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官運3》第一卷]
第459節97王明書記上調省委辦公廳
97王明書記上調省委辦公廳
十分顯然，今天的這個吹風會給龍都的官場帶來了強震一般的震動，受到影響最大的恐怕不僅僅是寧宇一個人，而是整個龍都的領導群體。陸市長只能對王書記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著起身告辭了。
王書記的辦公室，今夜注定是亮如白晝的。陸市長剛剛離開，市委秘書長就進來。他來的意圖很明確，就是希望得到王明書記的明確承諾。他知道，過了這個村就不可能有那個店了。要等到王明書記真正調走了，他的命運還沒有發生改變的話，需要改變也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這個時刻，對于他來說顯得格外的敏感和重要。雖然明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圖，但是他卻無從表達。
王明書記都能感覺秘書長的急促不安。平時的秘書長練達干練，辦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的，像現在這樣慌亂，也許在他的一生中不多見。王明說︰「你坐下呀，都是老同事了，還有什麼話需要以藏的嗎？我想你的心思我能夠明白的。上一次我也說過了，我會盡力而為的。」
不想秘書長卻說︰「書記，能不能讓陸市長在政府的位置上再任一屆啊？」
他突然冒出這個樣一個念頭，讓王明覺得有幾分滑稽與可笑。你這個市委秘書長，這麼多年的仕途生涯了，怎麼糊涂到了這種程度呢？市長的留任，是那一個人想留就留的嗎？組織上對市級領導干部的去留問題，那是要結合多種情況的，更不是某一個領導說了能夠算的，除非你是省委一把手。于是他笑笑，十分理解秘書長的心情說道︰「怎麼啦？他要走，你還舍得了？他要不走，你的位置怎麼挪動啊？」
秘書長憂慮地說︰「我的位置挪動不挪動其實不重要的，龍都一下子就少了你們兩個主心骨，我心中沒有底啊？」
王明說︰「看你說的，干部不從來都是一茬一茬的流動的嗎？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啊。再說啦，誰也沒說過我和陸市長都要離開的啊？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啊？」
秘書長的眼神里突然閃過一絲驚喜，問道︰「怎麼？陸市長不走了？會留下來做書記？那就太好了……」這當然是一般人的慣性思維，市委副書記、市長出任市委書記是及其正常的事情，也是非常符合邏輯的。更何況與之對話的是市委一把手。不過，這僅僅是秘書長自己內心先入為主的假象答案。一陣大喜過望之後，他看見了王明書記冷靜的眼神，他又有幾分失望了。
果然，王書記說︰「秘書長，你是老同志也是市里面的老領導了。很多事情，我想你也應該是明白的。陸市長的事你就不要亂操心了，你還是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吧？你的情況特殊，省里面的領導也會听取市委的意見的，不管最終結果會如何，起碼市委的意見已經轉達給省委和相關的領導了，事情有沒有變數，這也不是我和市委能夠決斷的。」
听話听音，秘書長很感激地說︰「謝謝書記的提攜和培養，我一定會把工作干好的。」
王明有說︰「另外，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今後政府和市委在一個階段，可能會出現一種新格局，不管怎樣，我希望你能竭盡全力配合。」
秘書長是何等敏銳的人物，他從書記的話中，敏感的意識到了一絲信息，這個信息一定與寧宇有關。于是他戰戰兢兢地問︰「書記，是不是市委的主要領導除了你，還有別的人要動啊？」
王明說︰「是的，這一次的龍都市委市府主要領導，可以說基本上是大換班了，我和陸市長已經確定了，市委副書記可能也要上調省委黨校，所以……」
秘書長很有興致地說︰「書記，如果我沒有預料錯的話，市委這邊的工作，一個階段之內，會不會是寧宇操持多一些？」
王明笑笑說︰「現在還沒有定數，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听見書記說這話，顯然就是定案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書記顯然會斷然說出不可能的理由，他這樣委婉的回答，實際上就是一種既定的答案了。
秘書長點點頭，說道︰「書記，你放心，我絕對會認真配合，把市里面的工作開展好。」
「你也是受黨培養和教育多年的同志了，我相信不管是誰主持市委日常工作，你都會積極配合的。」王明略帶暗示地說。
秘書長還關心王明書記的去向，十分誠摯地問︰「書記，實際上，我和你的所有下屬一樣，很關心你的去向呢？」這話絕對真實。書記的去向實際上是一個風向標，要是王明的去向是明升暗降或者壓根就是不起眼的平調，就說明他即便是走，說話的分量也不會夠，也就意味著他的的權威不夠了，就是有心完成某些心願，也肯能是力不從心了。秘書長問這樣的問題，表面是關心領導，實際上也是窺探自己的政治抱負是否能夠得到書記的庇護。見慣了波瀾不驚的官場，王明書記當然很清楚這里面的玄機。
不過，現在的王明並沒有被排除在權力中心之外，他本人也是一個非常有能力和魄力的人。這些年的龍都建設，與之過去相比較，發展的速度是相當驚人的。所以他的政治才華早就被省委一班人看在眼里的。這一次將他調到省里面去，同樣沒有讓他離開權力的核心部門，是將他放到了省委副秘書長的位置上。這就充分說明，他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也許在今後的某一個時候，他還會出任更重要的崗位，現在是到省委最高權力機關熟悉經驗和職能的。他心里特清楚，龍都的這些干部們，只要知道他是出任省委副秘書長，沒有一個敢小瞧他的，就像他還是龍都市委一把手一樣。
王明喝了一口茶，望著秘書長說︰「真想知道？」
秘書長說︰「雖然我這是犯忌諱了，可我還是想了解啊？」
王明說︰「你是我第一個告訴你的人，也不希望你在消息沒有正式發布之前讓第三個人知道。」
秘書長連忙說︰「絕對。」他幫書記的茶杯里加了水。
王明說︰「以後我的工作，基本上和你現在的一致。人生就是這樣巧合啊，我今後就要干你現在干的工作了，你反而要去市政府那邊主管實際事務。」
秘書長又小心謹慎地問︰「省委還是省府？」這當然也很關鍵，省委雖然和省府同為正省級的機構，但是實際上是天差地別的。省委秘書長可是省委常委，省政府的秘書長不過是個正廳的干部而已。就是兩邊的副秘書長，也是差異巨大的，省委這邊的副秘書長轉任地方大員或者省里面的要職顯然要容易許多。秘書長明白，像王明書記這樣的身份，進入省委是不可能就任秘書長的，也不可能有幾級條的那種夢幻好事，他去也只能擔任副秘書長，至于說要去省政府倒有可能出任秘書長，不過也很不容易。
王明直白地說︰「省委辦公廳。」
秘書長十分開心地說︰「祝賀書記高升。」此刻他的心里算是落地了，這樣看來，書記的話一定能夠辦到的。他的權威依舊猶在。
王明開玩笑說︰「今後我要回到龍都來，可要仰仗你這實力派的父母官了。」
秘書長說︰「書記，我的一切不都是你培養和教育的結果嗎？今後你要回龍都來，提前打一聲招呼，我就到省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