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修真 第十章丹成殘酷的現實

作者 ︰ 半閑齋

「丹藥的融合,重要藥材藥性之間的協調,就像五行相克相生方能構成世界一般。丹藥的成形,也是一樣的道理,最關鍵的是找到他們時間的平衡點。」

「平衡點?平衡?又是平衡。當初為了將元力、真力、念力三者達到平衡,就連老師都累的夠嗆;當初為了結丹,還是要找平衡點,害的我不知吐了多少血。現在又是要找平衡?」

「咦,對了,三色力量不就是一種平衡的力量嗎?而且既然廢了那麼大勁搞出來的,直到現在我也只是能夠調動少許的三色力量,放進去一點應該有效果吧?」

徐軒從來都不是一個缺少想象的人,他更喜歡用事實證明自己的想法,更不曾缺少不斷嘗試的勇氣。所以,徐軒並沒有考慮如果煉丹失敗會如何如何,他更看重的是在這個過程中自己能夠有什麼樣的體會。

所以,當徐軒小心翼翼的將一絲三色力量注入火焰和藥液之間時,卻是驚喜的發現魔晶火焰以及四種藥液就像干柴勾地火一般發生著劇烈的變化。而等這種變化在一瞬間停止時,一枚珠圓玉潤的丹藥不斷在鼎爐火焰中翻滾著。或許是其中有三色力量的緣故,徐軒覺得自己和丹藥之間存在著一種莫名的練習,或者說是對丹藥的掌控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丹藥中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出現在徐軒腦海中,什麼地方不夠火候、什麼地方藥液分配不均,徐軒都了如指掌。

心念一動之間,丹藥調皮的在火焰中翻滾著,或高或低、或左或右,片刻之間就在徐軒的控制下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地步。半個小時以後,原本還至少需要三個小時文火蘊養的丹藥,卻已經新鮮出爐了。

驚喜來的太快,就像是一場夢一般。徐軒將聚靈丹丟給晚晴,讓晚晴給魏虎服用;然後向羅日簡單解釋幾句之後,就匆匆閉目,美其名曰「消耗太大,需要恢復」。

其實,徐軒的消耗雖然,但也沒到筋疲力盡的地步。有了聚靈丹,他相信好兄弟魏虎會盡快好起來的。他此時更在意的是,三色力量為什麼會對煉丹有如此的效果,還有就是甄老的蘇醒。

「哈哈,小家伙,干的不錯。」墨珂空間,甄老早已等候多時,含笑而立。

不由分說給甄老一個有力的擁抱,徐軒的鼻子有些發酸︰「老師,您終于醒了。」

「咳咳,快放開。我的觀念很正統,可沒有這種嗜好。」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徐軒的感染,不知什麼時候甄老也會開起了這種玩笑。不過,徐軒卻是敏銳的感到甄老的聲音也有些顫動。

「這可是我的初抱,就這樣沒了,而且還是給了一個老男人。哎,悲哀啊。」對于打嘴仗,徐軒可是從來都不會吃虧的。更何況還是對于自己最親近的人,徐軒一直認為打嘴仗也是一種能夠讓感情保鮮的方式。

「咳咳。時間不多,我們先說正事。至于你的三色力量為什麼會對藥液融合有促進的作用,我也不知道,而且從來都沒有听說過。還有你見到的那只奇怪的小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獸。這些答案都要靠你自己去發現。

不過,突破了心魔的你,在以後煉丹、煉器一途上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就完全看你自己的了,就連我也無法預測。不過可以想象的是,這是一條布滿荊棘的修煉之路,老師只能送你一句話——堅持你的本心。」甄老明智的選擇不和徐軒斗嘴,連忙轉移了話題。

「老師,什麼叫‘時間不多’?您不是已經蘇醒了嗎?」徐軒的心渀佛被熊掌狠狠揪住一般,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驟然涌上心頭,渀佛有什麼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正在離自己遠去一般。

「小家伙,既然你已經破除了心魔,又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實話跟你說吧,墨珂璧束縛了我無數年,我也厭倦了。而且如果不是你說的‘不瘋魔不成活’,我恐怕永生永世都要被束縛在墨珂空間。為了讓你能夠以**進入墨珂空間,我強行掙月兌墨珂的束縛、同時也強行將你的修為提升到墨珂認主的門檻,所以你才會成為墨珂的半個主人。而我付出的代價,就是燃燒神力罷了。」

甄老有些虛幻、卻依舊溫暖的手掌輕輕撫模著徐軒的頭,滿是欣慰的說道︰「小家伙,你是我最滿意的弟子。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為了你將來不會產生更大的心魔,老師特意留下這一絲神力與你說清真相。

你可能已經猜到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已經隕落了。

不要哭,隕落並不意味著就不能復活。當修真者的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具有逆轉時空的莫大威力時,復活任何人都不算難事。所以,如果你想要將老師復活,就努力修煉吧。

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這是我的生命印記,你就將它留在墨珂空間中,等有朝一日你要復活老師時,會用的到。

小家伙,你做的一直都很好,你也會一直是老師的驕傲的。」

沒有給徐軒任何開口的時間,甄老話音剛落,本是有些虛幻的身影迅速消失,只留下一個熒光閃閃的拇指大小骨珠,就像傳說中的舍利子。

徐軒緊咬著牙,努力讓自己挺直著身軀,渀佛頭頂還有甄老溫暖的大手。良久良久,嘶聲呼號響徹整個墨珂空間︰「老師,您騙我的是不是?您沒有隕落對不對?您快出來吧,弟子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跟你斗嘴,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

「您舀一個骨珠出來就是為了證明您已經離開了嗎?你徒弟我哪有這麼笨。這又是您給我出的一個考驗是不是?好吧,我接戰了。我現在已經是墨珂璧的主人了,就算你躲在老鼠洞里,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

「老師,求求你快回來吧,弟子認輸了好不好。」

……

第三軍校,特護病房。

雖然大夫說魏虎服下丹藥後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但晚晴還是執意在病床前守護了一天一夜。也正是這一天一夜,讓晚晴徹底見識到了聚靈丹的作用。

剛剛服下丹藥的魏虎,只是丹田的元氣開始穩固,身體各處的斷骨有著慢慢愈合的征兆。然而一夜之後,魏虎卻是下意識的盤坐在床,看模樣顯然是在修煉。

再一天之後,魏虎微弱的氣息已經恢復到了頂峰,甚至還有著隱隱突破的征兆。

古怪的看了一眼依舊沒有醒來的魏虎,晚晴紅潤的小嘴又開始微微翹了起來︰「這頭蠢虎,是不是折騰本小姐?怎麼傷好了還不醒來,難道真要突破了?從來沒听說過聚靈丹還有這種作用啊?

本小姐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眼看火車就要到發車時間了,如果趕不上這趟列車,往後幾天就只能站著回去了。本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況且已經照顧了他一天一夜,而且他現在的傷勢也全好了,要不給他留張字條,然後自己先走?」

片刻之後,縴縴玉指將剛剛寫滿娟秀小字的紙條揉成一團,晚晴有些郁悶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幽怨︰「哎,算了,誰讓你這個笨家伙救了本小姐一命呢。如果本小姐就這樣把你丟下,慧兒丫頭肯定不會原諒我的。還有你那個什麼好兄弟……

說起你那個好兄弟我就來氣,練完丹以後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算他會煉制聚靈丹,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嘛!看看人家羅大哥,至少走的時候還說了一聲‘再見’呢。什麼好兄弟,扔下自己兄弟不管的人就是好兄弟嗎?

不過你那個好兄弟也真怪哦。你這麼胖,他那麼瘦,你倆可真是相得益彰……」實在無聊到無處可聊的晚晴,只有和魏虎說話。當然,為了不影響到魏虎,這種說話的聲音更像是呢喃。而看少女懷抱雙腿蹲坐在椅子上,下巴輕輕點在膝蓋、美眸似睜還閉的樣子,任誰都會以為她是在說夢話。

至少,值班的小護士是這樣認為的;至少,剛剛突破了的魏虎也是這樣認為的。

終于趕上了最後一趟有座位的火車,雖然只是二等座,但不用站著,晚晴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就當是體驗生活吧。」

春運總是最忙碌的時刻。二等座的車廂就連過道都擠滿了人。

本是兩個人的座位,瘦小的晚晴卻佔了絕大部分,而魏虎只敢靠邊坐著,半片貼著座位,同時阻擋著有意無意間探過來的手臂。

「喂,你怕我會吃了你啊,坐的離我這麼遠。」看著幾乎一直蹲馬步勢的魏虎,晚清的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感動。

「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魏虎終于于無聲處奪回來本就屬于自己的位置。但是,從來沒有距離心目中的女神如此只近的魏虎卻仍不敢正視晚晴,就連偷瞧一兩眼都怕將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好感打碎。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直視前方,魏虎覺得並不比蹲馬步輕松多少。

「噗嗤」一笑,晚晴實在覺得這頭蠢虎有些可愛︰「你真的不認識徐涯?那他為什麼說是你的好兄弟,還為你煉制聚靈丹?」

魏虎沒有絲毫猶豫的搖搖頭︰「我不認識徐涯,我的好兄弟也只有一個。至于聚靈丹,等以後有機會我會還給他的,我也會還他這個人情。等以後我做完自己的事情,我將這條命給他都可以。」

「知道知道,你的好兄弟,也就是慧兒的男友嘛。不過,他已經失蹤了三年半,而且一直都沒有音信,難道你還要執意去找他嗎?」少女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無論是魏虎還是楊慧,都一直傻傻的認為那個人還活著。

「我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如果不能找遍整個地球,我說什麼也不會甘心。」不得不說,魏虎的執拗真的和徐軒如出一轍,這也許就是他們能成為好兄弟的原因吧。所以,當魏虎听說有人自稱是自己的「好兄弟」時,不禁有些反感。雖然知道那人沒有壞心,但「好兄弟」三個字就像是一個刺一樣狠狠刺痛了魏虎的心。

「好啦好啦,知道你們感情深,就不要炫耀了。」話雖這樣說,但晚晴的大眼楮中卻有一種叫做渴望的表情——這是一個武風盛行的年代、也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年代。如果一個人一生中能有這樣的好兄弟,這一輩子才算是過的有意義吧?!

「這次去參加徐芸學姐和羅通導師的婚禮,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歡迎我?慧兒丫頭作伴娘,不知道穿上禮服會漂亮到什麼程度?從來都沒有見過慧兒穿禮服的樣子,會不會有我漂亮呢?」女孩總是對漂亮的東西充滿幻想,盡管是自己的好姐妹,也總會有一較高下的意思,晚晴也不例外。然而,當看到魏虎傻愣愣的沒有絲毫反應時,晚晴修長的指甲輕輕掐住了魏虎粗壯胳膊上的一點肉,粉女敕的俏臉滿是威脅︰

「人家問你話呢。你說慧兒和我都穿上禮服,誰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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