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夏天熱得像個火爐,顧苒蹲在皇宮夜總會後門的馬路邊上,一手托著塑料碗,一手拿著一次性筷子,往嘴里扒拉麻麻辣辣、爽滑順溜的涼粉。
「丸子姐,魷魚來了林勁拿著十幾串魷魚串,熱氣騰騰的從夜市跑來,用男低音道,他的聲帶動了手術,聲音從原來的尖細,變成如今的嗡嗡嗡,談不上悅耳,至少不再刺耳了。
顧苒將空了的碗遞給他,伸手接過醬料十足的魷魚串,大快朵頤起來,她現在百無禁忌,什麼都敢吃。
皇宮是c市最好的夜總會,樊錦盛往里面投了錢,顧苒變成了夜總會經理,林勁是她的助理,顧苒對夜總會的事不太上心,原來的店長都還在,她是屬于只拿工資不干活的人。
顧苒打了個飽嗝,抬起一只手,林勁趕緊彎腰托住她的胳臂,將她攙扶起來。
顧苒抬頭望了望天,是時候回去睡覺了,林勁從褲兜里掏出車鑰匙,拋給皇宮的泊車小弟。
泊車小弟幫忙把車從停車場里開出來,「丸子姐林勁畢恭畢敬地打開後座的車門,給丸子姐做助理,他是心服口服的,盡管丸子姐每天上班除了吃喝玩樂,也沒做出別的建樹,林勁就是一根筋地認定丸子姐很厲害。
回到臨江的公寓,顧苒躺進按摩浴缸里泡澡,浴缸放置在窗戶邊,泡澡的時候可以順便欣賞江水。
浴室的門被人推開,公寓的主人回來了,樊錦盛難得回來住,他工作很忙在亞洲各國間來回飛。
顧苒抬眼看了一眼,轉而又望向江面,浴缸里的泡沫將她的身體完全遮蓋住,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樊錦盛覺得胸口有些燥熱,抬手扯了扯襯衫的領口,「泡澡呢他一開口聲音沙啞,像是喉嚨里有痰。
顧苒不置可否地掀了掀眼簾,不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一起洗?」樊錦盛解著襯衫紐扣,一步一步走向浴缸,他喝了酒,身上帶著一股煙酒味。
顧苒嫌惡地皺皺眉頭,這味道燻得她難受,陸元皓有時也喝酒也抽煙,她從沒覺得他身上的煙酒味難聞,同樣的味道放到別的男人身上,就覺得不能忍受。
看到她那嫌惡的表情,樊錦盛覺得自尊受到了沖擊,用力地冷哼一聲,他半路停下來轉身去淋蓬頭底下沖澡,邊走邊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大大咧咧地當著她的面沖澡。
顧苒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他身上的肌肉還是不夠結實,也沒那麼翹,現在她已經沒興趣再去捏他的,也沒興趣再盯著他的**看。
「你就不想要?」樊錦盛挑眉問她,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顧苒頭向後仰去,天氣熱了,她的身體也變得蠢蠢欲動起來,她寧願自給自足,也不願意隨便找個,水底下,她一只手輕輕撫模著自己的身體。
樊錦盛的老二一下立起來,他粗喘著氣自己擼,這個女人可以當著他的面自模,就是不想跟他做,他的驕傲不容許他霸王硬上弓。
顧苒櫻唇微啟,眼神迷離的望向他的臉。
去他的驕傲,樊錦盛支著槍,義無反顧地走向她,她曾對他的又模又捏,她所做的一切,都令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是在故意勾引他,從第一次邂逅,她就設下了套,她裝瘋賣傻,欲擒故縱,盡管很老套,現在不得不承認,她的手段確實高桿,他上鉤了。
樊錦盛走到浴缸跟前,粗喘著氣,居高臨下咬牙切齒地盯著她的臉,「老蕩婦!」他恨聲罵道,抬腳就要往浴缸里跨。
一條白女敕的腿從泡沫底下飛出來,樊錦盛感覺要壞事,想要躲閃已然來不及,她直接一腳踹在他的分身上。
樊錦盛痛苦地悶哼一聲,腳下打滑,吧唧一聲四腳朝天地摔到地上,眼淚都疼出來了,「滾,有多遠滾多遠他蜷縮成一團,顫巍巍的喝道。
顧苒呼地一下從浴缸里站起來,帶著一身的泡沫走到淋蓬頭下面,仰頭沖澡。
樊錦盛眼睜睜地看著她玉體橫陳,老二軟軟地耷拉著,連卵蛋都疼得縮進去了,他磨著牙,斗大的冷汗從額頭滑下來。
沖完澡,顧苒裹著浴巾揚長而去,她已經腳下留情了,看在他收留她的份上,沒有一腳將他踹成太監。
她這點跆拳道底子在陸元皓面前就是花拳繡腿,在裴宇跟前也是花拳繡腿,對付其他人還是綽綽有余。
穿上衣服,顧苒拎著旅行包離開樊錦盛的公寓,他給她的工資卡一直就擱在抽屜里,她有錢,不需要花他一分錢。
趕到機場,顧苒乘最後一班航班離開c市,她想回去踫踫運氣,她杳無聲息地消失了大半年,萬一陸元皓已經原諒了她呢。
樊錦盛躺在浴室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等到沒那麼疼了,他佝僂著腰爬起來,一手撐著牆,痛苦地挪出去,房間里空空的,買給她的手機扔在了床頭櫃上。
外面客廳也沒人,樊錦盛穿上浴袍,先從貓眼里觀察外面,她要還像以前一樣蹲在外面,他就再晾晾她,外面走廊里沒人,樊錦盛打開門,左右看看,她不在。
真的走了?樊錦盛有些不相信,除了他,還有誰願意收留她!
他走到外面陽台往下看,江堤上空無一人。
樊錦盛一瘸一拐地回屋,換上衣服拿了車鑰匙,出門找人。
「操!」樊錦盛邊開車邊望向馬路兩邊,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撐的,去惹這麼一個女瘋子。
下了飛機,顧苒在機場晃蕩,心怦怦地亂跳著,緊張忐忑又害怕。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她用公用電話打給顧萊,陸元皓在醫院,葉超在凌晨生了一個男孩。
顧苒心里一喜,現在他的心情應該很不錯吧,他又當爸爸了,他應該能原諒她了吧。
顧苒直接打車趕去醫院,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個水果籃,她拎著水果籃在外面久久的徘徊,無論如何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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