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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何干?」段瑞冷冷道。
「皇上,臣妾曾听聞羽修儀因失寵,對皇上心懷怨恨,每日里常有怨恨之詞,不堪入耳……」芙昭容兀自說著,冷不防被段瑞打斷。
「你如何得知此事?」
「這……」芙昭容一時語塞。
「來人,給朕堵上她的嘴!」
說來也巧,正在此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趕來,嘴里慌道,「啟稟皇上!景仁宮傳來消息,皇長子突發高燒不退,皇後派人來請皇上前去瞧瞧
小太監突如其來地一句話,卻仿佛一捧冷水一般,當頭將他淋了個透。
皇長子,皇後,這一切都是他逃避已久的現實。
再回過頭去想,羽修儀連太醫都診不出的病癥,當真是病癥麼?是不是裝病,連雲澤都可以看清,他卻何故如同著了魔一般?
段瑞站在原地怔了好久,嘆了口氣,「也罷,朕去景仁宮瞧瞧。羽修儀那里,著章太醫好生診治,不可有任何閃失
「是雲澤听令而走。
芙昭容已經被太監們堵住了嘴,兀自掙扎著,只能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原本美麗的眼眸如今看上去竟有些猙獰,實在不討喜得很。
段瑞斜睨著她,只冷冷道,「你且在此思過罷說罷,拂袖而去。
到得景仁宮之時,皇後懷中正抱著個小小的孩童。孩子肉呼呼的,一張小臉紅紅的,揮舞著小胳膊小腿,正哭鬧個不休。
段瑞瞧見那孩子第一眼,便從心底泛起一股厭煩,怎麼也揮之不去。
皇後見皇上來了,趕忙行禮問安,眼里卻急的落下淚來。
「太醫可來瞧過?如何說?」段瑞盡力柔聲問道,卻不知怎麼,自己也知語氣干巴巴,並無實感在其中。
「說是受了風寒,可憐安兒還這麼小,無論怎麼哄都不肯吃藥,」皇後淚水止不住,「安兒是皇長子,聰明伶俐得緊,若是燒壞了腦子可怎生是好……」
「乳母在呢,命她們將藥喝下,再以乳汁喂養便可段瑞忽道,「哪家的孩子從小沒個病痛,皇後也不必太慌亂了
蘇雅容听著,忽然仰起了臉,神情略有些失望道,「皇上如此不在意安兒,可是因為他的生母?不論他的生母為人如何,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她說著,語氣忽然有些激動,「他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
段瑞絲毫不為所動,忽然嘴角彎起一絲弧度,「秋夜風涼,皇後何不令安兒安睡,令太醫和乳母照顧,反而自己一直將其抱在懷中?」
「臣妾……」蘇雅容錯愕,哭出的眼淚一時也忘了收起。
「你也不必再說了,」段瑞嘆道,「朕,確實不喜這孩子,但卻不是因為郭氏作惡過多。皇後年輕,身子康健,何愁不能懷上孩子?你父蘇文已是位極人臣,整個蘇家如日中天,比之當初的白家、郭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區區一個奸妃的孽子,你何苦?」
皇後似是沒想到皇上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當時立在原地,「皇上……竟是如此想臣妾的麼?」
段瑞卻沒有看她,只是一直望著窗外的月色出神,「朕一直在想,究竟是從何時起,你我之間已經如此隔閡
蘇雅容搖著頭,慘然笑道,「皇上的心里念著誰,只有皇上(色色小說
段瑞側過頭,同樣無奈笑道,「朕惟願這後宮有安寧之日。原想著有你為後,朕很放心。但可惜……」
可惜如今,很失望。
段瑞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後半句。
「朕還有事,便不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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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福宮,毓靈齋。
這里一直都是一處溫暖的所在,透過窗,連燭光都是暖暖的。
段瑞在此處站了好久,一直望著窗子上透出的剪影發呆。那剪影的輪廓都是異常地柔和,光是看著,便如此令人心安。
她以手掩面,定然是听到什麼好笑之事吧?如此看來,那些說她病重的消息果然都是假的,他真也該好好整治整治這群每天亂傳消息的狗奴才了。
段瑞剛剛轉過身,忽听得毓靈齋之中竟然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
是她!段瑞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全都亂了套,難道她剛剛以手掩面,是在吐血不成?
還未及思量明白,已經當先一步沖了進去。
門後面,是一雙女子秋水一般略帶驚慌的眼楮,看清是他後,忙跪倒請安。
清羽原本正捂著手指喊痛,冷不防被段瑞闖了進來,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她白費心機裝了半天的病,皇上不僅沒來,反听人說被皇後請去了。說不失落那是假的,只是,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忽然闖了進來?
「朕听到有慘叫聲,發生何事?」段瑞面不改色地拿眼神掃了掃屋內,見只有她在,遂不多話,一個跨步便上前,執起她的手。
「皇上,臣妾……」
「這是什麼?」段瑞狐疑地問道,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清羽的手指,那瑩白如玉的手指上,此刻正綴著幾滴血珠。
「臣妾想著左右也是閑著,不如為還未出世的孩子做幾件小衣裳穿,誰想到竟被針刺到了手指……」清羽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舉起另一只手上還未成形的小衣裳,「皇上你瞧,好看麼」
段瑞一時語塞,竟不太敢去看那件小小的衣裳,不自然地轉過頭,「朕怎麼听說你病了
清羽點了點頭,理直氣壯道,「臣妾確實病了
「哦?」段瑞揚了揚眉。
「臣妾患了想見皇上的病清羽大言不慚。
「……」段瑞錯愕,轉頭便走。
「別走!」清羽快跑過去,緊緊攥住他的袖子。「瑞哥哥,別離開……」
段瑞的聲音悶悶的,「你不是一直想著離開?還做這些做什麼?」
「臣妾反悔了清羽想了想,認真道。
「是麼?朕也反悔了段瑞悶聲道,「誕下皇兒後,朕便放你出宮
「皇上,君無戲言清羽說著,悄悄繞到了段瑞身前,望著他的眼楮,狡黠笑道,「皇上受傷之時既已說過不可能放臣妾出宮,又豈可反悔?」
段瑞只覺那雙眼楮簡直望進了自己心里,一時錯愕間,一個溫軟的身體已經來到自己懷中。
清羽展顏一笑,踮起腳尖,輕輕吻上男子的薄唇。
段瑞呼吸為之一滯,不由得伸手抱住了她,良久,方才長嘆道,「朕果真不該來
「是因為太愛臣妾?」
「……胡說
「皇上你听,孩子在動呢清羽輕聲道。
「……才三個多月的身孕,虧你說的出來段瑞扶額,無奈搖頭道。
清羽羞赧地笑了笑,迅速轉移了話題,「皇上今晚不走了吧?」
段瑞愣了半晌,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瞧見女子瞬間綻放的笑臉,他無奈,彎下腰,緩緩將她抱起。
「懷著身孕,還這麼晚睡,你身邊的下人們竟是這麼伺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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