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己剛才並沒有眼花。我又再次打量了整個屋子,空空蕩蕩並無其他人的存在。我低頭想了一下,快速將那把瓖滿寶石的劍拿在手中,以防不測。
我抱著劍在木椅上又等了一會兒,見沈鈺還是沒有回來,便把長劍放回到台子上,剛準備回去時,房門卻突然被人關了起來。
「誰?出來!」就在我回頭的那一剎那,屋子里的燭光也全都被熄滅。我緊張的望著周圍,心想著這將軍府不會鬧鬼吧,身子也開始有些微微發抖。
我緊貼著門板,不敢往前移動半分,只能用眼楮在屋子里掃來掃去,希望能發現點什麼。
然後,果然真的被我發現了什麼。我看見一道寒光劃過我眼前,當我想起來要轉身躲避時,自己已經被人控制住了。
「別動!」凶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听得出那個人故意將聲音壓低,一來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二來應該是不想讓人听出他本來的聲音。
「你是誰?我一沒錢二沒色的,搶劫我你很吃虧的我把自己形容的一文不值,身體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眼楮緊緊的盯著橫在我脖子上的那一柄長劍,生怕他手萬一一滑,自己便跟著送了性命。
「少廢話,別動!」那人不耐煩的將劍鋒緊貼了我的脖子,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鋒利的劍刃抵著脖子上的皮膚,我甚至已經能感覺到微微的刺痛感。
他雖然在不斷的威脅著我,可我能感覺到他的目標也許並不在我身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今日過來應該是沖著沈鈺的吧。
我覺得自己今晚夜闖將軍府就是極大的錯誤,還有那個該死的逍遙王,若不是他的話,我能到這里來求沈鈺幫我拿回玉佩嘛!
我在心里默默的抱怨著,一面又希望沈鈺能快些回來,將我解救出來。沒過一會兒,門外果然有了些動靜,我看見門外火光攢動,想來應該是有人發現了我這里的異樣。
「楚公子?楚公子你在里面嗎?」
我張了張嘴,剛想大喊救命,自己的穴道就被身後的人點住。我听見那人在我身後高喊道︰「想要救他就把沈鈺給老子找過來!」
「將軍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不要再作無畏的掙扎了!」我听得出門外是那個大叔的聲音,他的言語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我真希望身後的那人能听從他的命令,將我立刻放出去,可惜我錯了。那人挾持著我慢慢走到門口,他一腳踹開了房門,徹底把我們暴露在眾人眼里,一聲極輕的冷哼從他鼻間響起。
我看見門外不僅有持劍的侍衛,還有大批的弓箭手,他們已經將弓拉開,鋒利的箭頭對準了我們的身體,只要那個大叔一聲令下,我們便會被射成兩只大刺蝟。
「有本來你就動手啊,反正有他陪葬,老子死的也算值了那人突然放聲大笑,他真的拿劍在我脖子上輕輕一劃,疼得我頓時緊皺著眉頭,可那名大叔依舊臉色如常,他沖著那人繼續喊著︰「現在四周都已經布滿了弓箭手,就算你殺了他也無法逃月兌這里,不如束手就擒,將軍也許會賞你個全尸!」
「好,既然是這樣,小兄弟,對不住了!」他說著就拿著長劍又要狠狠的劃上一刀。
不要啊!我不想死啊!喂,住手!我在心里默默的吶喊著,眼中的驚恐之色也越來越明顯。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久未蒙面的家人,若是我真的死在了這個時空,他們一定會痛不欲生的。
「住手!」暴吼聲打斷了我的思路,「匡鐺」一聲,橫在我頸間的長劍已然不見了蹤影。
我以為他會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把我往旁邊一扔,自顧自的逃命去,哪知他竟然又模出了一把匕首繼續橫在我脖子間,嘴里大喊著︰「敢靠進一步,他的小命就沒了
「好,只要你能保證他的安全,本將軍絕不傷你性命!」一身便服的沈鈺命令所有侍衛都往後退了幾步,而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我,眼中盛著的滿滿都是緊張。
那人一直挾持著我出了將軍府,又讓沈鈺替他備了一匹馬帶著我一起出了城。我不知道他想帶我去哪兒,我想問也問不出來,只能忍受著馬背上的顛簸,一路向前。
月光將兩邊的樹影映成了斑駁灑在我們身上,他騎的飛快,我被馬兒顛的頭暈腦脹,等他終于將我放下馬時,我第一件事便是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這種感覺簡直比坐過山車還要難過不少,我邊吐邊想著,直到胃里已經沒有東西可吐時,才感覺稍微好一些。
那人就這樣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等我吐完後低聲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把穴道解開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間早已荒廢的破廟,蜘蛛網遍布的到處都是,我還听到在角落里總會傳來幾聲輕微的「吱吱」聲,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麼。
我對他輕輕點了點頭,知道現在就算想喊也不會有人听見。那人見我妥協,伸手就在我頸間重點了兩下,就听「咕嚕」一聲,我終于能開口說話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劫持我?」眼前的男人將頭和臉全都蒙了起來,只留下兩只漆黑的眼楮提溜的轉著。他的這副模樣讓我想起在現代搶劫銀行的劫匪好像都是這副裝扮,目的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他的特征,難不成他的身上也有什麼特征能讓人一眼就將他認出來嗎?
「…」一片沉默,那人沒有搭理我,只是找了個地方靠著坐下,閉目養神。
我見他沒有想要理睬我的意思,也只能抱著雙臂席地而坐。
一夜無眠。
天亮後,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包包子遞到我面前,道︰「吃吧
我默默的接過包子,突然伸手將毫無防備的他臉上的面罩猛的一扯,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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