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逃妃太難追 第九十八章 療傷揭秘

作者 ︰ 風行末端

更新時間︰2013-10-03

陸紋一圈一圈的解著止血帶,花爭艷輕輕的給她擦著周圍滲出的血跡,盡管她們動作輕柔,杜雲傾仍不免會皺起眉頭。

崔郎中在外面一項一項細致的囑咐,陸紋就在里面言听話從的跟著行動,消毒,涂藥,纏止血帶……

也許是開始的那碗湯藥的藥效開始發揮了,杜雲傾一陣睡意襲來,朦朧中,她似乎覺得是小王爺的手在她的肩胛處游走,她想努力的抓住那只手,但她沒了力氣,手一松,就睡著了。

陸紋和花爭艷兩人弄完杜雲傾已是滿頭大汗。兩人看著熟睡的她都長噓了一口氣。花爭艷淨了手就要告辭回家,陸紋笑著說道︰「今日多虧了花小娘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才好,但不知花小娘可是來婚嫁坊登記的?」

「是啊,都還沒來得及弄呢,杜娘子就暈倒了花爭艷笑道。

「不知花小娘想找怎樣的郎君,等姐姐醒了我和她講,在擇人方面,姐姐比我厲害,這媒須得她親自去做,可不能委屈了我們熱心美麗的花小娘陸紋笑道。

「說什麼委屈呢,其實,我一個賣菜的小女子,在忙忙碌碌的為一日三頓勞心奔波的過程中,在冷眼看一對對的夫妻的分合里,已經深深的領悟到了‘柴米夫妻,酒肉朋友’這話的真意。我對未來的夫君期許不高,不在外面無惡不作,能保我一日三頓吃飽,實實在在的過日子就夠了,至于什麼家產啊,名分啊,才貌啊我不是太計較花小娘道。

陸紋笑說︰「花小娘倒是聰明,說是不太計較,你知道這實實在在過日子一句話包含多少期許,現在有能力讓你衣食無憂,又能實實在在過日子的男人有幾個?對一個女人的幸福來說,其它的條件又算什麼呢!」

花爭艷自嘲的笑笑說道︰「也是!」

「要不花小娘過兩天再來,姐姐可能就已經好多了陸紋道。

花爭艷苦笑道︰「這幾天可能都沒時間。家里母親生病了,你知道的,我們就母女相依為命,她都擔心她走了我被人欺負,所以,今天是她堅持要我來登記的,你想我這麼彪悍的女子,誰能欺負得了我,只是讓她順個心罷了

花爭艷嘴里說是告辭,結果和陸紋一見如故似的,聊著聊著竟又佔了半日。待到她終于出門,陸紋才驚覺已經到了下午。

擔心杜雲傾病情的那些工人及奴僕們已經散去,崔郎中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走了。

陸紋一個人坐在浣月軒看著杜雲傾沉睡的臉,不由得感慨萬千。

想著自己這個姐姐也真是多災多難,和她初識的時候她受著傷,然後,婚嫁坊剛開張她就生病,再然後是被蛇咬到,最嚴重的這次,差點就被刺中心髒,命喪黃泉。好不容易傷口要愈合了,又經今天變故。

好端端的怎麼會撕裂得這麼厲害呢?即使是摔跤,以杜雲傾這麼嬌弱的身子怎麼能有如此之大的力道,弄得血肉淋灕的?

陸紋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她開始一個人在房間冥思苦想,越琢磨越投入。

想到她和花小娘兩人好不容易擺平那些止血帶的艱辛,她不由得佩服起上次給杜雲傾上藥,纏止血帶的人的能耐了。她們兩個人弄都挺吃力的,不知上次那一個人是怎麼弄的。

想到此,她忽然一頓,腦中跳過一個疑問︰上次究竟是誰給杜雲傾弄的傷口?真是一個人弄的嗎?既然不是那個女郎中,那崔郎中為什麼要撒謊?難道是崔郎中自己弄了不敢承認,或是幫其他人遮掩?目的何在?

陸紋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里面有問題,越想越恨不能一把抓過崔郎中將問題問個清楚明白。

可惜崔郎中已經走了,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上去?就沒在意這個問題?

又望了一眼熟睡的杜雲傾,陸紋打定主意,等春秀和春桃忙完手中的活,晚上讓她倆照顧杜雲傾,自己一定得去把這件事弄個清楚明白,可不能讓姐姐白白吃了啞巴虧。

此時和陸紋一樣火急火燎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崔郎中,一個是綠如意。

這崔郎中听聞婚嫁坊派了人去找那個女郎中,知道自己的謊話要被拆穿了,不由得提心吊膽。他上次就幾乎被那凶蠻的陸小娘子揍了,這一次,她明白了是自己說謊騙她,豈不要把這把老骨頭都拆散。

沒想到到了婚嫁坊卻是有驚無險,那小娘子一直忙碌著幫忙上藥止血,然後又和另外的小娘子家長里短,似乎根本就沒閑暇注意他的存在。

看完病,崔郎中趕緊開溜,他知道這陸小娘子一旦腦子轉過彎來,絕沒自己的好下場。

回到醫館,崔郎中找來上次那兩請女郎中的小廝,吩咐道︰「上次關于王爺請女郎中的事,你們兩人誰也不準給我透露半句,任何人問都不要說實話

其中一個小眼楮的小廝說道︰「這事都過去了,誰還會問?」

「說不定會有小娘子來問,總之,你們不能實話實說!」崔郎中道。

「那我們怎麼說啊?」小眼楮哭喪著臉。

「我不知道,反正不能說實話,否則,有你們好看崔郎中吹胡子瞪眼道。

這不是不講理嗎?兩小廝無奈,誰叫囑咐他們的一個是王爺,一個是自己的主子呢。

崔郎中囑咐了兩小廝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差人去王府請小王爺,要和王爺共同圓謊。誰知直到黃昏,回來的人和他說,小王爺出門公干去了,今天不一定能回府。

崔郎中一下慌了,那瘋小娘子萬一晚上來找麻煩怎麼辦?不行,他得出去躲躲,小王爺什麼時候回府,他就什麼時候回醫館。

綠如意從婚嫁坊回來,大腦一直處于興奮狀態,杜雲傾的鮮血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恨不能讓她的血流多點,再流多點,直到流干她所有的血。

她腦中不斷回放著杜雲傾被撐棍絆倒,傾斜,以及自己猛施「援手」的畫面,她得意的想著,笑著,很為自己的那點得逞的陰謀自豪。直到黃昏,那嗜血的興奮才慢慢麻木,沉靜。

然後,她的思維開始轉移,朝向另一個方向。

那個女郎中沒來,否認曾經救治過杜雲傾。可自己安插進婚嫁坊的細作也曾告訴她,那陸娘子前天還將那崔郎中揍了一頓,錯怪了他替杜雲傾寬衣解帶,說的就是那女郎中做的啊,究竟是怎麼回事?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她腦神經又開始進入另一個興奮點︰是誰替杜雲傾處理傷口的,是女人還是男人?如果是女人那個崔郎中為什麼遮遮掩掩,如果是男人,會是誰呢?那男子有沒玷污她的清白?

綠如意又開始坐不住了,常年慣于陰謀詭計的她知道此事該從那里查起。

等待的時間真是難熬。綠如意如坐針氈的挨到天黑透了,便穿了夜行衣,蒙了面疾馳而出。直向醫館。

她越過院牆,落在一條小徑旁的樹下,終于等來了一個獨行的小廝,她捂了他的嘴,將他拖到牆角。

剛放開手,那小廝就癱軟到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好漢饒命!」

「上次誰給杜娘子去請的女郎中?住哪里?」

「是……是小眼,就……就住那里!」那小廝抖索著手指了指一片燈影亮著的小屋。

綠如意手起刀落,那小廝無聲的倒下。

她幾個起落,來到那小屋,見里面剛好只有一個小廝在屋里,想到就是那個小眼吧。

她模進去,扼住他的脖子,刀抵在他背心道︰「說,是你替杜媒婆請的女郎中嗎?」

那小眼嚇傻了,但還是弱弱的堅持說︰「崔郎中和小王爺不讓說!」

「信不信我現在就捅死你!」

那小眼告饒道︰「女俠饒命,我說,我說,那女郎中沒請到,只請來了一個接生婆,最後被小王爺罵走了

「杜媒婆的傷口是誰幫忙處理的?是那個接生婆嗎?」

「不是,是小王爺自己弄的

「他們為什麼要掩蓋事實?」

「他們說請一個接生婆怕別人誤解壞了杜娘子的名節

小眼話還沒說完就被綠如意抹了脖子。

她實在听不下去了,她妒火中燒,自己都不曾入他眼里,他居然可以那樣貼心的替那個媒婆寬衣解帶,擦洗傷口,她想象得到他當時的專注細致和溫柔憐愛。她甚至想象著他們滿羅帳的曖昧旖旎和翻雲覆雨,自己近十年的愛戀居然抵不上那狐媚子的一個月的勾引,她憤憤的罵了聲︰「賤人!蕩婦!」

她越出醫館,夜風一吹,腦子清醒下來,才知道自己事情沒問清楚,很多細節都沒弄明白︰小王爺既然有情于杜雲傾,這事為什麼又要隱瞞?公開了,不正好可以收了她嗎?

她想轉頭再去尋人問問,然而前面已經傳來了腳步聲,估計轉回去也不一定能找到答案。

想想自己似乎也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便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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