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逃妃太難追 第十九章 孫敢其人

作者 ︰ 風行末端

更新時間︰2013-07-06

卻說杜雲傾和陸紋听到孫幽的叫聲,齊齊跑過去看究竟怎麼回事。

只見孫幽跪在那人的床頭,抱著那人的脖子涕淚交流,邊哭邊說道︰「哥,我終于找到你了,阿爹他走了。你走後,官兵燒了我們的家,娘被他們燒死了,我和爹逃出來,爹他病了,他……」孫幽哽咽的都說不出話來。

那人竭力的想坐起來,孫幽便扶了他半躺著,他抱著孫幽的頭,眼神哀淒復雜。

「哥,爹娘都走了,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你們不在身邊我好害怕,我不想一個人流落在破廟,不想和別人搶剩飯吃,我也不想再被別人抓去賣掉,哥,答應我你再也不要丟下我走了,我都跟著你,好不好?」孫幽緊緊的抓著那人哭著,好像不抓緊他,他馬上馬上就會跑了似的。

那人也無聲的流著淚,一邊拍著孫幽的背一邊說︰「都是哥不好,是哥害了爹娘,害了你,哥再不走了,再也不離開你了

兩兄弟一邊哭,一邊說事,杜雲傾和陸紋在外面也也跟著默默的擦著到吃晚飯的時候,孫幽終于出來了。杜雲傾將一碗白米飯擺到他跟前,一邊好奇的問道︰「他是你哥哥啊?你不說你哥哥在北方一支軍隊服役的嗎?」

「那是我爹說的,我爹不讓我亂說。我哥哥叫孫善,武功很好的,他的箭射的非常遠。我爹說了,我哥是大英雄孫幽非常自豪的說。

「大英雄還受傷了?」陸紋故意逗他說道。

孫幽果然急了︰「那是壞人太多,我哥真的很厲害的,等他傷好了,你再看看說著望向杜雲傾,好像要杜雲傾作證證實他話的真實性一樣。

「我相信,別管二爺胡謅,愛信不信!」杜雲傾一邊說,一邊拿眼 一下陸紋,陰險的笑道。

陸紋跳起來又要叫,卻見孫善搖搖晃晃的扶著膳房的門欲進來。

杜雲傾和孫幽趕緊過去,扶了孫善,晃悠悠的坐到膳桌旁。

「孫大哥好了些嗎?干嗎不等一會我們送過去?」杜雲傾問,

「杜小娘子,我都听我弟弟講了你救他的事,孫善也是個重情義的人,你救我弟兄兩人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從此以後,孫善的這條命就是小娘子你的孫善邊說邊起身意欲下拜,杜雲傾趕緊攔住了他。說道︰

「孫大哥你客氣了,雲傾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不值得大哥你放在心上

孫善看了看呆在桌邊的陸紋,拱了拱手說道︰「陸小娘子,孫善是粗人,因為義軍弟兄們散的散逃的逃,心中難受,如果不是念著失散的弟兄們,我絕不會獨活,也不會進你們的院子給你們添麻煩。我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對你過分了,得罪的地方還請小娘子多擔待,孫善這里給你賠禮了

「孫大哥,你就安心在這里養傷吧,陸紋從來就不是個計較的人。你也不要往心里去陸紋大度的說道。

「從現在起,我自己每天按時來吃飯,我要盡快好起來,我要好好的活著,我必須用我的生命來還你們的這份恩情孫善微弱的聲音里透著堅定。

杜雲傾相信孫善能說到做到,于是接下去說道︰「孫大哥既然決定要好好活,那就得有個好好活的樣子。為避免官府追查,孫大哥改名孫敢吧杜雲傾笑了笑,「我看過一本書,一個義軍的將領叫孫敢,挺厲害的。從今天開始,孫大哥把胡子剃了,臉上弄干淨,衣服也換上干淨的,配合我們好好用藥,你不僅要為我們活,也要為孫幽活

「恩,孫敢這個名字好,我也建議孫大哥改名孫敢。孫大哥這幾天就不要露面,等你傷好了我們就說你是從秦州來尋孫幽的陸紋接口說道。

「那就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孫敢了。我吃一點了先去休息孫敢說完抖抖索索的端起了碗。

這才是一個坦誠,直爽,堅韌,有擔當的男人,杜雲傾帶著一副欣賞的眼光看著孫敢。,覺得有他在這里,她有一種很踏實很安定的安全感。她不知道,其實陸紋和孫幽也和她有著同樣的感覺。

孫敢吃完飯也不多說什麼,自己又扶了房間的柱子,出門,沿著膳房外的牆壁慢慢的往房間模去。

三人都沒起身去扶,他們理解此時孫敢的心情,他需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他想做他們的主心骨,他想把他們的擔子都放在他的肩上。三人誰也沒說話,目送著孫敢離去,看不到人影了才又開始扒著自己碗里的飯。

夜,靜悄悄的。自從這個曾經歌舞升平的樂坊被查封後,沐風城的晚上似乎就再沒喧鬧過。

孫敢靜靜的躺在床上,他只是因為身上的外傷失血太多才使得身體比較虛弱,昨天陸紋的外傷藥似乎比較神奇,他身上的傷口也已經開始結痂了,今天喝了雲傾熬的草藥,又吃了一點飯,晚上就覺得人精神了許多。

他側耳傾听著前邊院子傳來的三人說笑打鬧的聲音,竟有一種久違的幸福感。自己長期金戈鐵馬,汗灑鎧甲,原只想為蒼生一統天下,又誰知,事實難料,風雲變幻,韶華逝去,壯志未酬,依然國不似國,家不似家,自己還像喪家犬一樣被一個小娘子庇護才得以月兌身。想到這,孫敢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此時,前院的說笑聲住了,夜更靜了,他甚至好像听到了他們挪動板凳的聲音,然後散開的聲音。他清楚的听到了孫幽回房的踢踏的腳步聲。听著腳步漸漸的近了,孫敢趕緊閉上眼楮,裝出沉重的呼吸聲。好像睡得很熟了似的。

孫幽提著燈籠回房叫了兩聲哥哥,見孫敢不答應,他定定的在他榻上坐了半天,凝視著哥哥的臉龐,然後給哥哥掖了掖被子,又隔著被子抱了抱他,然後轉到對面自己的小鋪上睡了。燈籠兀自掛在那里也忘了滅。

等到孫幽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孫敢才慢慢的睜開了眼楮。他感覺的到弟弟對他的依戀,這是他的親人,他愛他的這個小親人,他欠他的,他有時甚至想,自己因為太過執著,打著為天下蒼生的旗號竟忽略了自己親人的感受,他這樣做究竟是自私還是偉大。當他听說自己的父母都因自己而死的時候,他痛徹心扉,他寧願自己替他們去死,可是一切都回不來了。如今她還能珍惜的就是自己這條命和身邊的這個小小的人兒。

孫敢正在感慨萬千的時候,忽然似乎听到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常年的厲兵秣馬的軍旅生涯,練就了他一身的搏擊本領和非凡的感知能力。

他听著那個細微的聲音近了,再近了,也許是孫幽燈籠沒滅的緣故,那聲音直奔這個屋子而來,孫敢翻身藏到床下,用僅存的一點力量吸在床板背面。

那聲音在門口停了,孫敢明顯的感覺到了那人的氣場。等了一會兒,就听得那人進了房間,孫敢分明看到了一雙黑色的夜行人的腳。只見那雙腳停頓了一下,又開始移動了。那人好像在房間里翻找著什麼,似乎找了半天沒找到,就見那人蹲下來,掃了一眼。馬上又立起身。孫敢慶幸著,幸虧自己睡的這張床是樂坊的老床,床沿比較厚實,比較深,否則還真被那人發現了。

等那雙腳離開房間,感覺著他向前院走去,孫敢才從床下艱難的轉到床上,他仔細看了看四周,發覺被夜行人翻過的物品又都還原了。

孫敢看著這些,幾乎可以斷定了︰這夜行人不是來找自己的,也不是來偷東西的,他是來找東西或者是查人的。

那麼,他究竟是想查誰呢?自己的弟弟,不可能,一個小叫花子沒那麼復雜,也沒那麼引人注目。那麼究竟是查誰呢?杜雲傾還是陸紋?

兩個小娘子都睡著了,自己現在受傷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何況現在自己也暴露不得,那麼怎樣才能把這個信息傳遞給他們呢?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怎麼辦?

孫敢想起他們夜間在叢林作戰,經常以各種鳥語聯絡的法子,再看著小床上的孫幽,頓時計上心來。孫敢叫醒了他,和他說了些什麼,然後運了運氣,撮嘴一吹,似貓頭鷹在林間淒厲的叫著。

這是孫幽推開房門,一邊哭一邊往雲傾們住的前院走去,嘴里還不停的說著︰「姐姐,我怕!姐姐,我怕!」

杜雲傾和陸紋也被貓頭鷹的叫聲和孫幽的哭聲吵醒了,杜雲傾一個翻身下床,感覺似有條黑影從窗口飄過,再定神看,只見房門虛掩著,桌上的包袱似被解開了,但銀子卻沒動。

杜雲傾疑惑的剛打開房門,孫幽就進來了,附在杜雲傾的耳朵嘀咕了幾句。杜雲傾就高聲嚷道︰「這該死的貓頭鷹,半夜也擾的人睡不了覺,陸紋,起床,點亮所有的燈,我們去尋尋。孫幽你就坐在屋子里吧,我們一會再回來杜雲傾嘴里說著,腳卻是沒動,陸紋也屏神斂息的張著耳朵。

過了好一會兒,孫敢才慢慢的走來,說道︰「好了,賊人已經走了

杜雲傾疑惑的問道︰「孫大哥,他們干嗎來的啊,你怎麼知道他們走了?」

孫敢說道︰「不是‘他們’,是‘他’,只一個人,不過我听著他已經走了。你們還不知道人心的險惡,這人剛才去我們房間了,我昨晚進的院子,他應該還不知道。不會是查我的。他在房間翻翻撿撿,又把一切還原,想來他應該是來找東西或者是查你們身份的。

杜雲傾又看了看自己被打開的包袱,很認同孫敢的觀念,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查她的身份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們查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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