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此加更一章——
呵呵,今天是「教師節」了!向所有收入低、任務重的中小學老師們致敬!你們辛苦了!
林雅楠扶著石頭向小鎮內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小哥哥病了,再不吃東西就麻煩了,不管小哥哥再怎麼阻止,我也要讓他吃到東西。對了,我記得有一家挺大的飯店,得想辦法吃一頓好的,也許這樣小哥哥就能好起來了。
石頭渾身酸軟無力,迷迷糊糊地任由雅楠扶著緩慢前行,等到他們到達飯店附近時,已經是日上三了。林雅楠讓石頭靠牆站在飯店門口旁,自己走進飯店內,清了清嗓子,沖著里面喊道︰
「林記商鋪總管讓我來傳話,今天中午要在貴飯店招待貴賓,要求四個水果拼盤,四個糕點甜品,四個涼菜要有涼拌羊肚、名閣火腿,八個熱菜要有有蒸、有炖、有炒,椒鹽九吐魚、小炒黑山羊、清蒸大閘蟹是必須要有的,不動火的菜要在十一點之前統統備齊,就放在櫃台前面靠窗的桌子上。」
林雅楠一口氣說完,扭頭就往外走。因為還不到中午的飯點,飯店里還沒有顧客上門,里面櫃台上只有一個收銀。那收銀人听到是林記商鋪總管要請客,又听那小孩兒把菜品說得頭頭是道十分順暢,看那小孩兒髒兮兮的,不像是報菜名如數家珍的人,除非是有人告知,所以就信以為真了。听了雅楠的話,他趕緊記錄下來,然後到後面知會廚房知道。
雅楠其實沒走,就在門口盯著,見那收銀人走入後堂,趕緊把石頭扶了進去,直接扶到櫃台根底下坐下,還用椅子把石頭擋住。做完這些,她又走到門口盯著里面。
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其他做買賣的商鋪攤販有人認出他們倆,互相議論著︰
「你看,那不是昨天要飯的兩個小孩嗎?」
「哎,進去了嗨!」
「呵呵,想吃白食嗎?也不怕挨揍?」
……
飯店里只有一個跑堂的忙進忙出,往桌子上端著菜品,听不到外面的說笑聲。那個收銀人一時並沒有再出來守著。
石頭坐在角落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好似睡著了的樣子。
雅楠等到那十二個不動火的菜品上齊了,端菜的伙計也走進了後堂,就趁機溜了進去,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盤菜,來到石頭跟前蹲下。她把盤子放到椅子上,一邊趕緊往石頭嘴里塞吃的,一邊自己吃著,心里卻緊張地「砰砰」直跳。其實她只需要有一兩盤甜品水果之類的就夠他們吃的了,為了不讓人起疑心,才又點了很多熱菜的。她完全是按照過節時曾經吃過的一頓較為豐盛的午餐的菜式來點的。
石頭迷迷糊糊的,感覺有東西塞進嘴里,就機械地吃著。他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夢里依偎在母親溫暖的懷里,母親正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著東西。他感覺又溫暖又甜蜜,越吃越香甜!慢慢地,神智似乎清醒了些,可是,他不願意睜開眼楮,生怕一睜眼,那溫暖與甜蜜就會溜走一樣。
桌子上的菜是用盤子蓋著的,雅楠吃完一盤後,就把空盤子再蓋好,放回桌上面,順手再換一盤來吃。
等他們吃完了一個甜品一個果盤後,雅楠覺得差不多吃飽了。這時,石頭的頭腦也清醒了很多,吃了一些東西的他不情願地睜開了眼楮,就看到雅楠正把果盤里最後的一片水果喂進他的嘴里。一時不明狀況的他正要出聲發問,卻見雅楠趕緊把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然後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那緊張的樣子,好像偷腥的貓兒看到有人走來一樣。
雅楠轉過身,半蹲著走向放菜的桌子,悄悄地把盤子放到上面,正要再舀一盤時,那個收銀人正巧從後堂走出來,恰巧看到雅楠偷偷模模的樣子。
「不對!好呀,小丫頭竟然敢騙我!哼!」
收銀人想到這,朝後面大喊起來︰
「來人,有人吃白食!」
霎時,從後堂里躥出幾個大漢,團團把雅楠二人圍住。石頭頓時明白了,艱難地站起身來,把雅楠擋在了身後。雅楠還試圖辯解道︰
「我是林家派來試菜的,真的,要不然……要不然怎麼會知道那麼多菜名呢?」
「你不說,我還納悶呢!真難為你說出了那麼多好吃的菜名,快說,你們吃了多少回白食了?」
「我……我……」林雅楠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外面的人听到動靜,頓時涌了進來,其實他們早就知道會有熱鬧看了。人群中,那華麗麗的‘老大’赫然在列。他看著石頭和雅楠,添油加醋地說道︰
「像這樣吃白食的家伙,就應該打斷雙腿,然後扔到大街上示眾,也好讓人們明白吃白食的下場。」
幾個大漢看著兩個可憐兮兮的小孩,實在是不忍心動手,紛紛看向收銀人。收銀人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去,把老板找來,看看老板怎麼處置?」
不大一會兒,老板來了,看到兩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孩子,一時陷入兩難︰
「不懲罰吧,那些食材基本上都用掉了,沒人付賬就等于浪費了;懲罰吧,兩個小孩子確實太小了,又不像是那些真正吃白食的混混……」
這時,那‘老大’見老板遲遲不發話,就惡聲惡氣的出聲︰
「吃白食的,就要嚴懲不貸,亂棍打出或者綁了游街示眾,否則如何警示旁人?」
老板似乎下了決心,嘆了口氣,說道︰
「吃白食,還讓小店損失了名貴食材,打出去,仍到街上示眾!吃不起,就不要來嘛!」
人群里有人不忍心,嘟囔道︰
「可憐的孩子!」
「太小了!」
「不像是經常吃白食的!」
……
石頭伸開雙手,將雅楠護在身後,倔強的昂著頭,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大漢們正要動手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慢著!我林家的人,再貴也吃得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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