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他,他也是一時高興,回憶起了往事,結果說漏嘴了,只要我們不松口,這秘密還是可以繼續隱藏下去的。」敖水生道。
「是啊,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些,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敖銘知道自己是被你撿來的,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其實他一直留在漁村,做一個普通的漁村村民比什麼都好。」香梅道。
敖城家,一家四口圍著一盞油燈吃著晚飯。
「珠珠,銘兒,今天在海上玩的還高興吧,這麼晚才回來,爹娘都擔心死了。」花妹道。
「還好吧,對了娘,我們今天在海上踫到了述亥大叔。」敖珠珠道。
「哦,你們在海上踫到述亥。他那麼大年紀了還經得起大海上的風浪,看來他身子骨到是硬朗的很啊。」敖城道。
「是啊,他搖船還搖的挺好的,只是。」敖珠珠道。
「只是什麼?」花妹道。
「爹,娘,我吃好了,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敖銘放下碗筷就回了房間。
「哦,沒什麼,還是吃飯吧。」敖珠珠道。
「今天這兩孩子怎麼啦,出了趟海怎麼就變了。」花妹道。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讓他們早點休息吧。」敖城道。其實敖城知道個大概的,因為述亥回到岸上後,就直接找到敖城,並且跟他說了在海上自己說漏嘴的事情,讓他們心里有個準備,其實只要敖城一口咬定沒這麼回事就沒問題了,然後隨著時間推移,這個事情就在孩子們的腦海中消失了。
敖珠珠也吃完飯,回房休息了,整個屋內現在就剩下花妹和敖城。
「城哥,今天這兩個孩子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在海上受驚了。」
「花妹,他們今天在海上踫見述亥了。」
「這個我知道啊,珠珠剛才也說啦。」
「述亥回來後就跟我說了他們在海上的事情。」
「在海上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啊,難道他們遭遇海上風暴了?」
「這倒沒有,是述亥說漏了嘴,把二十年前為了銘兒的事情獨自步行前往傲來城的事說了出來。」
「這麼說銘兒已經知道自己是撿來的。」
「還不知道,因為述亥只是說自己老了說的胡話,讓他們不要相信。只要我們不松口,這件事情還是可以繼續瞞下去的。」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還是繼續瞞下去吧,這讓孩子知道了,對他也不好,就讓他在漁村做個普普通通的村民也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孩子畢竟已經長大了,他有這個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問題,如果我不告訴他,是不是對他不太公平。」
「城哥,還是別告訴他,告訴他了,只能給他徒增煩惱和傷害。這個秘密就讓我們帶到地下去吧。」
「娘,原來述亥大叔說的是真的。」這時敖珠珠滿含淚水突然跑了進來,後面跟著個一頭呆立的敖銘。
「珠珠,銘兒,你們都沒睡啊。」花妹道。
「我睡不著,就出來散散心,然後發現銘哥也在院子里待著。」敖珠珠道。
「這麼說,我們說的話你們都听見了。」敖城道。
「恩。」敖珠珠點點頭。
「看來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銘兒,你過來吧,我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你,你現在長大了,也是時候告訴你了。」敖城道。
「述亥說的沒錯,二十年前,他懷揣著老太公的憑信,獨自一人步行前往傲來城面見國王,就是為了你的事情。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但好像還是發生在昨天。」敖城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爹,這麼說水生叔是銘哥的救命恩人了。」
「恩,要不是你水生叔,銘兒恐怕早就沒了,這可能也是緣分吧。」
「銘兒,你舀著,這個是在你木盆里找到的,應該是你生身父母留給你的。」敖城把寫有子的小布片舀了出來,這布片藏了二十年,還是像新的一樣。
「上面的字就是你生身父母給你取的名字。」
「我怎麼看不懂啊,這字怎麼這麼奇怪。」
「你當然看不懂,這字在我們漁村也只有老太公一人認識,上面的字就是「上官銘」,當時我們就是根據這個才幫你取名的。所以你真實的名字是上官銘。」敖城道。
「上官銘,這名字好奇怪啊,哪有敖銘好听好記啊。」
「這個名字在我們敖來國確實還沒出現過,所以我們當時就覺得你應該是來自外面的世界。」
「來自外面的世界?不是說東海被什麼陣包圍著,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嗎,那銘哥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是啊,所以老太公感到事態嚴重,于是讓述亥去傲來城向國王稟告此時,並且听取他的意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後來,國王就同意銘哥留下來,然後爹娘就領養了銘哥,是這樣嗎。」
「是的,情形大概就是這樣的。」
「以前怎麼經常有人說,敖來國的海祭也跟銘哥有關系呢?」
「那是因為,國王為了檢查那個陣是否安全,讓大將軍前去巡海,其中有一艘船誤入陣中,導致全軍覆沒,後來在國師的建議下給罹難的士兵招魂,慢慢的就變成了現在的海祭節了。」
「原來是這樣,現在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原來這一切真的跟銘哥有很大關系,這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銘兒,現在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也長大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慢慢琢磨,或許你一下子難以接受,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你當親生兒子,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爹。」敖銘終于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一家四口就這樣在哭聲中度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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