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往亭外上空瞅了一眼,明明正對東方啊!
皇上手握生殺大權,只會殺人,不會救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這會兒是要鬧咋樣?
「金喜。」
「奴才在。」
「你那又是什麼眼神?」宗澤弘冷漠的剜了眼金喜,似極為不樂意看到自己的貼身總管露出這種表情。
而太後,听到了宗澤弘沉冷至極的話語聲,正怒氣沖沖的朝著宗澤弘走來。
「哀家懲罰一群該死的奴才還要經過皇上你的同意?」
歷代太後,哪個皇帝不都是對她們畢恭畢敬禮讓三分的?為何到了她這代,這宗澤弘處處與她作對,三分薄面都不肯給她?
宗澤弘不緊不慢的挑眉,目光銳利的射向太後。
「他們犯了什麼事,那麼該死?」
宗澤弘佯裝不知。
「踐踏了哀家的花,就該死!」反正都是賤|命幾條,死了也不足惜!
「呵!」宗澤弘眼底寒光頓出,駭人至極。
太後被宗澤弘的氣勢所迫,心底一顫,顫著唇佯裝鎮定。
「哀家有權處死他們!你無權阻止!」
「你試試!」
驀地,鳳眸寒光四射,陰冷至極,宗澤弘放下小幻狐,氣勢懾人的站起,太後在,宗澤弘又看上去極為暴戾,霓靈一落地,便嚇得竄到了宗澤弘的身後去,忽而,她感覺到了太後極為陰狠犀利的眸光朝她射來,更是不管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蹦上石凳,跳上桌子,伸出小爪,攀著宗澤弘寬闊的後背,蹬了上去,整一身子都掛在了宗澤弘的身後。
地上沒有安全感,這老女人看起來跟個巫婆一樣恐怖,雖說氣勢和宗澤弘一比,一落千丈,但她還是怕,誰讓人家曾經心狠手辣的虐待過她呢!在霓靈看來,此刻只有在宗澤弘身上,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小幻狐毫無形象的掛在宗澤弘背後,宗澤弘心底一陣郁悶,想嚇唬它卻又舍不得,生怕它那尖利的小爪子撓壞了他的皇袍,當即將身後的「小母猴」從身後撈到了身前。
「只要找出踐踏了哀家心愛紫菊的罪魁禍首,哀家就饒過他們!」
太後承受不住宗澤弘令人喘不過氣的無形壓迫,更忽視了那跪了一地太監宮女那齊齊看向宗澤弘懷中得到目光。
與此同時,霓靈心底一驚,害怕的偷覷了一眼眼神犀利的太後。
罪魁禍首是她!所以……只要她承認了?這群宮人就不用死了?
霓靈眸光閃爍楚楚可憐,忽而想起冰山爹爹,他雖冰冷目中無人,但從小便教育她,悲天憫人,慈悲為懷的道理。
她若不主動承認,便會害這群無辜之人枉死,那豈不太冤了?
因她一人,枉死一群,若是傳上神庭,她非被責罰不可!
可是……瞧瞧那太後凶神惡煞的模樣……
要承認錯誤,也是一件十分需要勇氣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