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愛麗的身體搬進暗香家的客房不是問題,真正的麻煩是如何清理傷口,這需要道具。撇下呆坐在床邊看著愛麗的月久,暗香更加活躍的在自己的家里尋找著急救箱,曾經因為一次廚房嘗試的失敗動用過的那東西,此刻應該原原本本的放在衛生間的頂部。
不消五分鐘,帶著紅十字標記的四方箱子的暗香出現在月久的視野里,,進門時還不忘用腳跟踹起門。
「我需要你的幫助,月久。」一邊放下箱子跪在床邊的暗香一邊伸手輕易的拿出手術剪刀和繃帶,順帶滑落出箱子的還有一些瓶瓶罐罐,也就是這些容器外部滲出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房間。「我會用自己的人力力量去消除這該死的浮冰•••」
但是暗香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目光的變得焦躁而憤怒,簡單的咬合一下牙齒,然後迅速伸出手——和她翻找繃帶一樣的麻利,猛地握住了月久的腦袋,從太陽穴的位置抓住,雖然對于女生的手來說抓住人的腦袋根本不容易。可是月久還是被抓的很不舒服,她輕聲地申吟著,似乎打斷了她發呆的狀態︰快要死了,快死了,沒•••啊!額。
不是僅僅抓住,暗香急于得到回復,于是她還狠狠地推動月久的腦袋瓜,仿佛那不過只是一只小西瓜,迫使那個後腦勺踫向其身後的壁櫥,隨著彭的一聲,原本沒有關緊的壁櫥門被月久用奇怪的方式關緊了。
「沒有哦,事情沒有結束就不會有結局。」這回松開手的暗香開始抓起剪刀和繃帶,推開了濃重的藥物瓶子。「如果你是愛麗的朋友的話,就不要呆在這卻只做推門的工作,請出去和扎克坐一塊。」
「我干,會長我不會再猶豫了,無論怎麼樣的結局我都要用自己的雙手締結出來。♀」一把躲過植野暗香手中的東西,絲毫不怕被誤傷的月久露出了不久前的決斷眼神,似乎腦震蕩把這丫催醒了。
「嗯,好的。你听好。這里已經排除了受到更大科學以外傷害的可能,扎克說過毒藥不是問題,這詭異額冰塊也不礙事。那麼現在就做普通的利器刺傷的止血包扎程序。我會用我的能力烘烤,或者說消磨掉這個冰塊。而你在我完全成功之後或之間就要注意血管受熱擴張帶來的噴血現象,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早就死了,只是因為現在的傷者是個假面而已。剛開手干吧。」
在暗香的一聲令下,月久也變得高度緊張,此刻她們二人在完成一場小小的手術,雖然規模不大,但它和任何手術一樣都是一條命的代價。放在醫院里的話,愛麗早就被下死亡通知書了,因為沒有哪個高端的大夫知道假面這種的存在,知道還有一線生機的少女所需要的僅僅是處理傷口。
隨著暗香能力的發動,昏暗沒有開燈的房間逐漸出現紅色的光芒,它來源于少女的胸口;逐漸散發的熱量平均的灑向所有的物體,收獲的除了兩個女孩的汗水什麼也沒有。火紅色的火焰非常危險的靠近愛麗的胸前,高聳的胸部平息的似乎沒有一點的氣息流動,亦或者是被冰塊壓迫沒有太多的呼吸。
透過暗香紅色的火焰炎芯,兩個少女幾乎同時看見另一邊的愛麗顯示著奇怪的形體,像是皮影戲的柔滑版。那是林愛麗心髒部位展現出的自身的靈魂,靈魂是什麼?何以看見?就是現在這個,就只有在最純淨的能力照耀下才會顯示,這也是為什麼邪惡之人受不起真實之焰,僅僅是因為丑化的心靈受不起鏡面的反射一樣。
「會長,沒事吧。♀」
「我這邊沒事。我要你做另一件事。你用那只剪刀花開愛麗的校服,如果布料被加熱和出現的新鮮傷口粘合就不好了,而且會堵塞血管,一不小心甚至還會被火焰灼燒到,小心點。」
「好的。」這麼說的月久集中精神先是伸出雙手解開愛麗制服的拉鏈,這里沒有絲毫的問題,因為刺穿得傷口立刻就被凍結的緣故,根本沒有可能讓血液滲透到外面,但是被加熱就不一定了。此刻,冰錐已經很小了,體外的冰已經沒有5公分長度,也就是說越來越接近核心了。
拉開愛麗外衣的月久遇到了麻煩,因為此刻能更加清楚的看到傷口的存在,紅色規則的圓形傷口出現在愛麗的胸部中上方向,背離所有科學嘗試,這樣的刺入,皮膚和其他組織根本沒有褶皺,好像是冰槍正當的經過了一段空氣一樣。
「解開,等下,繃帶。」暗香先是用眼神指著愛麗的內衣,然後隨著冰層的迅速融化,一絲鮮血終于暢快的從傷口處擠了出來,它帶著稚女敕向著胸部狂奔,開心的血珠很有可能讓一切功虧一簣,立刻用棉球止住再擦干淨。
忙著在傷口附近塞好棉花的月久這才動手解開愛麗前扣的胸衣,雖然小心的剝離少女上身最後一件衣物,可是她年輕彈性的胸部還是像被怔住一樣抖動了一次。這意味著血液的流向和速度出現了一定的變化,說不定又是出事的前兆,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看見一切安全的月久非常開心自己不用動剪刀,她一手抹掉額頭的汗水,另一只手像是泄憤一樣把手上的內衣扔出好遠。
可是新的問題浮出了水面,就算月久此刻已經開始做著簡單的包扎,就是配合暗香把愛麗翻坐起來,再上繃帶。可是如果假面不能回復愛麗斷裂的骨骼,破損的神經血管和其他組織那豈不是需要她自己去修復。那就不能私下解決,一定會通知父母,一定會把此事鬧大。
正在擔憂的暗香發現了一個奇怪卻讓人振奮的好地方,那就是這詭異的冰錐刺穿人身體很奇怪不談,它進入愛麗的身體後就沒有任何的成分,意思就是說從前從後來看都存在的冰塊,好像在體內的地方出現了斷層,這是個讓人開心的事情,也就是說解除她的體外冰塊就好,沒有什麼東西對十分難以修復的地方進行破壞,當然是指筋骨這些地方。也許只要幾天。
在暗香她們忙著拯救愛麗的生命的同時,客廳沙發上的兩個男孩非常悠閑的下著國際象棋,這是一種即使是異界也有所涉及的游戲。主要是因為扎克發現侯存欣的問題被他本人解決了,只不過是一些記憶被凍結了而已,于是提議緩解下緊張的情緒。
正好透明無花色的茶幾下放著這個,這個很久以前傳入異界的游戲,應該說現世的國際象棋和異界那里的象棋差別不大,只不過國王的能力更為有用而已•••
「侯先生,很喜歡這個麼?即使性命都被忘了,也依然記得這個東西的使用方法。」
「哪里,只不過這讓我想到了童年,充滿快樂的童年的某個人罷了,也許這些才是我真正重要的東西,可我卻忘記了。」
「童年總是美好的,即使艱苦如我,請原諒,在十五六年前的我們那里可是個食不果月復的年代,我們唯一開心的就是自己每天都能見到大家,而不是一覺醒來重要的人就不在了•••」
「很痛苦吧,扎克先生一定經歷過大荒亂年代的窘境,我呢,也非常討厭朋友的失去和家人的離開,或許我失去的記憶里有這個的存在,或許我忘了我生命中原本就最為重要的東西,我想這就是我能淡定的看著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和男人走進我家的原因。」
「呵呵,侯先生,這里就是暗香小姐的家呀,據我所知,您在這里只是房客而已。」扎克又一次神似的微笑著否定了對方,這讓侯存欣很適應的接受了。
「暗香,這個名字我听說過•••不止在現在,好像十幾年前就被我所知道了。但是,我真的•••」
「呵呵,沒事的,侯存欣先生,記憶像小孩又像長者,它即睿智又頑皮,即讓人開心又讓人崩潰,這同時也是思維欲的本質,請原諒•••」
「扎克先生,我發現我們很投緣,我失憶後第一個肯跟我好好談心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不介意,和我侯存欣交個朋友好麼?」喜形于色的侯存欣即使是失憶狀態,畢竟他就是他,仍然那麼不可思議,這讓扎克很是欣賞,扎克也很樂意交這麼個朋友,天真卻睿智。對于侯存欣來說,扎克善良高尚樂意為別人分擔憂愁這就足夠了。
難以置信的二人組居然成為了朋友,如果侯存欣沒有失憶的話,是不是兩人劍拔弩張呢?
「誒!扎克先生t.」
「侯先生,您想好了麼?」這麼說著的扎克微笑的挪動著馬走向了侯存欣的禁地,然後局勢逆轉僅僅只是一瞬間。
「咦。扎克真是的。明明說沒玩過。」
「和我們那有點不同,但是基本不變。就像是為人一樣,無論你的朋友做出怎樣奇怪的行動,只要最基礎的一點不變就沒有問題,他將永遠做著他會做到的事情。」
也許這句話會在將來被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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