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做了大屠夫 第3節父氣女倔,矛盾升級

作者 ︰ 劉六益

在洪家嶺村,上學的孩子很少,女孩子上學的沒有一個,洪大鼎上完小學後,她爸洪謙儒就不讓她上了,爸爸把想法說出來後,卻遭到她二哥洪大樓的堅決反對,加上洪大鼎學習特優,洪謙儒覺著兒子上學不行,也許女兒能夠上成,將來考到省里京城上個大學,進城當個女官員,也是他洪家的榮耀,就勉強同意了。洪大鼎不負期望,一舉考到上海國立大學,畢業後又考上了博士,這在當地可是轟動一時的天大新聞,洪謙儒高興壞了,逢人就垮自己的女兒︰「我大鼎是大博士,興安縣里獨一個,畢業後不進北京當大官,準能嫁個大官,最不濟,也嫁個富貴商人,或當今大儒。將來,我進城里享清福,不和你們這幫扛鋤頭的泥巴腿一起混了……」女兒畢業後留在大學,做了教書育人的儒士,洪謙儒更加得意張狂了。過了不久,女兒回到家里,他問她為啥回來,她說上海太亂了,洋人橫行霸道,無所不為,學生不到課堂念書,教員沒事可做,還整天提心吊膽地擔心人身安全,我只好回來躲避一陣。她從此宅在家里,除了听到狗咬,就慌忙躲藏外,四門不出。

「一個堂堂的大博士,連個混飯吃的職位也找不到,又窩回家里啃老爸,她這些年的學白上了,銀錢是白花了!」洪謙儒的得意張狂一掃而盡。女兒念了那麼多書,大城市太亂,加上人才雲集找不到事兒,在興安這個小地方應該非常容易,他鼓勵女兒進城找事兒。

「我是機械博士,興安這個小縣城,有我干得機械嗎,不去!」洪大鼎堅決地拒絕了。

「大鼎是博士,是有大學問的人,看不上興安的事兒也是正常的洪謙儒通情地想著,沒再逼她。

洪大鼎雖然出生山村,可她天生麗質光彩逼人,她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不遜于城里的大家女子,正因為如此,她就如鮮肉一般,走到哪里,都會招來一群追逐的蒼蠅。大學期間,市里幾個有頭有臉的官僚想納她做小,都被她嚴正拒絕。在她拿到博士文憑,留校做了教員的第三個月,她應師母的弟弟之邀,參加學生**媚日示威大游行,被記者拍到了,登在報上。那位想娶她做五姨太,被她拒絕,在上海同鄉酒會上又調戲她被她略施懲戒的警察局副局長楊少良,認為抓住她的短處,又以她做他五姨太為條件,免除抓捕,被她再次拒絕後,他利用職務之便,立即在全市通緝她。楊少良也是金州人氏,離洪大鼎家不足二百里路,她怕楊少良追到家里,輾轉親戚朋友家里很久,才敢回家居住。她在家里躲了一年多,沒有啥事兒,就想回到學校,寫信告訴了導師彭月教授,教授回信告訴她,她的通緝令還沒有解除,想要做事兒,就在當地找個職位先干著,等通緝解除了,她就通知她回來。

「要想工作,也只能在這個偏僻落後的縣城了看完導師的信,洪大鼎長嘆一聲。

當時,正值縣政府招考工業專員,有十個名額,爸爸不知道從哪里得到這個消息,認為這是女兒進入城市官場的好機會,就給她報了名。她雖然不願意在興安縣做一個小小的工業專員,為了滿足爸爸的虛榮,就勉強答應了。考題並不難,對于一個機械博士是再也簡單不過了,洪大鼎用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時間就答完了卷子。

興安縣偏僻落後,文化人不多,就是一個,洪大鼎也能考取,何況是十個。那時候********,官場極其**,十個職位,全被官老爺提前內定,洪大鼎的最大用處,就是陪著人家走了個過場。她氣得要死,恨得要命,卻毫無辦法。

洪大鼎的工業專員沒考上不說,還躺在床上不干活,可把對她抱了天大希望的洪謙儒氣壞了,黃麗萍的叫喊撩撥,使他的氣狠變成了怒火,他沖著窗戶吼道︰「洪大鼎,你是做了官,還是掙了大錢,躺在床上挺尸呀?你的祖墳上沒冒青煙,你想坐轎子享清福,誰來抬你養活你,安?還不出來給老子摘水油、翻腸子,留下這些活兒,你叫誰干呀?」

洪謙儒前後娶了四個老婆。第一任妻子生了洪大鐘,第二任妻子留下洪大樓,洪大鼎是第三任妻子生下的。洪大鼎在媽媽死後,爸爸娶了繼母黃麗萍不久,就開始給父親和哥哥他們幫忙殺豬了,褪****翻腸子,是她輕車熟路的小活兒,也是她在後來的屠宰工藝中,幾個拿手的工序之一。洪大鼎是個非常勤快的姑娘,要是平常,她會主動來干的,意外的落榜,使她的心情壞透了,加上大哥的嘲諷,繼母特務一般的查探,父親刀子一般的叫喊,使正在恨天惱地的的洪大鼎窩在心里的郁悶和氣惱,發酵到了極點,她存心要和父親堵氣,任憑他喊破了嗓子,就是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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