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風,你昨天晚上干什麼去了,怎麼沒有去樹林?」郝雲霆站在風的課桌前厲聲問,但他是不會得到答案的,因為風,一直在睡覺,根本就沒有听到他在說些什麼。
「算了吧,雷子,你是叫不醒他的。」宋雨昕說,「要叫醒他,只有一個辦法。」說著,抬起拳頭,準備打下去,正要打下去時,風猛然一抬頭,大聲叫道︰「去去去,少來煩我,風某人困著呢。」
郝雲霆靠在風的桌子上,笑著說︰「一句話就把你頂回來了。」
宋雨昕青筋暴怒,忍了一會,突然大聲喊道︰「嗯……雷子,你是不是……活夠了!」
「啊!宋雨昕要打人啦!」郝雲霆喊完,撒腿就跑。
「雷子,你給我站住!」宋雨昕追了過去。
「他們兩個走了。」白冠星走到風的跟前,「說說吧,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風微微歪了歪頭,說︰「我可以不說嗎?」
「隨你。」
「對不起,我選擇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天斗莊。回到幾個小時以前。
清晨的天斗莊並平靜,不僅能听見幾聲鳥叫或是犬吠,還有各種叮叮當當的說去請是在做什麼的聲音,還有一些農人做工的聲音。少年站在天斗莊門前,看著眼前的萬畝良田,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其實,他本就無需說什麼。
「粲公子,我家老爺有請。」一個僕人模樣的人對法說。
少年作揖道︰「多謝。還請帶路。」
「粲公子,這邊請。」
少年跟隨僕人走進天斗莊,過了兩道門,走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個庭院。
「這不是練武場嗎?」少年微微一愣,「為什麼要到這里。」
「這是老爺的命令,小人不知。」僕人道,「粲公子在此稍後片刻,我家老爺一會便到。」
「多謝。」少年走進練武場,練武場並不大,但卻擺滿了刀槍劍戟,各式兵器。少年模了模,手上一層露水。他猛一瞪眼,迅速向後一跳,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劍氣射了出去,劃著少年的鼻尖飛了過去。
少年不由驚嘆一聲︰「好快的劍氣。」
「好快的身手。」一個年輕人反手持劍走了過來,「敢問可是九龍谷青龍堂門下粲風,粲公子?」
「正事在下。」少年作揖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天斗莊二弟子湯驚鴻。」男子道,「粲公子還真年少啊。」
少年笑了笑,道︰「湯公子也很年輕嘛。」
「哪里。」湯驚鴻道,「粲公子,近來事多,冒充九龍谷的人也有不少,還請……」
「要試一下嗎?」少年問,「請!」
「請!」湯驚鴻說罷,抬手一劍刺向風,少年向後一退,手一反手,從袖中抽出折扇,同時迅速向後退,迅速念動法咒,一道風刃打了過去,湯驚鴻實在沒想到少年竟然有這麼快的身手,不僅迅速躲過他的攻擊,還能進行反擊。
「我輸了。」湯驚鴻道。
「這樣就行了嗎?」少年收起扇子,模了模自己的臉,暗暗驚喜,心道「智兒的易容技術還真是天下一絕啊,完全看不出;王大哥偽造的公文也真厲害,本來青龍堂沒有這麼一個人,愣生生編出這麼一個人。」
沒錯,這個少年,就是風。風逃學了。
再向前推幾個小時。
「你要逃學?」智兒問。
「你說呢?」風好像絲毫沒有感覺不對,說得十分平靜。
「那,那boos給你家里打電話怎麼辦?」
「所以請你幫忙啊。」風邊說邊在空中畫圈,建立通道,「你變成我的模樣,蘀我上課。」
「這……可以,但如果有人來找你,該怎麼辦。」智兒說,「我可沒有實體。」
「那麼你就裝睡吧。」風說,「沒有人會去打擾睡覺的人。」
「對,除了宋雨昕。」智兒說。
「那就看你的本領了。」風道。
「耽誤課程也沒有關系嗎?」
「正本數學書我都已經背了下來,耽誤不耽誤沒什麼區別。」風滿懷信心地說,「至于地理歷史,我本身就是一本活字典,生物簡單的要命,至于語文,隨他去吧,我恨那個老師,政治英語,見鬼去吧。所以,功課什麼的,不重要。」
「逃學總是不好的。」
「對,和早戀一樣危險。」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智兒有道,「這是為師的一點忠告。」
風瞪了她一眼,說︰「是啊,誰讓我……算了,不提也罷,我剛剛從那種狀態里拜托出來,我實在不想第三次進入那種狀態。我說這些沒有用的干什麼。」
「對了,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進入天斗莊,從中探出點消息。」風說,「我現在懷疑,被劫的那批鏢銀,現在就在天斗莊。」
「為什麼?」
「車轍。」風說,「遇見楊承之後的晚上,我去了一次天斗莊,在莊園後面,發現了幾條車轍。」
「那可能是莊園的車轍。」
「九龍谷的車輪上有特殊的記號,雖然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不易辨認,但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你不會看走眼?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特殊記號這件事的。」
「從楊承嘴里套出來的。」風道,「或許是他故意說出來的,想坐收漁利。」
「你不喜歡楊承?」
「是的。」風直言不諱,「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厲害家伙。」
…………
「這樣就好嗎?」風看著湯驚鴻,說,「不在試了嗎?」
「粲公子有如此身手,在下佩服。粲公子,這邊請。」
風微微一笑,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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