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過來,你小心,我的家族可是馮家啊。」馮雄驚慌的說道。
此時弦蜚蜚猛然的止住了腳步,站在原處發呆了起來。
「對,我的家族可是馮家,雖然沒有方家的勢力龐大,但是在東林城也有一佔之地,你可不要為了這點小事讓我的家族追殺你了,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好不好。」
只見馮雄卑躬屈膝的向弦蜚蜚說道,努力的為自己生存掙一點籌碼。當然,如果他知道弦蜚蜚的身後站著的是整個魔門,乃至邪宗,恐怕他就不敢說出如此的大話了。
要知道,邪宗的地位在整個魂師大陸雖然不能做到問世無敵,畢竟各個門派不會冷眼看著一宗獨大,必定會聯手鎮壓。但邪宗至少能夠做到說一句話,也能夠讓整個大陸抖一抖。相反,馮家只是屈在東林城里有一分的話語權,那孰強孰弱,自然顯而易見。
「對,對,對。」弦蜚蜚終於打開口說起話來,但其中的殺意,根本沒有人感覺不到。
「你也認為我說的對吧?大人,那我先行告辭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了。」雖然馮雄可以舀家族來讓弦蜚蜚不殺他,但怎麼會知道日後會不會翻舊帳?而且就算不殺他,也可以廢掉了他,如果不討好弦蜚蜚,他怎麼知道自己會有什麼的下場。
「對,對,對,你們不可以死的那麼的輕松。」弦蜚蜚依然的目瞪口呆,繼續用她那奇怪而又不帶任何感情的混合聲逐個字道出來:「一尾.金刀。」
然後弦蜚蜚的尾巴好像听得懂她的話,慢慢的伸了上前,沿著她的肩膀移到她的面前。潔白無瑕的尾巴尖端呈螺旋形向外撐開,它打開以後,只見尾巴之中金光燦燦,竟然有一把金刀。
沒錯,竟然是一把金刀,那一條尾巴里竟然能埋藏著一把金刀。
那金刀慢慢的從尾巴中伸了出來,驟眼看上去就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推出那把金刀,繼而徐徐的落在弦蜚蜚的玉手中。只見她右手握刀向地,金刀及地,以一米六多的弦蜚蜚握著整把刀,都給人有點不太適合的感覺,就像小孩子玩著大人的刀。
但見刀身通體金黃,耀眼奪目,帶有古式的刀紋。但奇怪的是,刀鋒之處,存著兩個缺口,普通人看上去都會以為這是未完成的,因為兩個缺口之間相差著數個指位,就好像是未完成作品的缺陷。
弦蜚蜚瞪大雙眼,因為雙眼泛著無數的紅筋,因此看起來就好像雙眼通紅,更顯她此時的濃濃殺氣。她開口冷道:「此刀有名曰:缺,又稱金缺刀,刀鋒上有缺口兩,予以放血,重傷對手之作用。」
然後她握著刀,面向馮雄,再語道:「我要你不得好死。」她的語氣之冷,根本無法再用其他詞語可以實際形容一番。
話音剛落,她人便沖了上前,準備與馮雄好好算帳。
「啊,你這婊子,既然我都是一死,我就拼死一搏,讓你知道馮家沒有懦弱的男人。」馮雄對著弦蜚蜚怒喊道,但在弦蜚蜚的眼中,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垂死的咆哮,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但他好像忘記了,他自己剛剛也默認了要拼死一搏的。
「下級必殺–鼠身還回.三爪怒分肉。」馮雄使出一招必殺,只見他按逆時針的方向快速旋轉,雙手化爪,人影朝著弦蜚蜚的正面飛了過去。
「我要你不得好死!」弦蜚蜚突然從右揮刀斬了過去,整個身體繃緊,從腰部發力,力至雙手,呈現刀身合二為一的狀態,全力而發。那一把混合聲再次響起,連她遠處的曹子羽恐怕也已經听到得一清二楚了。
下級必殺–金刀.斬輪斬日缺。
弦蜚蜚的雙手握刀,身上魂力大蕩,統統往金刀那里傳過去,把金刀的整個刀身激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就像是天上的那輪金日。她從右揮刀坎向左邊,整片空間都好像被她的刀勢所封鎖,誓要把那輪金日也給砍了下來。
「錚……嘶……」先是一聲響清脆響亮的撞擊聲,明顯是有硬物撞到金屬聲音,然後就是一聲切開生肉的聲。沒錯,是生肉!
本來馮雄還打算這一招只要打到弦蜚蜚毫無還手之力便收手了,他也害怕這一招的殺傷力太大,會誤傷了弦蜚蜚的性命,到時也不太好和方少強作出交代。
驀然,馮雄看見自己怎麼可以看到自己的了,這才驚現,他上半身竟然飛走了,但下半身卻竟然停留在原地。
「啊…」馮雄慘叫,只見他整個身都被一刀腰斬了,現在的上半身掉在了地上,場面看起來要多恐布有多恐布。「怎麼會這樣,我的身體,你這妖女,你干了些什麼。」
「我說過,我要你們為了傷害我深愛的人而要負責任。」弦蜚蜚拖著長長的金缺刀,金缺刀在地上松散的沙泥劃出一道長長的拖痕。她一步一步向著馮雄上半身的位置走了過去,讓整個戰場的氣氛都變得非常緊張。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馮雄看見弦蜚蜚一雙血紅的眼晴,手上拖著剛剛橫斷他身體的金缺刀,慢慢的走了過來,他那能不驚慌,連忙的說道。雖然此時弦蜚蜚穿著的那件裙子還是一樣的素白,一樣的顯得弦蜚蜚身段婀娜多,但那裙子卻的末端有著一點又一點血紅的斑點,無不提示著她剛剛的殺戮。盡管她現在的身段依然很美,也叫人提不出一點興趣來。
弦蜚蜚走到馮雄的跟前,冷眼的看著他。
「你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給你很多的錢。」馮雄連忙再一次為他的生存提出更多的籌碼,即使是他現在只剩下上半身。
「你,死有余辜。」弦蜚蜚根本沒打算听他的任何廢話,她舉起右手握刀,刀鋒向下,下面的正是馮雄上半身的胸膛。
「刺…」弦蜚蜚的左手也握在了刀柄,奮力的向下一刺,金缺刀毫無阻攔的刺進了馮雄的胸膛。
「啊…」弦蜚蜚插完一刀以後,慢慢的拔了出來,刀身拔出來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刺激著馮雄的痛感神經,帶給他的痛感是無可想像的,所以他也只有繼續慘叫以發泄出他的痛楚。
「刺…」弦蜚蜚再一次用力的插了進去,但這一次馮雄再沒有慘嚎了,因為他己沒有氣息了,以後也沒有辦法再去叫了。
「你們,要為傷害我深愛的人負責任,你們要為傷害我深愛的人負責任,你們,啊……」弦蜚蜚失控的一刀又一刀的刺進了馮雄的身體,插了進去又快速的拔了出來,然後又再用力的刺了進去,頓時血花四起,馮雄的血肉更加飛濺到四周,其中把弦蜚蜚染到整身都是血。
就在此時,或許弦蜚蜚太過於投入去虐屍吧,即使有人靠近她也無從發覺。
有一道人影沖了過去從後抱住了弦蜚蜚,阻止著弦蜚蜚此刻的舉動。但弦蜚蜚被陌生人抱著的時候,當然打算還擊,喊道:「下級必殺…」
一道對弦蜚蜚來說非常熟悉的聲音立馬從她的耳畔響了起來。
「蜚蜚,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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