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野戰人是一個喜歡有備無患的人,這一點在暗香那里就遺傳的嚴重的過了頭,以至于這個女孩已經到達對凡是做不好的麻煩事都不去管教的程度。但是現在植野戰人已經改變他的思路了,他準備了很多的方法去完善自己的游戲,一場真正的屬于自己的游戲,讓很多的人參與卻又同時必須容許偶爾的失誤。
此刻的他已經把握好了一切的時機,就像是充滿期待的垂釣一般,戰人充分的放出時間,當一切的條件達成,他再親自加盟到自己的游戲之中。只見他走在並不能完全看到全部的黑暗隧道之中,身上裹著別人用來御寒的斗篷,這風格像極了gast,也不知道這位先生究竟有沒有像守護者取得正當的使用權限。
有模有樣的戰人依舊在前進,這崎嶇的道路也只有他和該隱才會知道,很久以前如同摯友的二人早就對整個城堡的構造進行了深刻的模底,他們二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怎麼走才可以避開巡邏的魔法衛士;又是怎樣才可以從混亂的中央大廳明目張膽的前往空中花園。這巧奪天工的城堡建築是該隱的心血,同時這里的機關卻也無法困住戰人。
先前為了避開突然出現的蜘蛛妖怪,戰人才轉入這邊的,其實整個隧道的構造都像是一個抽象的星界空間,這里就像是時光機外側的景象,景色並不是那麼的荒涼,亮度也不是那麼的昏暗,只要是人都不會在這里迷失,但是一切的大前提就是你要能夠模索到這邊。
戰人看到了前面不遠處閃動著特殊紋理的符號,這里閃爍著奇怪的光澤,而且與周遭的星辰不同。如此的設定,這就立刻提醒了戰人前方的道路會出現什麼。當然他自己的大腦也會預先思考出接下來所面臨的局面,不正是因為要面對接下來所以才參與的麼?
他走到光線最暗的前方,原地站住了,他的身影被影若的光芒從四面八方照亮,他的影子長短不齊的被分散在,折疊在這空間中的各個方向上。這里可能是該隱和自己曾經說好的位置,不過就算不是也不要緊,即使多年的時間讓自己這個凡人的生命體遺忘掉一部分也不要緊,因為在這家伙的城堡內,除了他本身之外。戰人根本不會忌憚任何東西。
他抖抖身上的斗篷,生怕著模仿gast模樣造出的東西會讓自己出紕漏,即將和分別一向時的女兒見面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出現應該不會讓女兒發現,但是難保獲得力量的暗香不會突然發現自己老爸的出場。一切都必須悄悄地進行,如果有必要戰人已經做好將自己的行為推給gast的方案。
等到他覺得一切變得安逸而妥帖的時候,他又一次嗅嗅空氣,幾分鐘以來他一直感受得到特拉特麗絲的氣息。然而現在卻不見了蹤影,像是沉入海底吞去了魚餌的金魚。他淡定地伸出一只胳膊,細長的手臂卻又無不體現著力量,即使這個男人擁有該隱等量的智慧和氣魄,但是這副軀體還是有些矮小。
他的手臂末端,那一只干練的右手五爪張開。他的手掌仿佛正在升溫,亦或者只是因為某種力量正在不斷的導入導出,它們的流動非常活躍像是金魚。又像是昆蟲。這不斷跳動的力量附著在這通路方向的門上,而如果想要通過這里,就必須要擁有戰人這樣的機巧和力量。
忽然,他的手掌前端冒著火花,而這一切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整個空間上所有的星星圖案都在散發著不滅的光澤,那強大的力量從戰人的體內向外噴薄與或近或遠的圖案相互輝映。就在戰人的面前。他的腳邊一道閃光劃過,一副像是天台花園的景象出現了。該隱的面容也出現了,而與此同時戰人的女兒植野暗香和他的朋友們也統統落敗了。
當戰人的雙腳踏上空中花園龜裂的地板時,他的力量逐漸開始擴充,直到最後連站在地面上的該隱也能察覺未知,事實上,該隱這個男人從一開始戰人入侵時就毫無辦法阻止,卻又不去理會。一切都在該隱和戰人的計劃之內,只不過貿貿然沖向這邊的這些孩子們並不知情。
此時此刻,該隱還沒有動靜,只是看著戰人,像是看待陌生人一般。而在他的腳邊不遠處,植野暗香的身體側躺著,戰人的角度看不見自己女兒的臉,但是久經戰場的自己不會不知道此刻暗香身上的傷口要進行回復會消耗到什麼程度。
疼痛,很多時候讓人害怕,可是又會讓人麻木。看著暗香一動不動的身體,她的上半身似乎是被劇烈的不斷的摔打造成的形態,如果不是假面的力量,也許戰人的女兒早就魂歸天際了,不過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約法三章的該隱才如此的手下留情。
在場的五個孩子,在侯存欣回歸後的半小時內全部敗下陣來,該隱展現了自己真正的實力,那是遠遠領域于他們之上,甚至已經超越了他們的想象的強大。然而無論是該隱還是戰人,他們都知道那個全盛時期能夠凌虐該隱的大惡魔梅杜的實力,于是乎,如果自己的女兒想要握著天使之力活下去就必須做好準備擊敗梅杜,而不是滿足于該隱的程度。
其他的四個人相對的傷害要比暗香清些,白慈溪只是忍受著跌打損傷,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讓該隱無法傷害,而是因為他的身體是五人中唯一的人類使得該隱做出讓步。也只有他忍受著傷痛坐在原地,呆呆地卻使不出半點力量。半個小時的戰斗就在一瞬間就耗干了麗雅的靈力,對此,該隱只是朝著新來的戰人搖搖頭,這個已然接受訓練的麗雅小姐在控制天使之力方面僅僅只是比暗香強,然而在真正同遠古強敵的作戰經驗就像是小孩玩泥巴,不懂得保留的猛烈攻擊和容易激起的情緒。
至于傅林美,她被該隱的劍狠狠地穿刺在花園一面牆上。該隱的魔劍抑制著假面的恢復,但是卻又讓她無法死去,甚至連意識都一直清醒,她只能忍受痛苦和反胃眼睜睜看著手無寸鐵的該隱最後將暗香虐到躺在地上。
四周巡視的該隱又將目光轉向自己的老友,沒有說話和表情,因為他不想要讓老友的身份有一絲的機會曝光給這幫孩子們。雖然他沒有發表出任何的看法,但是戰人卻可以從他的眼神中尋找出一個總結性的話語,那就是一切的時機都還未到,假面興起的戰爭完全無法挑起大梁。
戰人也知道整個事件的開端也有假面的原因,最初發動這場面向該隱的戰爭為什麼只讓暗香小隊突入進來和他較量呢?為什麼陸軍的諸位將軍不出動呢?那是因為假面的所有高層都早已決定將這次的突襲作為一場訓練。作為一次實驗。
他們想要知道,植野暗香這個野外發現的天使之力繼承者和麗雅這個未來的大人物聯手究竟能對該隱這個角色進行多大程度的損傷,究竟能有多大的幫助為以後對魔界發動攻擊。一舉擊敗三大官員為首的魔界勢力,或者是憑他們假面軍團是否足以封印梅杜。
然而現在看來,暗香等人還是不夠的,而且假面的進攻測驗並不完美,最主要一點就是他們並不知道神的背叛者該隱其實並非孤身一人。他並非是個待在原地的被實驗對象。如果說一幫孩子們可以被假面軍團利用來做實驗,但是該隱卻不會。
在他漫長的歲月里,他所經歷的要比假面成立以來所有的檔案都要深厚,他的交際和門徒自然也要比假面還要多,影響力絲毫不亞于施特勞斯本人的該隱在假面軍團內部也是存在線人的。試問這樣的家伙要該如何去面對呢?要該如何將他簡單當作試驗品呢?
話說到這,在場還是有很多雙眼楮的。這幫孩子們此時此刻都在想著怎樣的問題戰人一猜就可以模索的到。他們每個人的心髒就像是暴露給自己一般,就連什麼顏色似乎都展現的淋灕盡致了。
即使如此,戲一定要演下去。該隱和戰人的約定也必須要完成,詛咒的事情,這個繼承的事情也就一定要讓戰人這個半截入土的老家伙來繼承。
因為自己已經足夠的年長了,自己已經不需要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依存和留戀了,長期的契約者身份讓他已經變得像是暗巷里的吸血鬼一般。然而自己接受該隱的血之詛咒。情況就和平常人不同了,因為帶有保護性的孤獨詛咒。這種咒術是神降給該隱的,煩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
這恰恰可以給靈魂即將被契約惡魔吞噬的最強契約者加一道緊箍咒。然而這樣的便利為何不私下去做呢?為什麼一定要仍有假面派遣自己的女兒來到這里並被擊敗後才做呢?
作為父親的戰人有自己的解釋,如果說繼承詛咒像是肩負一筆債務的話,那麼與其自己來拿,不如讓自己的女兒,親人和希望能夠親眼去看看債務的繁雜,從而讓她懂得珍愛生命的道理,侯存欣和暗香很像,兩個人都是一旦做了就會拼了性命的個性,于是戰人就是想要用這個機會告訴他們世界是恐怖的,是不會有讓他們說出擔當的勇氣的殘酷空間。
這就是今天非要暗香等人敗在這里眼睜睜看著戰人奪取詛咒的畫面的原因,作為一個不曾太多機遇教育女兒的父親,戰人的愛是直接的,也是不會懂表達的,他根本就不會用嘴巴告訴自己的女兒事情,他辦不到。
而此刻,該隱正在等待他的幫助,當gast那邊結束,該隱的第二心髒一被破壞,那麼戰人只要迎面刺向該隱的心髒,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同時,特拉特麗絲站在遠遠地位置,就像是深秋的大雁一般俯瞰著這殘破的戰場,她嘆了口氣,雙眼流露著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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