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的那支隊伍還是不可避免地遭到了全滅,盡管他們及時地跑到有遮蔽物的地方,引得血精靈不得不下來,但是在那之後,另外兩隊追殺荊岩他們的血精靈也被調派了過來。♀這當然是安德烈的手筆,作為一個血精靈,在被那樣打敗之後,他理應自殺,但是他做不到。
因為話劍他們,饒過的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同胞。
這份人情不得不還,所以作為追殺的隊長,他直接下達了命令,全力攻擊逢場作戲的人。反正這些光輝同盟的人也是敵對狀態,殺他們不需要任何理由。
變態同好會的五人在奧辛德毫無阻力地一路狂奔之後,終于在第六天的早上,到達了死亡森林的外沿。
「好了,別想著進森林了衍酒拍了拍目光一直落在森林上的殺無涯,「雖然在里頭的那些黑暗材料是很吸引人,但是你得想想我們的任務
其余三人都是一笑,話劍深吸一口氣,看著死亡森林旁邊的道路,說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走吧,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們一定可以穿越這片沼澤的
要從奧辛德到死亡裂縫,不可避免地要穿越這片飛鳥沼澤,雖說沼澤中有著第七紀元人類士兵穿越時留下的標記,理論上來說只要照著標記走就不會陷進去,但是隱藏在沼澤中的種種危險卻是不可預知的。
要不是死亡森林里蹲了個100級的樹妖boss,他們真的很想從森林穿過去。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踏進了沼澤之中,可是就在他們走進沼澤不到一個小時後,一枚火球就砸在了離他們不到半米的地方。
話劍猛地抬頭,迅速豎起盾牌護住了隊友,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在發現那些慢慢靠近他們的玩家後,不由得苦笑。♀
「怎麼會這樣……」
「這個結果不難猜到,因為我們的路線指向死亡裂縫殺無涯看著周圍的人,「看來他們已經在這里埋伏不少時間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沼澤里地形復雜,不能埋伏太多的人
「關鍵在于,我們的手腳也是被絆住了啊……」衍酒大略估算了一下玩家的數量,「我看這次是有麻煩了,他們都站在法術攻擊範圍最大值的附近,而我們和他們之間又隔著沼澤無法過去,光憑死斗一個個地拉也太慢了,這里少說也有兩百多人
百里一神色凝重,光憑這個距離,他沖鋒過去不是難事,但是在沖過去殺掉那十來個法師的同時,就會受到其他方向幾十個法師的打擊。埋伏的人也非常聰明,配合著沼澤里東一塊西一塊的安全地帶,將遠程職業都分成了十幾個人的小隊,他們四個戰斗職業,就算加上衍九,也無法同時攻擊這十多個落腳點。
但是如果就這麼在原地不動作的話,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集火到死。
話劍握緊了手中的劍,手臂上扣著的盾牌變得十分沉重,「怎麼辦?」
「各自為戰吧,五個人分散行動比較不會被逮住,等一下我發出信號,就馬上發動攻擊,個人對付自己面前最近的那塊落腳點上的敵人衍酒沉聲說道,「話劍,你和小九一起行動,殺無涯……我相信你是不會死的吧?」
殺無涯詭笑著,沖衍酒微微點頭,就像一個古老的紳士,「非常感謝您的信任
「得了吧,這種時候少玩角色扮演了衍九伸手拉住了話劍持盾的手臂。
「開始!」衍酒話音剛落,他和百里一就沖鋒向了最近的敵人,而話劍則是沖著不遠處的一棵樹使用了死斗。♀
這是他最近才發現的,如果死斗的目標是不可以被移動的東西的話,就會將使用者本人拉到目標的附近!
殺無涯則是在衍酒開口的一瞬間就灌下了隱身藥劑,消失在了沼澤中。
「給我用範圍攻擊技能打那塊空地,那個術士沒有移動手段,不可能離開那里!攻擊那里讓隱身效果消失埋伏的指揮還算是腦子靈光。
這次來埋伏的都是遠程職業,沒有一個近戰,所以當衍酒和百里一兩個狂戰沖進十幾人的隊伍之中時,簡直就像是狼撲進了羊群,沒有人能夠抵擋。但是就在他們大殺的時候,十幾枚魔法彈也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死角。
「唔……」衍酒側身一挪,一劍砍在一個火法身上,將自己送到了最安全的位置,承受了最少的攻擊,而那廂邊跟著話劍一起移動的衍九一揮法杖,兩個治療術先後落在了百里一和衍酒身上。
比較大治療量的法術給了衍酒,比較小的則給了百里一,事實證明,衍九的判斷是對的,在走位上的確是百里一高出一籌,受到了比較小的傷害。而紫色治療法杖的加成讓兩人的血槽瞬間回滿。
另一邊,無數的法術彈包圍了他們之前站著的那塊空地,但是在光效消褪之後,他們沒有在原地發現成為尸體的瘟疫術士,甚至連那個瘟疫術士的影子都沒看見!
「怎麼可能?他不會有時間離開那里的……」指揮一臉錯愕。
「你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力太過有信心了啊,指揮先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難道沒有听說過嗎?」
森冷的嗓音驀地從身後傳來,指揮只覺得背心一涼,連轉頭的機會都沒有,頭上就冒出了一連串的傷害數字,不過三秒的時間就倒在了地上。在視野範圍變成灰色的同時,他看到自己周圍站著的法師,無一例外地全都倒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指揮在頻道中咆哮著,連讓人復活他的心思都沒有。
「盜賊!突然出現了很多盜賊!」青狼的一個法師驚叫著。
以靈魂狀態飄在原地的指揮驚愕地扭頭,發現沼澤中不知何時竄出了大量的盜賊,而剛才攻擊他的盜賊,正坐在一頭高大的麋鹿上。那只麋鹿頭上的角不停散發著聖光,盜賊的身後,正是剛才他們集火的瘟疫術士!
「早就知道你們會來這一招,所以讓盜賊隱身潛進來準備接應隊友了荊岩悠閑地說道。
「團長大人真是深謀遠慮殺無涯的語調陡然變得十分詭異,讓荊岩不由得一陣哆嗦。
話劍高聲笑著,一個死斗就飛到了荊岩身旁,看著突然竄出的翼王朝的盜賊將敵人一一解決,「石頭,這就是翼王朝的人?看起來還不錯啊
「需要加強的地方還有很多,不過對付他們是足夠了荊岩說著將一柄紫色的長劍遞了過去。
「這是……?」話劍剛剛說了兩個字,就瞥見了荊岩腰間的銀色光芒,頓時一個飛撲撲向了麋鹿,「石頭你太變態了!為什麼連銀裝都搞得到啊!不行不行,請讓我抱一下你的大腿……」
聖光麋鹿嘶鳴一聲,飛起一蹄子踹在了話劍腰間,可惜這位撲過來的坦克不受任何力量效果的影響,照樣掛在了它身上,「石頭,為什麼你的坐騎這麼不待見我?」
「我想即使它是一頭麋鹿,還是會分辨人的種類的衍九攤手,很無奈地說道。
荊岩面無表情地盯著掛在麋鹿身上不松手的人,「我拿出來的意思是說,既然已經淘汰下來了,還是銷毀了比較好以免落入敵人手中……」
「不要這樣!你知道我盼著你手里那把劍盼了多久麼!」話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開始陳述,「在我對上那個該死的血精靈的時候,我就想著要是有一把紫武該多好,這樣我就不用靠著防戰那點可憐的傷害慢慢磨了,我可以成為第一個結束戰斗的人啊——」
「滾!」荊岩將劍扔給他,扭頭朝著麋鹿旁邊站著的始于初見說道,「這一段不要寫在報道上,我還想留點臉面
「……明白始于初見看著話劍,忽然覺得那個變態的姓名隱藏團也不像是他想像中的那樣。
這場戰斗很快就宣告了結束,荊岩帶來的盜賊不管是在數量上還是在質量上都完全壓制住了敵人,結果完全不值得期待,因為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傷對手的心了。
「石頭,我們要加入翼王朝嗎?」話劍抱著那把紫武滾到一邊去稀罕了,心思縝密的衍酒在團隊頻道內問了一句。
荊岩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不過于情于理,他都不會逼迫自己的同伴,經過這麼久的相處,這些人在荊岩心中已經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可能傷害到他們之間感情的事情的。
「不用吧荊岩想了一會兒,還是這麼說道,要是他說讓他們自願的話,或許話劍和衍酒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加入,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拒絕,「翼王朝是我的責任,並不是你們的責任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和東皇、鬼刃之間的私仇,也沒必要牽扯到這些人身上。
殺無涯若有所思地看了荊岩一會兒,忽然輕松地將臉別到一邊,偷偷笑了起來。那頭的話劍稀罕完了武器,又流著口水撲過來非禮麋鹿,還強烈要求觀摩一下銀裝的變態屬性,完全沒有任何高手風範。
荊岩在心里默默地為自己的坐騎點了個蠟,不動如山這個技能,還真有可能是為了讓話劍非禮別人的坐騎而設計出來的。
「總而言之,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才能走出沼澤,時間很充足,大家不用慌忙慢慢地走在聖光麋鹿身邊,荊岩忽然揚起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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