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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段瑞緩緩抬起頭,啞著嗓子道,「朕很喜歡
嗯?清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
段瑞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你的粥,朕很喜歡
哦……清羽恍然,原來只是這樣而已,她還以為……
她心里竟然不自覺帶上了一絲失落,連何時被他牽住了手都不知道。
待到反應過來,已經到了窗口。窗外,一輪明月皎白無瑕,夜色安靜得沒有一絲嘈雜。
微風拂過清羽的發,段瑞抬手輕輕為她理了理隨風輕揚的發絲,淡淡地笑道,「雖然手藝並未有長進,卻足夠暖胃
清羽郁悶地瞧了瞧他,鼓起臉頰不說話。
段瑞眼角含笑,將她拉到自己懷中,望著天邊的月色道,「就好像羽汐一樣,雖然很笨,卻很溫暖
清羽臉瞬間紅了,顧左右而言他,「皇上你瞧,月亮好亮話剛出口就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麼傻話啊啊啊!
段瑞沒忍住輕笑出聲,低下頭含住她的嘴唇,悶聲道,「傻姑娘……」
淺淺的親吻,纏綿至極,清羽的眼神漸漸迷離,心神全都系在眼前之人身上。
段瑞的眼神之中,卻掠過一絲痛苦之色。
*,究竟是何物?那日之後,他翻遍了古書,卻仍舊不懂。
是瞧見她便從心底里,從眼角眉梢里泛起的笑意?還是想要保護(色色小說
他的世界,從來都被權勢沾滿。♀用這一生勾心斗角,從未感覺有任何不對。
卻只在這一刻,從來冰封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絲裂痕。
*,究竟是什麼?
那個一直沒有被自己當做是父親的人,卻在暗地之中為自己用盡了心思,哪怕明知會被自己記恨也從未解釋過分毫。直到最終被毒死,也不知道自己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上。還牽著自己的手囑咐他要好好照顧母後,那個男人,可知道母後從一開始便是受了那郭樹清的指使,才會來到他的身邊?
不,或許就算他知道,也一樣會這麼做吧?
從來不提,從來不說,只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這便是*嗎?
眼盲心盲,滿心滿意之中,只有那一個人。就好像他的眼中心中,此刻,竟頭一次忘記了整個天下,只有眼前這個傻傻的姑娘。
段瑞定定地瞧了瞧清羽,微微嘆了口氣。
「皇上今日是否有心事?」清羽關切道,一雙迷蒙的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擔憂。這擔憂自然而然,甚至連清羽本人都沒有發覺自己聲音之中的情意。
「嗯……」段瑞沉吟著點了點頭,忽然輕輕笑著,薄唇輕抿,「朕有太多心事,眼下最要緊的,便是想你
「皇上……」清羽有一絲的錯愕。
其實很多時候,她面對著段瑞,都有很多故意討好的成分。當然,若是瞧見他受用的表情,自己也會很開心。只是,渣皇上會如今日這般說出這番話,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就好像,他已經動情了一般。
別傻了,這種古代的君王,哪怕嘴里說了再多的真心,又怎麼可能會有真心?
清羽自嘲地想著,卻不自覺心中有些悶。♀還好,只是有一點點悶,而已。
身子一輕,已經被身邊的男子抱起,最終輕輕地放到了鋪滿錦緞的床上。
衣服被一件件褪下,果、露的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升起一絲絲的戰栗,慢慢地,卻似乎熱的要將周圍的空氣燃燒起來。
段瑞淺笑著親吻著她的額頭,「羽汐,你很美
清羽臉色紅得快要滴血,伸出手想要捂住自己的眼楮,想了想,轉而去遮他的。
段瑞笑了,呼吸觸到手心,一陣酥麻感又一次襲來。清羽羞憤欲躲,卻不想被他捉住了手腕。
「今日有沒有想我?」他的聲音太過好听,帶著無盡的蠱惑。
「有、」清羽眼神有一絲慌亂,仍有些怕自己顯得不夠真誠,閉上了眼楮,努力平復著呼吸。
再睜開眼時,神色已經變得非常堅定,「很想你,」她伸出雙手,主動抱住了他,胸膛緊緊貼著他的,兩個人的心跳聲漸漸融為一體,「每一天,都很想你,真的
段瑞的呼吸一滯,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孩。也許是月色太美,蠱惑了人的心神。待到終于進入的時候,兩個人都瞬間仿佛墜入了幻覺之中。
段瑞不由得一聲驚嘆,微微仰起了頭,眼神微眯。
深深淺淺的撞擊下讓清羽險些喪失了神志,心神為之奪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一處。
「皇上……」破碎的□從口中逸出,甜膩得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嗯?」段瑞歪了歪頭,烏黑柔順的發絲傾斜而下,「羽汐喚我為甚?」
撞擊更加深入,簡直要深入靈魂,清羽手指緊緊深入床單之中,愈發難以自持。
「瑞哥哥……啊……瑞,」
深沉的吻終于輕輕覆上她的唇,溫柔得無以復加。
她緊緊攬住他寬闊的肩,仿佛沙漠之中的旅人,終于找到了甜美的甘霖。
那甜美到了極致,終于攀到了巔峰,兩個人的心神連在一起,久久都不能回神。
夜色深沉,清羽沉沉睡去之前,腦海之中竟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會不在意朝朝暮暮?
天亮得比想象之中快得太多,清羽被明媚的陽光喚醒,緩緩睜開眼楮。昨日的旖、旎歡、愉痕跡全都不在,身邊亦空無一人。
清羽坐起身,抱住雙臂,第一次體會到了一陣空虛。
雲華打了水進來,臉上帶著喜色,「主子醒了?」
「嗯,」清羽茫然地點了點頭,「皇上上朝去了?」
雲華點了點頭,笑得眉眼彎彎,「奴婢瞧著,皇上今早心情很好。臨出門前還將前幾日新得的珊瑚都賞了下來,足可見皇上對主子的心意啊!」
清羽一笑置之,不以為意。古人以珊瑚為絕世珍寶,可在她眼中,卻不過是一堆可憐的蟲尸罷了。
這樣的封賞,華而不實,卻徒惹六宮艷羨忌恨,可若一直沒有,也不過是讓人小瞧而已,隨意欺凌罷了。後宮里從來都是你爭我搶不斷,一旦入了局,又怎麼停得下?
相比之下,倒是昨日宴會上的事情更讓她在意。西晉出征之前,郭家與蘇家互爭領兵之位一事她也略有耳聞。蘇家獲勝自是不提,其背後有著蘇家的勢力。可白天翊這個罪臣之子也輕輕松松領了軍功回來,實在是有些佔了便宜的意味。
這其中,若非她大哥本人使了手段,便是皇上極其信任于他。如此說來,白家平反豈非有望?
清羽又想起昨夜的溫柔繾綣,臉色不由一陣潮紅。若是白家能夠平反,大仇得報。若是……若是自己能取代了皇後,是否……是否得到那個人的專寵,也不是痴人說夢?
清羽被自己的大膽想法唬了一跳,捂住了心口。是什麼時候開始,竟想著要他只屬于自己了?
清羽閉目嘆息,半晌,喚過寶玉暗中囑托道,「郭丞相一事,大哥參與其中,為防有變。切記要囑托他隨機應變,勿受牽連或猜疑才好
寶玉听命退下後,清羽才舒了口氣。在段瑞眼中,她是個毫無心機單純無比的姑娘,誰又能知她為了維持狀似無心機的表象,暗地之中的辛苦。
單純是為了要被*,不單純卻是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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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朝暉殿。
段瑞一襲明黃龍袍,端坐于龍椅之上。冷峻的臉隱藏在珠簾之後,看不出悲喜。
階下大臣俱都屏氣息聲,整個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當中的男人身上。
此人,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康勝雪之父,康安。
今日,他懷揣奏折,細數郭樹清七七四十九條大罪。只等皇帝發話,將那老賊定罪,不日問斬。
這本是早就商議好的,可誰知今日……皇上听了他的奏請之後,竟遲遲不肯發話。
「皇上……」康安心中不由一陣忐忑,低頭懇請道,「請皇上定奪!」
段瑞的思緒卻飄到了好多年前,白家被滿門殺害的夜里,那個站在風中瑟瑟發抖,卻強忍著不哭的姑娘。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此事便暫交吏部去辦,亦不可姑息其同黨,朕乏了,退朝
此話一出,滿朝俱驚。前日里皇上那一手鴻門宴之中暗含的雷霆之勢,整個朝廷都有耳聞,皆以為那郭樹清必死無疑。可此刻听皇上的意思,難道此事仍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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