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啟海包粽子的沐氏等人現在是其樂融融,但是趕往曾家的杜氏現在就是一肚子的火了。♀杜氏只要一想到沐氏有可能瞞著她偷偷地做醬拿去賣,心里的火就哧哧地燃燒了起來。
杜氏小跑著趕去曾啟海家,還沒到曾家便听到了沐氏等人開心的笑聲。杜氏心里的怒氣更甚了,兩步當一步地走到曾啟海家的院門口,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門進去,對著正笑得歡的沐氏罵道「好你個沐氏啊,居然敢瞞著我給曾瘸子送醬,你這是光明正大地背著我兒子勾漢子是吧,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這個狐狸精」說罷,抄起牆角的掃把就想往沐氏身上打。
沐氏還沒反應過來,杜氏的掃把就打到了她的身上。「啊」沐氏吃痛地叫了一聲,隨後果斷地遠離了桌子。杜氏見沐氏逃開了,拿著掃把追著沐氏打。
華姨和司徒睿都被杜氏的潑辣嚇到了,此時看到杜氏拿著掃把不停地往沐氏身上打,華姨立馬一拍桌子大聲說道「給我住手」
華姨的喊聲及時制止了杜氏的惡行,楊承歡反應過來,跑到沐氏身旁緊張地問「娘,沒事吧?」沐氏模了模自己被打了的手臂,說「娘沒事,別擔心」
楊承歡見沐氏捂著被打的地方不肯放開就猜到被打得很嚴重了,再加上現在是響,沐氏身上穿著的也是比較薄的夏衣,連著被杜氏打了這麼多下,沐氏的胳膊肯定紅腫了。
杜氏打得正起興,被華姨這麼一打斷,矛頭立馬指向了華姨「你是什麼人?我在替我兒子管教媳婦,關你什麼事?」
華姨冷哼了一聲說「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沐娘是我請回來的客人,你二話不說就開打,這樣的行為也只有你這樣的鄉野婦人才能做的出來的了」說罷華姨鄙夷地看了杜氏一眼。
華姨的眼神徹底激怒了杜氏,杜氏就像一只豎著雞毛的老母雞,不顧一切地撲向華姨。華姨好歹是在將門之家當過管事的人,功夫雖然不精,但是對付杜氏這樣手無寸鐵的婦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只見華姨微微一側身,避開了杜氏的攻勢,右腳再一伸直接把杜氏絆倒在了地上。《》杜氏摔了個狗吃屎,拼命地把嘴里的沙塵吐了出來。
司徒睿自始至終都在一邊冷眼看著杜氏,見華姨把杜氏搞定了對楊承軒說「你帶你娘去屋里上點藥吧」楊承歡點點頭扶著沐氏進了曾啟海家得屋。
在後院劈柴的大牛和曾啟海听到前院的動靜,趕緊跑了出來。一出到前院,曾啟海就看到楊承歡扶著沐氏往堂屋這邊走來,急忙上前問道「歡歡,你娘這是怎麼了?」
楊承歡對著摔在地上的杜氏努努嘴,曾啟海立馬明白了。曾啟海走在楊承歡和沐氏的前面,領著兩人進了堂屋。大牛則拉著明顯已經嚇壞了的楊承軒也跟著進了堂屋。
摔倒在地上的杜氏看到沐氏進了堂屋,急忙罵道「賤人,有本事你就別走,看我不打死你」
「閉上你的臭嘴」司徒睿眼神如刀子一般掃過杜氏,杜氏即刻被嚇得不敢言語。司徒睿見杜氏安靜了下來,對華姨說「華姨,你先把人綁起來,我讓大牛去請村長」
「是,小少爺」華姨領命,隨即去庫房拿了一根麻繩出來綁住杜氏的手腳。杜氏掙扎地大罵道「放開我,你這個臭八婆。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裝成大戶人家的管事就可以嚇到我,我可是在大戶人家里做過丫環的,身份比你們這些臭八婆高了不知多少倍」
「哼,我管你是在大戶人家里做過丫環還是做過夫人呢,今天你得罪了我華姨,我不報復一下又怎麼對的起自己的身份呢」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塊手絹,直接堵住了杜氏聒噪的嘴。
屋內,曾啟海拿了一瓶藥酒讓楊承歡幫沐氏涂一涂,自己則出去院子里對司徒睿說,他去請村長來。司徒睿點點頭,曾啟海去比大牛去更適合。司徒睿看著曾啟海走遠,自己也回了屋里。
曾啟海很快就請來了村長李財富,路上曾啟海已經把事情的大致情況講給了李財富听,李財富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而在曾啟海去請李財富的時候,楊禾一家人也聞聲來到了曾家。楊家河一進門看到杜氏被五花大綁地坐在地上,立馬上前想要解開杜氏手腳上的麻繩。
「住手,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別想放了她」華姨大喝一聲,直接阻止了楊家河的下一步動作。
楊家河抬頭,大怒道「我娘做錯了什麼,需要你一個外來者來處置?」說罷不理會華姨徑直地解開了杜氏手上的麻繩。
杜氏一解月兌掉麻繩的束縛,就趾高氣昂地指著華姨說「哼,臭八婆,看我不打死你」說罷找到之前的掃把,一步上前就往華姨身上打去。
華姨定在原地,淡定地看著朝自己打來的掃帚,眼里卻流露出鄙夷的眼神,杜氏已經徹底惹怒了華姨。
眼看著掃帚就要落到華姨身上了,從門外走來的李財富看到杜氏的蠻行,立馬示意大兒子李多福上前制止,李多福二話不說上前就捉住了杜氏手里的掃帚,隨後捉住掃帚的手再一用力,直接把杜氏手上的掃帚拿開了。
李財富走進院子,厲聲罵道「杜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小少爺面前撒野」
杜氏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我是來找沐氏的,他們不僅不讓我進來,還綁我,村長你可不能被某他們蒙騙了」
「啪」地一聲,李財富大怒「你這話就是我被豬油蒙了眼,看不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李財富身為村里的上位者,心里自詡自己比村里的其他人高一等,此時被杜氏這麼一質疑,心里早已經不爽快了。
杜氏看著李財富拉長的臉,低著頭喃喃自語「本來就是嘛」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就說大聲一點」李財富听到杜氏低聲私語,怒罵道。站在一邊的楊禾見杜氏還想爭辯,急忙輕哼道「你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
杜氏看了一眼楊禾,乖乖地不說話了。
院子里,司徒睿和李財富等人已經在凳子上坐好,其他人都在各處站著。李財富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徒睿,輕聲詢問道「小少爺,咱們可以開始了吧」
「嗯」司徒睿輕言道,李財富立即端出一副村長的模樣,責問杜氏道「杜氏,你來說一說你今天為何來曾家,又為何出手打人?」
杜氏見李財富開口問了,以為李財富是在幫她,立馬大吐口沫子說「村長,我剛才說了,我是來找沐氏的」隨即杜氏面向眾人接著說道「鄉親們,我不說你們是不知道啊,這沐氏真的不是個檢點的人,你們也是有眼看的,這些天里沐氏可是天天往這里跑,我要是說她跟曾啟海沒什麼,你們也不信是吧?••••」
「啪」地一聲,李財富再次拍桌子,制住了杜氏的大話,說「杜氏,你可知道這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杜氏轉身望著李財富說「村長,我怎麼亂說話了,我說得可都是事實啊!沐氏不僅偷偷地給曾啟海家送醬,還縱容兩個小奠天往這邊跑,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兩個小的是他們曾家的人呢,哼」
上好藥出來的沐氏听到杜氏這話,冷笑道「家里的醬,方子是我給的,更何況我知道的醬方子還不止一種,您怎麼就知道我給曾家的醬是紅果醬而不是其他的醬呢?」
「嗯,這個•••」杜氏一時語結,但是還是硬著脖子說「就算你給曾家的不是紅果醬,但是你整天跟在曾啟海身後,不就是趁我兒子不在,想要背著我兒子偷漢子嗎?」
「您見過那個女人偷漢子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的?」沐氏反擊道。
「這•••」
沐氏三言兩語就讓杜氏無話可說,來看熱鬧的人也開始對杜氏指指點點。听著周圍的議論聲,杜氏一咬牙說「說不定你就是那個無恥的女人,敢當著大家的面偷漢子」
哈?眾人被杜氏這話弄得目瞪口呆,見過無恥的,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沐氏不怒而笑,搖搖頭不打算再和杜氏糾纏下去。
杜氏見沐氏沒話說了,再次恢復了一副孔雀的模樣。李財富皺著眉頭,看著杜氏說「你開口閉口就說沐氏偷漢子,那你可有證據?」
杜氏撇撇嘴說「這還需要證據嗎?大過節的,她不留在家里幫忙反而來幫曾啟海包粽子,這樣的心思咱們還用猜嗎?」不得不說,杜氏不愧是從大戶人家里出來的丫環,邏輯思維就是和別人的不同。
李財富接著說「鄉里鄉親的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何況沐氏是華姨請來的,又怎麼能說沐氏是自己想要來曾家的呢」
「她要是不想來,那個大牛一開口請她的時候,她就應該說不來了,哪還像現在這樣有說有笑地包粽子,誰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麼主意呢」杜氏小聲地說道,但在場的人都听見了他的話。
曾啟海听了杜氏的話,心里的怒氣也冒了出來,說「杜大娘,我和家川嫂子可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請你不要胡亂污蔑咱們」
「哼,你們有沒有一腿你們心里清楚,就算我不說,其他人不照樣說」杜氏理直氣壯地說道。
曾啟海被杜氏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扭著頭不去看杜氏,他就怕他一下子忍不住直接上前扇杜氏一巴掌,但是這樣做只會讓沐氏母子三人陷入更難堪的境地,此時曾啟海也只能吞下自己心中的那股怨氣了。
李財富頭疼地看著杜氏,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棘手的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司徒睿。坐在李財富身邊的司徒睿一直冷眼看著周圍的一切,此時見李財富求助于自己,再看看一臉泰然的沐氏,以及洋洋得意的杜氏一家,司徒睿冷冷地說道「根據南臨國的律令,男女私通是要被浸豬籠的,不知道在這里是不是也一樣?」
李財富模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說「咱們村還沒出現過這種事,不過湖州城之前發生過這樣的事,私通的男女也是浸了豬籠的」
司徒睿微微頷首,接著說「南臨國的律令上也寫到,要確認兩個人是否私通就要從兩人身上搜出對方爹身物件才能定罪,不知道曾啟海和沐氏兩個人介不介意被搜查?」
「不介意」
「不介意,搜就搜徹底一點,免得今後又有人拿我和家川嫂子說事」
沐氏和曾啟海異口同聲地說道。
司徒睿頷首對李財富說「村長,你可以讓人去搜曾家和沐氏的房間了」李財富點點頭,立馬讓村里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去搜曾啟海的房間,再讓幾個年長的婦人去搜沐氏的房間。
曾啟海和沐氏分別領著人回了自己家,搜查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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