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雲 第二章紅衣寶寶

作者 ︰ 上官小雲

泡完泉水的第一件事,也是聚雲在爐房里朝思暮想的事——摘野果吃。當然這可不真是野果,而是聚雲這麼認為的。你想想,一片靈樹林子,怎麼會有野果,靈樹結的是靈果,可不是什麼野果。

靈果根據靈樹樹種不同,成熟的時間也不同。不過一年四季都是有靈果吃,那是肯定的。

聚雲幾下上了一棵靈樹,此靈樹結的是一粒粒的小果子,比櫻桃要小上那麼些,紅通通的惹人愛。聚雲可不管它相貌,一把抓,直往嘴里塞。然後不顧滿嘴紅漿,又跳上另一棵靈樹。

片刻後,聚雲拍拍園鼓鼓的小肚皮,一抹花嘴。心滿意足地漫步在樹林里,像是在查看自己的財產似的。

飯是吃完了,該去玩了。現在聚雲就在做玩耍的準備,他在捉一種小蟲,名叫蟞爵,這種小蟲生性喜斗。而聚雲就是要看它們打個你死我活。

小心翼翼地走在野草叢里,小手一點點扒開枯葉與野草,看看有沒有蟞爵的洞穴。

「啪」一只繡花小鞋掉落在聚雲頭上,聚雲舀起繡花小鞋。這鞋真漂亮,不像其他人與自己的,黑漆漆的難看死了。這是誰的鞋呀?

聚雲一抬頭,樹上掛著一個身穿紅色衣衫,正嗚嗚大哭的小娃。一只小腳空著,而另一只卻穿著繡花小鞋,看樣式與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樣。

聚雲幾下上樹,來到小娃身邊,問道︰「你哭什麼呀?」

小娃抽噎兩聲,用小手指著被樹掛著的褲腳,嗚咽道︰「寶寶的褲……褲腳……被……掛著啦。」

聚雲一看,小事一樁,幾下就解開褲腳。「好啦好啦,你也別哭了,我們下去吧。」說罷,聚雲帶頭順著樹干滑了下去。但見小娃還在樹上東張西望的,便大聲叫道︰「你看什麼?快下來啊!」

小娃先是四周望望,然後哇的一聲又哭了,「寶寶,不會……不會下樹!」

聚雲頓時一翻白眼,不會下樹,那你怎麼上去的?

聚雲兩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道︰「你只需要抱緊樹干,然後慢慢滑下來就可以了。」

小娃小心翼翼抱著樹,遲遲不敢滑下,猶豫半天,才怯怯的道︰「寶寶,不敢,你抱寶寶下去。」

聚雲巨暈沒辦法的走到樹下,伸出雙手道︰「別怕,慢慢滑下來,我在下面接住你。」就聚雲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接得住于他一般大小的小娃,結果可想而知。

「啊!」一聲慘叫回蕩在樹林中,只見小娃坐在聚雲身上。聚雲一直相信一點,男兒流血不流淚。硬是把眼淚憋回去了,從小娃身下出來。聚雲看小娃呆呆地一動不動,估計這娃被嚇傻了吧。

突然「哇」的一聲,著實嚇了聚雲一跳。聚雲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被小娃的哭聲給引出來了,然後兩種哭聲回蕩在林間。

正在面壁思過的葉宏,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兩下。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左右望望,也沒有什麼。「看來是我太困了吧。」

本來只需面壁十天,誰知道第三天的時候,天雲真人突然過來對著葉宏說了句。「十天不夠哇,我看你需要兩個月才行。」然後就兩個月咯。葉宏可是欲哭無淚啊,師傅到底是怎麼啦!

正午的太陽漸漸西斜,把靈樹的影子拉得更長了。兩個小家伙也哭累了,靠在一棵樹上甜甜地睡去。

紅衣小娃突然轉醒,看見旁邊的聚雲,一腳把聚雲踹倒在地。

聚雲漸漸醒來,揉著睡意依然的眼楮,懶懶地道︰「小子你想干嘛?好歹是我救了你。」平時師兄們生氣了就叫聚雲為小子,現在他又用來叫紅衣小娃。

紅衣小娃氣沖沖地指著聚雲道︰「娘親說過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

聚雲愣了愣,氣鼓鼓地道︰「你娘親瞎掰,明明我們不是東西!」

紅衣小娃思考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對哈,我娘親好像說錯了,看著你們也不像個東西。」

聚雲點頭稱是,「沒錯沒錯,好啦,鞋還你。」說著便把手中的繡花小鞋丟了過去。

聚雲突然對紅衣小娃伸出一只手,「我叫聚雲。」

紅衣小娃猶豫片刻,把手放在聚雲手上,「他們都叫我寶寶。」

聚雲拉著寶寶的小手,笑嘻嘻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寶寶也任由聚雲拉著她在樹林里穿梭,直到停在小泉前。小泉在金黃色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安靜、美麗,讓寶寶一陣呆滯。

這時的聚雲早已下了水,對著岸邊的寶寶邊潑水邊叫道︰「寶寶,你還愣著干什麼,快點下來啊。」

寶寶看著泉水猶豫許久,最後小手輕輕解開衣衫。娘親,就此一次,寶寶就下泉玩一次。

入水後有些清涼,而後取而代之的是身心的舒適。寶寶在一旁洗著臉。聚雲卻在另一旁玩的不亦樂乎,時不時還向寶寶潑水。

聚雲一潑水,寶寶也潑,然後兩個小家伙玩成一團。

正玩的高興,寶寶突然起身迅速穿好衣衫,對還在泉水中嬉戲的聚雲道︰「娘親叫我了,寶寶該走了。」

也不等聚雲反應,寶寶就消失在樹林里。頓時本還挺高興的聚雲,心里一陣失落。也沒了玩耍的興趣,穿好衣衫回到了北殿。

雖然跟寶寶玩是不錯,可是她月兌衣後身上怎麼朦朦朧朧的,像蒙了一層霧似的。下次我一定要找她問個清楚。

也不知怎麼的,聚雲一倒在床上便睡著了。讓其他的煉丹堂弟子有些意想不到,平時活蹦亂跳的小師弟去哪了?

其實煉丹堂自有了聚雲,每天都歡聲笑語。大家都挺喜愛與照顧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弟。所以今日的反常,反而讓這些師兄們擔心起來。

「啪」

躺在床上的聚雲扭動兩下,嘴里哼哼兩聲,但就是不起床。

「小師弟……」這‘弟’字拖得老長老長的,讓聚雲在睡夢中有些不自在。

一位年輕的煉丹堂弟子,突然伸向聚雲的嘎吱窩,開始撓他癢癢。

在聚雲的笑聲中,聚雲被迫起床了。起來後嘴里還罵道︰「小白菜你個壞蛋,老是撓我癢癢。有本事你換其他招式。」

這位年輕弟子名為白行,是聚雲的八師兄,因為每天都去搗騰他那白菜似的靈草,被眾師兄取名為「小白菜」。

小白菜撓撓頭,笑道︰「其他師兄都等你吃飯呢,先把飯吃了再說。」

聚雲直接一個箭步,就趴在小白菜背上,用小手指著飯堂道︰「小白菜听令,本聚將軍要你五息到達飯堂。」

小白菜嘴角一揚道︰「得令。」

飯堂之上共有九人,是為天雲真人的真傳弟子,而其他弟子在另外之處吃飯。

左一是為大弟子葉宏,右一是為二弟子也是葉宏的弟弟葉凌,左二是為三弟子黃龍,右二是為四弟子王英虎,左三是為五弟子張喜,右三是為六弟子何大仁,左四是為七弟子王宇于,右三是為八弟子白行,最後是小師弟聚雲。

「師傅呢?」問話的是右三尖耳猴腮的何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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