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準備好洗澡水等我回來。」沐縴凝丟下還在臉紅的守月,從後門閃身而去。
守月呆呆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心里說不出的不自在。
她在他的心中,如同女神的形象,自己的靠近無異于對她的玷污。腦海中的想法,讓他無地自容,她是他的公主,他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逾矩的想法,絕對不能再有。
聚歡殿,依舊一片歌舞升平,舞姬們開始了一個個節目,台上多數人都已經吃飽喝足,坐如席位,摟著女伴,看著台下的舞姬。
灼月大陸是一個自由的年代,當然只要你夠強,只要你有錢,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沒有人會干涉,尤其在聚會的時候,只要不太過格,強者可以不顧及任何的君臣之禮。
所以才會有了這番景象,玩樂的時候就是玩樂,每個人都可以放開了玩。
君若水的旁邊坐了一位妖艷的女子,不斷的廝磨在他懷中,赫連太子則是在主位上遣走了舞皇後派去的陪酒女子,其余的大臣,商賈貴冑紛紛沉浸在酒色之中。
女眷則是幾個簇擁在一起聊天,時不時的向心儀的男子瞟一眼,引得一些貴公子過去,談天。
剛吃了沐縴凝癟的畢設一個靠過來的陪酒女趕走,一個人在席間喝悶酒。
該死的,他從出生到現在,什麼時候受過女人的氣,更何況還是一個廢柴女人的氣,她牛什麼?不就是死去的爹娘有點能耐嗎?
「嘖嘖,攝政王在喝悶酒呢。」舞皇後不知何時踱步來到畢設身側,用只有兩個人能听見的聲音微笑道。
「胡說,誰說我在和悶酒,這酒不錯,我只不過想多喝幾杯。」畢設強硬的給自己找理由,臉頰已經因為連續喝的幾杯給燻的通紅。
「若攝政王不解氣,那沒用的傾月公主任你處置,只要,不要太招搖就好。」想到沐縴凝今天的表現,舞皇後就幾乎恨的咬牙,她最近真是太過張狂,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敢在大堂上公然頂撞攝政王,難不成讓月露華城給她陪葬?看來這小妮子自從見到邱太君之後,真是漲了氣焰,本來留著沐縴凝也只是為了應付今天的局面,現在已經無用了,讓攝政王動手,總比自己動手要好,這樣即使邱太君想要追究,也和月露華城無關,更何況,聖月家族和畢設將來可是要成為親家,誰會為了一個無用的廢柴計較這些。
「當真?」听聞舞皇後的話,畢設迷離的回頭望向舞皇後,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畢設天生心胸狹小,惹到他的人向來不會放過。
「我可什麼都沒說哦,一切你自己看著辦吧。」聰明如舞皇後,笑吟吟的輕啜一口酒杯。
「哼,那該死的小妮子竟然敢惹我,看著姿色還不錯,我就讓她死在床上……」畢設最後的聲音傳進舞皇後的耳朵里,舞皇後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以那病入膏肓的身體,一場情愛,便能焚燒性命,對那奪去她愛人心思的妖孽之女,是最好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