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擦完了嘴之後,悠悠的倒在了身後的馬車軟墊之上,沉沉的閉上了眼楮。
幾名婢女則恭敬的侍立在一邊,一副恭敬的模樣。
某女躲在那個破爛額背簍之中,一雙手緊緊的蒙住了嘴巴。
媽呀,變態啊,砍了雙手雙腳去喂蛇,還什麼大乖小乖,嗚嗚嗚嗚……
某女一邊捂著嘴巴,避免自己叫出聲來,一邊朝著花傾城的方向,投去一抹幽怨的眼神。
她什麼時候說了當他們家的下人了,她不過就是因為一時跑不掉,委曲求全而已。
現在倒是怪她給逃跑了,再說了,單看花傾城那動不動就殺人的範兒,她丫的要是不逃跑,指不定哪天都變成一抔黃土了。
不過,憤憤不平了好一會兒,某女又忽然想到剛剛那人找不到她,心下的那塊大石頭,這才漸漸的落了下來。
某女心下冷冷的附議︰哼,還真當這京城是他家啊,找個人那麼容易找到,她現在只需要在這里呆著,等他們的馬車離開了,她就回府去。
這幾日她就除了上朝之外,不在出門,她還不信這花傾城能那麼大的本事兒找到她。
想到這里,李漠然的心才微微的平靜了下來。
此刻她唯一要做的事兒便是,等著花傾城離去之後,她便可以回丞相府了。
可是也不知道那花傾城抽的什麼風,懶懶散散的倚在那馬車之中,竟然在馬車之中淺眠起來。
他周圍的幾名婢女也不敢說話,只是這麼恭敬的佇立在一旁。
某女本來就是彎著腰肢躲在那破背簍之中,再經由了這麼長時間的卑躬屈膝,不敢隨意的動彈,四肢早已經麻木到不行了。
再加上她饑腸轆轆,口干舌燥,流了一地的面條淚。
望著前方還沒有絲毫動彈的馬車,某女直接有種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的感覺。
花傾城,你丫的倒是趕緊的滾啊。
花傾城,你丫的個變態,在花城害了我還不夠,到了這里還來害我,我李漠然這輩子和你勢不兩立,這些都暫且不說了,你丫的趕緊駕馬車走啊。
一邊在嘴邊唧唧歪歪的把不遠之處的花傾城給罵了一個徹底,某女一邊不停的模著臉蛋之上的面條淚,繼續在地上畫圈圈詛咒花傾城。
直到,大街之上,只余下了蕭條的幾只燈籠之中,直到某女餓的前胸貼後背,差點就沒直接升天的時候,終于听到了那馬車之中,花傾城輕抬了一下手,優雅的開口說道︰「走……」
就是這一個字,立馬把剛才企圖升天的某女神志給拉了回來。
花傾城的話音剛落,便听到了那馬車輕微的響動之聲,不過一會兒時間,馬車就朝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直到再也沒有听見那馬車的聲音之後,某女這才渾身顫抖的把頭頂之上頂著的那個破背簍給扔到了一邊。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某女這才覺得,生命如此美好,就這麼交代了,實在是不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