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身後,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道紫色的影子,向侍女垂首回報︰「稟宮主,香渺門那里,暫無消息
「是麼?冷孤雲相中的美人,都在這里讓人家又模手,又攬腰的了,他冷孤雲倒還好意思在那里窩著?」
侍女充滿諷刺的話音,冰涼的向上一挑,挑開如入雲端的冷意,一雙被人皮面具掩下寸鐵鋒芒的眸子,甚為嘲笑。
「宮主,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
紫色的身影向前一步,小聲詢問。
「怎麼辦?能怎麼辦?你被人喂下半茶杯‘蓮子芯’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應該‘怎麼辦’?」
侍女薄言冷厲,一語如針,專挑話里扎人的地方撇開來說,听得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紫色身影,免不得輕飄飄的打顫。
「呃宮主教訓的對!」
紫色的身影,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那個喂她吃下半茶杯‘蓮子芯’的該死男人,等她尋到了他,非把他腌到蓮子芯里不可,一雪她在宮主面前出現的恥辱。
「呵呵,紫蘇,莫要在心里不服氣。等到有一天,你能從心里贊同本宮主的想法了,那麼本宮主或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侍女回頭,望著身後的紫蘇,冷厲的話語,忽然含了幾分溫軟。
紫蘇驚愕抬頭,「宮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功成身退’?」
侍女哼然輕笑,唇畔漫開絲絲冷意,「紫蘇,你當年親眼看到那些亂事發生。你認為,傅文景鴻他能逃出本宮主的手掌心麼?」
「可是宮主,這樣做太以身犯險了!」
紫蘇少去之前在‘晚園’里的那一副嬉鬧的神色,竭力勸阻道。
「呵呵,身子都被他強行奪走了,還有什麼‘以身不去犯險’的理由?他,要麼陪我一起下地獄,要麼,留我一人獨寵後宮!」
侍女握在手中的牛皮卷書,熱的發燙,唇畔漾開染著些許笑意的話語,漫著輕淺的苦澀,與狠毒。
「」
紫蘇看著侍女深如死潭的無底眸色,躬身垂首,靜默無聲。
侍女輕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交給紫蘇,低聲吩咐︰
「把這封信的內容,傳回香渺門。既然冷孤雲他不順著本宮主的意思,那本宮主就讓他嘗嘗親眼看到心愛之人,落在別的男人懷里的滋味!」
「是,宮主!」
紫蘇雙手接過信,身形一閃,飄然退去。
侍女目送紫蘇離開,抬起手袖放在耳根下,緩緩扯開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張韻美無雙,風華絕代的美麗面孔,漸漸出現在午後正起的艷陽之下
舞場里一膳無事,只有江鴻向樓青玉偶而挑起的話端,貫穿始終,遂而無多可表。
用過午膳之後,婢女們很快收拾好舞場里的殘羹剩菜,杯碗盤碟,將舞場里風花雪月正濃的氣息,迅速恢復原狀。
下午延續了上午未曾比試的賭局,便是與那四朵小金花的‘書’場之賭,與‘畫’場之賭。
只不過,由于四朵小金花被樓青玉那一曲琴音震傷了兩朵,再也無法支撐剩下來的賭局。
所以,江鴻自然也就把‘賭’的心思,轉成了‘欣賞’的心思,沒有再講出那麼苛刻的條件。
他站在舞場中央,含著美艷眸目里的一絲微醉,向眾人說道︰
「諸位,這個由于上午出了點小麻煩。因此,本公子決定簡化與樓姑娘的賭約。將‘書’‘畫’兩場賭約合並在一起。
只要樓姑娘能贏得其中一局,那麼,這第二場比試,便算樓姑娘贏了!」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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