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紀之三生緣 第五十七章擇技表演(一)

作者 ︰ 苦瓜熟了

「柳隨風,一大清早,你又來發什麼瘋?我的徒弟又怎麼了?」

陶謙慢悠悠地走出來,叱問道。

「怎麼了?那小兔崽子勾引我女兒!我女兒非要鬧著來你們雜院,現在是又哭又鬧,搞得我不勝其煩!」柳院長是怒氣沖沖,怒火沒處發泄。

石頭躲在窯洞里不敢出去,听了柳隨風的話,更不敢出去了。

「哈哈,就這點小事呀!沒什麼說的了?讓她來吧,我們雜學院的大門始終為她敞開著,再說了,你柳大分院長都親自登門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陶謙笑嘻嘻地說道。

「你——你個老王八!你听不懂天元話嗎?你成心氣我!」

「柳隨風,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偏不說了,氣死你個老王八!」

「你——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怕你呀!還不定誰教訓誰呢!」

兩人說打就打,只見陶謙隨意地往前拍了一掌,那柳隨風卻是弓步向前雙手平推,對了一掌。

「轟」

兩股氣流振動空間,撞在一起,形成一個氣旋升向高空,很久才消失。那撞擊的中心處掀起一層氣浪,飛速地向四周擴散開來。再看陶謙,原地不動,面含怒意,氣浪只是將衣角吹拂了一下。而那柳隨風卻是「蹬蹬蹬」連退數步,勉強站住,雙手顫抖著背于身後,氣浪猶如颶風吹過,吹得他又倒退了一步,這才穩住身形。高下立判!

「你,你自恃武功高強,欺負後輩!」

「你滾吧,這里不歡迎你!下次別讓我在雜學院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我就不走,有種你就打死我!石頭你個兔崽子,滾出來!老子特許你去武學院了,還不滾出來跟老子走?」

石頭的洞門緊閉,沒有絲毫動靜。

「你不走是吧?看我再教訓教訓你!」

陶謙又伸出了手掌。那柳隨風立馬轉身,飛快地跑走了。邊跑邊喊道︰

「老子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個小兔崽子乖乖地去武學院報到,要不然,老子見你一回,打你一回。」聲音傳了過來,人卻已經看不見了。

雅楠抱著小狐狸走了出來。

「哎呀!嚇死我了,那個柳老頭還真是厲害呀!不過,師傅你更厲害!一下就把他嚇跑了,咯咯。」

「小小年紀,倒會說話,不過,拍馬屁可不好呀!咦?哪里弄得小狐狸?」

陶謙認真看了看,搖頭說道︰

「可惜了一只靈狐!現在這環境,進階不容易呀!」

「小哥哥逮住的,它是靈狐嗎?難怪能听得懂人話!」

「這靈狐可不好喂養,它只吃干淨的水果或者靈丹妙藥之類的東西,當然,要是高等動物的內丹,它是來者不拒的!」

陶謙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石頭從屋里走出來,听了師傅的話,心想︰這哪里是寵物,簡直就是個吃貨啊!還是個高級吃貨!

「師傅,又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那家伙翻不起什麼浪頭來!不用理會他。」

接下來的幾天,石頭每天繼續跟著師傅學習古體字和陣法常識。雅楠也抽空請教請教琴技。有時兩人還跟著師傅練練「養身八法」的動作。師傅告訴他們,不要輕視這看似簡單的動作,要時常練習,就像每天要吃飯一樣對待。

石頭沒有去武學院,柳葉梅卻來了。一來,就吵著鬧著讓陶謙收下她。問題是雜學院根本沒有精通舞蹈的導師,她來了也是耽誤青春,所以死活不同意。葉梅卻不依不饒,糾纏不斷。最終,陶老頭就想了一個托詞︰除非她老爹能請過來一位舞蹈老師,否則此事萬萬不能!

葉梅興匆匆地走了。雅楠又不干了!

「師傅,我也要留在雜學院。」

「啊?你湊什麼熱鬧!這里又沒有專門的琴技導師,不行!」

陶謙嚴肅地說。

「師傅,你偏心,為什麼她能來,我就不能來?我也不需要導師,跟著你學習就行了。既能學琴技,又能練武功,還能陪著小哥哥。學習完了,我還可以給你們打飯去,你們根本不用為這樣的小事操心,多好呀!」

你別說,這小丫頭說的話還真有點誘惑力!可惜,陶老頭不為所動。

「嘿嘿!小丫頭,你倒會說!還小事不讓我操心!是,小事我是不操心了,但是老夫卻要為你的學習大事操心了!你在這里,回頭那柳丫頭也來了這里,到時候,你倆經常惹氣斗嘴,還讓不讓石頭安心學習了?還讓不讓老頭子活了呀?不行!堅決不行!說破了大天也不行!」

陶老頭一連說了好幾個不行。雅楠看到師傅是說不通了,就把矛頭指向了石頭。

「小哥哥,讓我來陪著你好不好嘛?我不會打擾你學習的。」

「楠楠,听師傅的吧!你在這兒住著,天天都能看見師傅和我,沒必要非得留在這兒,這樣多影響你的學業呀!」

「哼!連你也不留我,嗚……小哥哥,我不許你跟那‘小狐狸’交朋友,嗚……你的女朋友是我!」

「咳!咳!小丫頭,說什麼呢?小屁孩一個,不要天天把‘女朋友’掛在嘴上,老頭子听了受不了!再說了,那柳丫頭根本來不成!先不說她老爹不會同意,就是他老爹同意了,還沒老師願意來呢!你怕什麼?萬一她真得來了,有老頭子我守著,能有什麼事?」

「嗚……反正我不願意讓她來!嗚……」

雅楠哭著跑回了自己的窯洞。

新的學期開始了,柳葉梅真得沒能來成。不過,還是三天兩頭地往這里跑。當知道了小狐狸是石頭帶來的,還和雅楠爭起了小狐狸的撫養權。但是,小狐狸真得很認生,根本不鳥她!最後,只能無奈地放棄了。

新的學期,考核通過的學員們,開始自由選擇修煉的技能。只要你想學什麼技能,就可以到對應的分院學習,至于原來在什麼分院,根本無所謂。

學院照例在學員選擇技能之前,先讓學員們參觀各個分院,了解各個分院的基本情況。而後,由老師和學員們分別進行表演,目的是方便老師和學員進行雙向選擇。老師可以選擇學員到他所在的分院學習;學員也可以選擇自己要跟隨的老師。學員選擇老師,要看老師願不願意帶他;老師選擇學員,也要征求學員的同意。如果一個學員最終沒有老師選他,那麼只好到雜院去踫踫運氣了。如果連雜院都不收,就只有一個結果——掃地出門!但是如果一個學員才藝出眾,被兩個以上的老師選中,這時,學員就有了優先選擇權!

技能表演是在各個分院進行的,時間上並不沖突。演出時間表由各分院的導師告知學員們。另外,在餐廳和圖書館也張貼有告示。除了極個別情況,學員們都能得知各分院表演的時間序列。

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文院」先進行表演,然後才是「武院」。現在,新皇即位,崇尚武風,所以學院將表演的順序也相應地做出了變更。先是武學院表演,接著是丹道院、陣法院和煉器院,之後才是「文院」的表演。至于雜學院的表演,依然放在了最後。

石頭是第一次來武學院,隨著參觀的人群,他看到武學院的練武場又大又氣派!四周是學員們的住處,出了門就是練武場,方便人們修煉與對練,不時還會有隊練、團練以及集團作戰等演練。練武場中心處臨時搭建了幾十座半人高的平台,學員們在上面表演,觀眾們圍在四周觀看比賽。

參觀學院及觀看表演的學員們陸續到來,如運動場般大小的圓形練武場上站滿了人。演出也正式開始,首先是武學院的老師們各自表演武技。這武學院的老師竟然有幾十人之多,每一個平台上都有一位老師在施展絕技。相比于雜學院的一位院長、一位老師,這武學院簡直就是人多勢眾,人才濟濟了!

石頭站在一處平台外觀看表演,只見那位老師展現的竟是氣功。老師站在平台中央,周圍十幾個學員分別舀著各式武器,朝著中間的老師進攻。那老師不閃不避,任由武器落在身上。奇跡發生了,老師的身體沒有受到絲毫傷害,那些武器卻變了形!那老師反手抄住幾柄武器,雙手用力一擰,武器們都變成了一團麻花!人群里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不單單是此處,練武場上的掌聲是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下面輪到想在武學院學習的學員們表演了,率先上場的竟然是「小胖子」。那小胖子手里仍然提著幾塊磚頭,上台後打躬作揖,轉了一圈,自報家門道︰

「俺叫魏樹奮,人們都叫俺‘小胖子’,俺今年十一歲,俺要表演的也是氣功,雖然比不上老師,但是也希望老師和觀眾們多多支持俺!」

人群里有人喊道︰

「小胖子,別‘俺俺’了,快點表演技能吧!」

小胖子這才表演起來,表演的內容,跟入學資格考核時展現的技能完全一樣。因為小胖子年齡還很小,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堪稱極品了,所以人們毫不吝惜自己的掌聲,一時間,掌聲四起。小胖子躬身致謝,走下了平台。

緊接著又有人上去表演,石頭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兔崽子,這回我看你再往哪里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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