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應該給哀家一個交代。」
又叫又吼的,些許是累了,太後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交疊端放,祖母綠玉戒閃著光耀。
「只不過是一朵花。」
宗澤弘臉色極為陰沉,眼底盡是不耐煩,一朵花而已,這個老女人何必斤斤計較!矯情!
兩人僵持著,弄得周遭的宮人各個都膽戰心驚的。
就在雙方皆沉默之際,忽而,宗澤弘懷中的小幻狐,唧唧弱叫幾聲,似是有話要說。
只見小幻狐耳朵耷拉,聳聳鼻尖,紫眸波光閃爍,才拽著宗澤弘皇袍衣襟的爪子倏地松開,高高舉起了前肢。
感覺到了懷中小幻狐的動靜,宗澤弘低眸,挑眉詫異。
它要做什麼?
「唧唧……」霓靈朝著宗澤弘叫喚了一聲,下一秒,她跳出了他的懷抱,來到太後跟前,生怕被這太後一腳踹,還特地小心翼翼的靠近。
太後本就在氣頭上,看到眼前這只她見了就心煩氣躁的白狐,頓時柳眉倒豎,卻因宗澤弘在場,也不敢有什麼過分的動作。
「這小畜|生想干嘛?」
嫌棄斜眼,正巧,太後看到了眼跟前小幻狐的一系列動作。
它先是後怕的在安全範圍內停住,然後轉過小腦袋小爪一伸,指了指不遠處地上被踩扁的菊花,又瞅著太後指指自己,跟著再做了幾個狠狠踐踏的動作,最後,雙爪一攤,就是我干的,你想那我怎麼辦?
小幻狐神似的一系列動作,在宗澤弘看來,白痴都看得明白。
不過,他還真拿太後當了回白痴。
「它說,那朵花,是它踩爛的。」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話音剛落,霓靈甩了甩尾巴,快速的竄回了宗澤弘身邊,抱著他的小腿,看著太後豬肝一般鐵青的臉色。
不知為何,老實交代後的霓靈毫無大難臨頭的感覺,仰頭瞅了眼宗澤弘,抱著他小腿的爪子收緊了些,只因有他在。
為什麼?因為……
約定上清清楚楚有寫,只要她乖乖陪睡陪玩各種陪,這廝會護他周全!
「行了!既然已澄清,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吧。」
不等太後有所表示,宗澤弘先她一步將人遣散了。
太後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想想也不可能。
「皇上!」驀地站起身,藏于寬袖中的玉手顫抖的緊握,此刻,太後隱忍著,沒有爆發。
抱起小幻狐,宗澤弘順了順它的毛發,未看太後,「何事?」本就厭煩,他不想搭理這女人。
狠狠的瞪了眼宗澤弘懷中的幻狐,「這小畜|生毀了哀家的花,把它交給哀家!」
驀然間,宗澤弘冷笑一聲,恍若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你認為可能嗎?」
這老妖婦左一個畜|生,右一個畜|生的叫著他的靈兒……
宗澤弘此刻心底,正思忖著要不要割了這女人的舌頭!隨機接著又道︰
「一朵花而已,上回……」宗澤弘捏著小幻狐的毛絨尖耳,停頓了下,「朕記得太後可是差點把朕的愛寵虐待致死,這筆賬,朕似乎還未向太後您討要……」話音落,眼底冷芒乍現,狠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