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像是從每個人身體里面散發而出,他們變得璀璨而炫目,即使就在眼下,kisser也無法看清陳靜的輪廓,一切來的太快又太直接,沒有預兆的光線遮蓋了所有可估算的損失。♀
當一切的光芒散盡,大家急忙地匯聚在一起,像是緊緊抱團的小水珠,盡量保證起碼的韌性不會失去。在這群人里的確少了幾個人,要說是通過試練的人也並不是那樣,至少陳靜還躺在kisser的懷里,那後腦勺枕在膝蓋上的觸感沒有因為光芒從kisser那里消失。
月久更快一步的鎮定下來,在斜眼確認過夏琳後,她大聲呼喊著希望在場的大家進行報數排查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消失了。然而結果出來的時候,令大家都有些驚奇,傅林美消失了,纏斗到最後受到輕傷的傅林美,似乎因為光芒擺月兌束縛而離開了一般。
但是一切無法騙過月久的東西在此刻變得不那麼重要,傅林美會和暗香等人一並消失,也許就意味著這場傳召從一開始就只是該隱本人的意願進行的。在別人的城堡之中,規則,定論都要按照既定的程序,即使說成是試練,到最後通過試練的陳靜還是沒有被帶走。
「我們要做什麼?」愛麗在剛才的這段時間問的最多的話,僅僅是月久注意听到的詢問就不止四遍。不過相反,在不斷的碎碎念中,月久卻顯得更加有耐心,她的興趣似乎隨著該隱的行為而被釣到了最高,清楚實情後,月久作出了簡單的決定︰「我認為,原地待命等待樹人大軍完成外場的清理,亦或者如果有戰力的人投入到外部的戰斗中。前提是你們不害怕蜘蛛的話。」月久側臉的微笑映襯著拔出的刀鋒,閃亮而平直的刀口向著上方顯現出它的饑渴。
另一方面,暗香等五人真正的受到了傳召,通往空中花園的術式將五人直接送到了巨大的平台上。在這巨大的平台上從中央開始生長著僅次于平台的草坪植被,圓形的草坪被從正方向上橫豎構建的紅磚小路分開成為四塊。
該隱似乎就在這小紅磚路的正中央交界處,他的身影不是站立著,也不是坐在王座上,在他的眼前擺放著一條長桌。雪白的桌布閃爍著星星點的光芒,像是後期處理的華麗特效。富有西式風情的餐桌兩端分別布置著高大的紅燭,那一點火焰搖曳著像是蛋糕中點綴出的櫻桃。充滿著可愛秀氣的氣息。
這間城堡的主人該隱悠然地坐在長桌的一端,頂著長桌延伸向來客。那飄搖的煙火和餐桌上多余的餐具似乎都在預示著來客的就坐,然而一切會演變成什麼樣子連暗香都無法預期。暗香看著坐在頂端的男子。令人驚訝的是即使這個男人被放逐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件,然而歲月卻絲毫無法侵入他的領地,無論是身形還是容貌,該隱永遠維持著年輕力壯的姿態,仿佛此刻的他隨時都可以拔出長矛刺向敵人一般。
披著巨大披風的該隱身體上隱約可見的盔甲散發著特別的光芒。暗香在環境中可沒發現這位人類始祖具備鑄鐵的能力,連長矛都是石質的。該隱的臉頰雖然年輕,身體依舊壯碩,然而有種被稱為演化的存在卻悄無聲息的取代著這個不老不死的思維怪物。
無數個世紀的沉澱似乎為他帶去了遠高于的精神領悟,他的雙眼散發著任何智者都無法比過的強韌,白慈溪那副自我的套路思維在他的面前簡直就像是兒戲。暗香猜測這個同伴似乎並不敢隨口造次,再不會淺談人生了。
「傅林美小姐是麼?如果不將你投擲像原本的熟人,連我也不知道黑暗中的你的來歷。現在你是否感到了最起碼的記憶在心中涌動。人類遭到挫敗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在于他們總是會不斷的在同一件事情上犯錯,此刻的你終于記住自己的存在了麼?扎克先生為了治好你費了不少功夫呢。為你的覺悟干杯,在準備的位置上請坐吧。」
令暗香感到驚訝的是一同前來的傅林美竟然真的走了過去,距離該隱已經很近了。但是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的不良舉動,甚至作為敵人的偷襲都沒有想過。傅林美就這麼順從的入座了。暗香對于這個剛剛見面的人並不了解,這個已經被挫敗了一次的人似乎得到了陳靜的信任。
「麗雅小姐,恐懼與不信依然佔據著你是麼?就從我這個距離,老朽都能一眼看出你渾身的焦慮,散發著濃濃的綠色。如果你不願意置信,那麼就表示你還是無法完全擺月兌受干預就猶豫不覺得人格。魔女們給你的測驗就是為了讓你回歸到先前信任野心和能耐的時刻,因為太接近于自己的伙伴,此刻的你不覺得優柔寡斷到變成了別的人了麼?調整才是你的先行道路,來這里入座吧。」
該隱指著傅林美身邊的上首位置,這讓傅林美有些緊張,在暗香看來不知是否回復記憶的傅林美究竟是不是在懼乏麗雅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久前因為觀念不和而對立過的前盟友似乎都發生了認知上的變化,她們之間的關系是疑慮。
「東張西望可不好,白慈溪先生,你的性格的最大劣處也正是你的有點所在。讓我重聲一遍,白先生這就是你最大的問題,像你們這類的人所擁有的通病會讓你們陷入極度自我的範圍之內。你不懂得正確的人際,你所經歷的豐富社交不過只是謊言與利用,這多少與你的身份符合,然而影響卻是不論這點的。當侯存欣因為分離對戀人焦急不已的時候,你所做的就是淡定的等待和進一步的利用時機。能詮釋你的人生的就只剩下戰斗的勝負了,你的人生中充滿了對于這類問題的細枝末節,卻從不去反思自己生涯下所有值得典藏的瞬間。因此你失去的東西會比爭取的多得多,一個不知道珍惜的年輕人但我仍然希望你可坐在麗雅的對面好好看著她。」
與大家一樣,白慈溪也像是個沒事人一般走了過去,也許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個擅長或者說樂于犧牲的人,救贖和犧牲在他來說不過是天平的兩端,他的肆無忌憚也許正是會造就這般的行動。但是暗香所見到的是,大家一個個的離開身邊坐了下去,她不知道後面還要發生什麼,但是她知道這場讓人心煩的戰爭會很難開始,並且更難結束。
「侯存欣,我最後才想要評價你」但是該隱突然就遲疑了一下,也許是喜歡把最難的放在最後,不過對侯存欣,該隱似乎更加無言「就像你所知道的,你熱愛生命,同時也珍視同伴之間的關系。幾乎每天都將時間當作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來度過,每天都揮灑著汗水,扣除幾乎所有的遺憾,你的人生充實,心理自信。然而,我都不明白這樣的你為什麼急著冷藏自己的感情,為什麼總是不斷的想要去劃清界限,你曾經一度想要成為祟殺者是麼?即使是此刻你也在痴迷于作為祟殺者的孤獨和獨斷,然而你卻做不到,不論你能不能解釋,請你入座。」
的確,長久以來,侯存欣一直以祟殺者作為自己的標榜,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經歷的不妙童年和後來的假面訓練是否也能進行參考,不止是暗香,連該隱也無法看透。侯存欣是個心里扭曲而外表健康的男人,他的問題看似比白慈溪要少,但是卻復雜的多。
「你們究竟在干嘛??」完全無法置信的暗香居然看到侯存欣也從自己的身邊坐到了該隱的桌邊,他坐在了白慈溪的下首,是正好看見低頭思量的傅林美最佳的位置。
听到暗香的問題,所有人都同時的看向這邊,被多雙眼楮盯住的暗香全身打著顫,她難以置信的事情太多,甚至都無法知曉即將發生的一切。
「明明是為了來這里和他戰爭的不是麼,這個下面的戰斗還在繼續,難道你們都開始悠閑地坐下了?」向前邁進的暗香完全無視該隱的眼神,她只是一味地看著所有人,似乎只要隨便哪個同伴對視自己,那麼就能獲得想要的信息一般,然而事情並非如此。
大家包括侯存欣的雙眼都向前瞪視著,似乎在他們平靜地大腦中爆發著一股濃烈的風暴一般,暗香無法看透這一切,卻看見在該隱的正對面也就是一直背對著大家的座位,那里的餐具旁放著白色的紙條,沾著墨水的字體花哨的寫著暗香的名字。
直到此時暗香才看著該隱,這個更加深邃的男人內心的一切則是完全無法透露出來,至少僅僅依靠淺顯的笑臉是無法判定的。同時,暗香也發現原來該隱根本沒有評論過自己,即使是侯存欣也被放在了最後才說的,然而,當一切結束暗香即使坐在了這個座位上,這也依然是區別對待。
*d^_^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