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歐抱著歐克說笑著走到秋風面前,歐克朝秋風揮舞著小手,「姑姑,姑姑!」
秋風驚訝父子兩人相處的如此融洽,歐克連聲喊了好次後,才反應過來。
裘海踱步走到秋風身後,攔住秋風的腰,輕聲問道,「這就是雷歐嗎?」在秋風給出肯定眼神後,他朝雷歐伸出手,語氣真誠。
忽然出現在秋風身後的男子,讓雷歐暗自吃驚,從他和秋風互動中,猜出男人和秋風的關系,一只手抱住歐克,另一只手迎上裘海伸出的手,對上裘海的眼楮,雷歐的身子不由自己的顫抖了一下,這雙眼楮……
「你好,我是裘海,你可以喊我kris!」裘海用力握住雷歐的手,自我介紹。
雷歐瞪大眼楮一動不動地看著裘海,眼神專注地掃過裘海的全身,手卻握住裘海的手不放,「你好,leo!」
見雷歐如此專注看著裘海,秋風涌起不安,我的天,雷歐,這可不是你的菜啊,趕緊打圓場,「哎呀呀,都站著干嘛!」說完,秋風從雷歐手里抽回的裘海,順勢親昵地挽住這支胳膊,拉著裘海朝客廳走去。
柳叔等人已經把雷歐的行李放進了客房,四人列成兩排站在門口,歡迎雷歐的到了。
秋風挽著裘海的胳膊經過門口時,刻意看了阿和一眼,剛剛在廚房的忙碌,他的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的怒,也看不出他的惱。
小魚從雷歐懷里接過歐克,她想學著秋風的樣子挽住雷歐的胳膊,手臂剛穿過他的手臂,雷歐就迅速抽回,往後退了一步,走出請的姿勢,示意小魚先行。
原本因為有期望的心瞬間降到最低,小魚緊緊抱住歐克,跟在秋風身後。
雷歐的眼神炯炯有神,跳過小魚直接落到裘海身上,這個背影簡直和邱默文一模一樣啊,若不看臉,雷歐真會認為他就是邱默文。
雷歐痴痴一笑,沒想到秋風竟然找到一個替代品。
寬敞明亮的客廳里,裘海和雷歐並列坐在同一沙發上,小魚和秋風坐在直角相對的另一沙發上,歐克在小魚懷里,已經昏昏欲睡,但每次雷歐說話,卻又努力瞪大眼楮四處張望。
秋風揮手招呼來柳嫂,吩咐柳嫂帶歐克上樓去睡午覺,斜眸看去,發覺柳叔、阿和、阿偉三人正筆直的站在門口。
在他們進入別墅的第一天,邱若藍就為三人制定了嚴格的規矩,只不過那些規矩在秋風這算不得正規千金小姐三番五次地破壞下,已經潰不成形,剛剛被裘海指責,三人重新開始嚴格要求自己。
「喂,沒事了,你們先去休息吧!」秋風沖三人說道,三人卻仍一動不動,秋風有點惱怒,「我是這房子的主人,我說什麼是什麼!都下去吧!」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達成一致,垂首退下。
秋風得意地看著裘海,眼楮眨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裘海對視眼眸,嘴角掛笑。
秋風明媚的模樣被雷歐收入眼里,這是上次來和劉簡同時出現的秋風未曾出現的樣子,這般明媚也只有阿嬤在世時,邱默文陪伴在身邊時才會出現。
輕輕咳嗽一下,雷歐說話,「裘先生是做哪一行的?」他說話時,眼楮直直盯著裘海,越看越覺得像邱默文。
「我在htk任職!」裘海輕聲回答。
「htk啊!我還以為你是整容醫生呢!」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秋風的眼神直直射來,雷歐連忙自我解圍干笑,「玩笑話,玩笑話,htk啊,mervin以前就職的公司啊,你和他是同事?」話出口,他又後悔了,這不是在秋風心上撒鹽嘛!思緒飛轉,快速想轉移的話題,但為時已晚,裘海已經開始說話。
「不算同事,他離開後,我才進入htk的!」裘海迎接著雷歐有點緊張的眼神,過分明亮的眼神,讓雷歐不知所措,他拿起桌上柳嫂剛剛送來的咖啡,假裝若無其事地細品起來。
「不過我們是高中同學!關系很好的同學,我會像mervin一樣好好對秋風!」無畏地對上雷歐的眼楮。
這話對小魚而言,可以解讀為,邱默文這位舅舅對秋風的照顧,但在第一個知道秋風心思的雷歐面前,如臨大敵,他抿在口中的咖啡全部噴出,準確無誤地噴在裘海的西裝上。
裘海彈跳起來,秋風抽出桌上的紙巾,動作迅速地擦拭著西裝上咖啡,連聲埋怨,「你怎麼搞的啊,都當爸爸的人了還這麼魯莽!你沒事吧!」棕色的印漬斑斑點點留在淺灰色西裝上,「糟糕,擦不掉啊!」
裘海拉住秋風的手,安慰道,「沒事的!」他想雷歐投去一個微笑。
「這是太抱歉了!」雷歐站起身,他的手里也握著紙巾,卻只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咖啡。
裘海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作響,松開秋風的手,按下接听鍵,「奧,這樣,好,你讓劉總等一下,我這就回去!」他看向秋風,「公司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一下……」
他轉身對雷歐說道︰「還想多聊一會兒,看樣子……這樣,晚上我請客!」說罷,走到秋風面前,見秋風還在盯著西裝上的印漬,微微一笑,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不用擔心,我直接回去換衣服就好!」
說完,朝庭院走去,不過走了沒幾步,他又停下,仔細思考一下,對秋風說道︰「可能要開董事會,你最好準備一下!」說罷,邁步走出客廳。
秋風眼光追隨而去,隔壁傳來以老程為首佣人們歡迎裘海回家的聲音。不一會兒,裘海的車子變駛過門口。
雷歐的眼神隨著裘海車子駛過而移動,半晌說出話︰「他是htk的董事長?」
「你怎麼知道的?」秋風長吁一口氣,看向雷歐,說話時,用手拍拍小魚的胳膊,示意小魚靠近雷歐一下。
小魚緊張的吞咽唾沫,朝雷歐移動了不足五厘米。
秋風坐在小魚身邊,見小魚如此緊張,一移動,擠小魚一下。
「他那車很貴,全球限量,若非身價不菲,供奉不起!」雷歐說出自己的分析,「對了,剛剛他說的董事會的事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我還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和你說!」秋風用胳膊踫了一下小魚,「你和他說一下啊!」秋風認定此事是小魚最擅長的八卦消息,特意給小魚一個和雷歐交流的機會。
但任何一個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也會暴露出自己嬌羞的一面,伶牙俐齒的小魚竟然結巴起來,「那個,那個,秋,秋風現在也是,也是htk,k,k的股東!」
連續發出三個k,小魚的臉漲紅,豁得從沙發上站起,不敢看秋風,更不敢看雷歐,「我听見歐克的哭聲了,我上去看一眼!」一溜煙跑到樓上,鞋跟敲擊在地板上規律的節奏傳到秋風耳朵里,無奈地聳聳肩,看向雷歐。
「她還愛你,你能感覺的到嗎?」秋風盯著雷歐的眼眸,雷歐是秋風這世上唯一敢長時間直視眼眸的男人。
雷歐用一個躲避的眼神給秋風答案,「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吧,你怎麼也成為了htk的股東……啊,不會是mervin吧!」雷歐後期听姚廣浩說起過邱默文成為htk股東的事,原以為只是傳言,現在看來,這是真的!
秋風點點頭,平靜地說道︰「不光我,連劉簡也不做律師了,他現在是htk的總經理!」她長長噓了一口氣,「是不是覺得很精彩啊?不光如此,我和劉簡還訂婚了!」
「這個我知道!」小魚去美國之前,在電話里告訴過他,「那你們現在……」
秋風語氣淡然,繼續說道︰「我們訂婚是因為我懷孕了,不過現在孩子沒了,所以我接觸了婚約!」她正視著雷歐臉上的表情,驚訝,錯愕,憤怒,不解!
「孩子沒了……天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雷歐大聲叫起來。
「她不再隱瞞我的身份,我有了一個大明星媽媽!」秋風最後補充道,「有沒有被嚇到!」明明看到雷歐臉上冒出的細汗,秋風還故作鎮靜的問道。
雷歐用力的點點頭,「有,五雷轟頂!」
她眯成雙眼,「所以我勸你啊,別在失去後才意識到珍貴!」她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小月復,「那感覺很痛,很痛!」
整個客廳開始蔓延起一股無限的悲傷,如上潮的海水,慢慢涌到秋風的脖頸處。
更痛苦地是,雷歐偏偏喜歡在別人傷口上撒鹽,而秋風甚是了解裘海的這個興趣,頭微微揚起,「有什麼想問的,就盡管問吧!別和小魚一樣留什麼遺憾!」
雷歐笑意明顯,好你個秋風,就算知道我喜歡撒鹽,在我動手之前也會悄無聲息地捅我一刀。
雷歐淡淡笑道,「還是你了解我!我想知道,你和裘海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他很像邱默文!」說完不等秋風回答,他竟換了一種語氣,說道︰「的確,就是因為他太像邱默文才離開劉簡的!」
「你是在替我回答嗎?」雷歐自言自語的模樣,讓秋風差點笑出聲,一再忍住,做出生氣的模樣,「你有時間翻一下以前的報紙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別再著瞎說!」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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