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計——殘風曼舞 第五十三節初入天斗莊

作者 ︰ 夢中對策

風,總算認識到什麼叫深宅大院了。雖然之前去過安府,但只在前廳逗留了一會,沒有真正進入,這一次來,來到天斗莊,可算是見了世面(風︰我以前沒有見過世面嗎?)。

七拐八拐,總算到了一間書房。

風回頭看了看來路,嘆了口氣,道︰「如果讓我在這里住,我一定會迷路。」

「粲公子言笑了。」湯驚鴻道,「家師正在屋里休息,粲公子進去便是。」

「那……在下失禮了。」風一作揖,輕扣了幾下門,回頭看了一眼湯驚鴻,見他已經離開,輕喚一聲「打擾了」,推門走了進去。面前,是一個老人,用老態龍鐘來形容,再合適不過。風向前失禮,正要開口說話,只听老人道︰「你不是九龍谷的人。」

風雙眼微閉,微微一笑,道︰「在下九龍谷青龍堂粲風,不知老丈為何說,我不是九龍谷的人。」

「老朽今年已經八十多了,什麼事情能逃過我的眼楮,你那張臉,一看便是被易容過的;青龍堂集中著九龍谷的所有輕功高手,凡是輕功好的人,都不會穿太厚的鞋,因為不易隱藏腳步聲,你的腳下,鞋底很厚,一看便知道你不是很懂輕功的人……」

風臉色不變,仍然向之前一樣笑了笑,說︰「老丈,你是說我的輕功不好?」

「不,我沒有說你的輕功不好。」老人說,「你能通過湯驚鴻的考研,證明你的輕功還可以;你來得很早,證明你的身手足夠好,實力在他之上。你走進來時,步伐飄渺,如風似影,剛才,你和驚鴻一起過來,我只听到他的腳步聲而沒有听到你的腳步聲,這足以證明你的輕功,很高,穿著這麼厚的鞋,你也能不留聲的走過來,可見你的輕功之高。這天下,絕無僅有。」

「那麼,再怎麼說,你也不能說,我不是九龍谷的人啊。」

老人笑了笑,道︰「九龍谷現在正全力對付雲天洞,怎麼會派你這樣的高手來這里。」

「難道,來一個高手看好自家的東西,不應該嗎?」

「你是來……」老人頓了一下,突然大笑道,「小子,你在套我的話?」

風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道︰「看來,人不是越老越糊涂,而是越老越精明。」

「小子,不是所有人都是越活越精明,也有些人會老糊涂。」老人笑道。

「既然這樣,我也不和老前輩兜圈子了……」

「那麼你是要承認,承認自己不是九龍谷的人嘍?」

「開誠布公地說,我的確不是九龍谷的人。」風很想這樣說,但他沒有說,現在,他需要好好想想,是再咬牙堅持一步,還是,就這樣承認。但時間沒有給他等待的機會,走道中,一串腳步聲傳了過來。

「有誰來了嗎?」風問。

「有人來了?這可不是一個聰明的轉移話題的方式。」老人話剛才說完,搖了搖頭說,「看來,我要收回剛才的話了,小伙子耳力不錯。」

「前輩見笑了。」風微微一躬身,從門口離開,片刻間,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沖了進來,大聲道︰「老爺,出事了,莊園被圍了。」

「什麼人圍的?」老人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一雙虎目看著僕人。

僕人抖了兩下,道︰「看樣子好像是附近的山賊。」

「附近的山賊?」風撓了撓頭說,「最近,山賊好像都很大膽,光天化日之下搶劫。」

「而且是來搶我家!」老人憤怒的站了起來,大聲吼道,「待我前去,看看是怎樣的毛賊!敢到我嚴巨頭上動土!」

「……前輩不必如此,如果信得過晚輩,晚輩願蘀前輩前去趕走他們。」

老人瞪著眼楮,胡子翹地老高,大聲說︰「遠到是客,不管怎樣,你既然已經進了我天斗莊,便是我嚴巨的客人,哪里有主人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我隨是客,但也沒有主人家出事,客人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道理啊。」風恭敬地說道,「前輩既然一定要親自出馬,晚輩願一起跟去,讓晚輩領教一下前輩的神功。」

「年紀輕輕,口才倒是不錯,也罷,你既然願意跟去,就自己跟上。」老人,向前邁了兩步,回頭微微一笑,說,「小子,你該不會是那伙賊人的同黨吧。」

風說︰「如果他們去搶別人家,我會很感激他們的。」

老人點了點頭,道︰「好,哈哈,好。」

與此同時,天應城,安府。

常雁剛剛晨練完,急匆匆的返回安府,她得到一份重要情報,他需要馬上趕回安府,向她的外公——安通安老爺報告。

「老爺在嗎?」她一把抓住一個下人問道。

「小小姐。老爺剛剛用完早點,現在在書房。」

「知道了。」常雁松開手,又急匆匆的趕往書房。盡管安府要小一些,但和通天斗莊一樣,安府的路,也足夠讓第一次來的人迷路,常雁飛快地穿過一條條長廊,來到書房。

「外公,我可以進來嗎?」常雁輕輕推開一扇門,躡手躡腳地邁了進去,平常盛氣凌人的大小姐常雁,一進,不對,還沒進書房,就已經變成了一只小貓。

「是雁兒啊,怎麼,你找外公我,有什麼事?」一個面容平靜的老人,不不不,嚴巨可以稱之為老人,但安通安老爺怎麼看也不想是個老人——頭發烏黑,雙眼炯炯有神,雖然臉上有幾條比較深的皺紋,但皮膚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質感,讓人完全感覺不出這是老人的臉。

「外公,出事了。」常雁輕聲輕語地說,「九龍谷正在拉攏同為九首的流光府、楊門,好像要對雲天洞進行全力一擊。」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安老爺子眉毛都沒有動一下,輕描淡寫地說,「拉攏其他幫派,不是常見的事情嗎?」

「還有,外公,楊家少主楊承在門外等候,說有重要情報。」

安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雁兒,請楊家少主進來,還有,把你二叔找來。」

發生了什麼事?我很好奇。(風︰我更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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