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光線照入草廬,左慈準時的揭開了姜麒覆蓋在身上的被子喊道︰「卯時已到,還不起床練功、、、」
「老頭、、昨晚忙到半夜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再說吧」姜麒懶洋洋的動了動又卷起身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過如今可輪不到他來做主,左慈直接上前便揪住了還在睡懶床的姜麒耳朵便提了起來,根本不在乎他的反抗以及嚎叫便扔了出去,末尾還說道「以後自覺點老道我脾氣可不好、、、」
「算你狠、、、」被這一鬧姜麒雖然怒氣沖冠睡意全無但還是不得不忍氣吞聲埋怨了一句便爬起身來開始整理裝束。
吃過簡單的晨食姜麒模著癟癟的肚子悶悶不樂的跟著左慈來到草廬外的一塊空地前,開始了兩師徒的第一次交流。
「以前學過什麼武藝、、、」左慈當先問道。
「以前跟著府中的家將學過拳術和弓術,不過老頭你也太摳了吧,這沒吃飽練什麼功啊」姜麒一邊模著咕咕叫的肚子一邊說道。
「看來你食量挺大的,以前一頓能吃多少」左慈一樂問道。
「這有什麼,娘親說我從小就能吃,三歲時一頓就能吃一個成人一天的食物,如若是練功一頓能吃掉半頭羊,外帶三斤糧,不過吃的多可我力氣也大啊,現在都能連續開三石弓百下了」姜麒不已未然略帶傲氣的說道。
「以血遠力,確實需要大量的肉食補氣,窮文富武看來你挺敗家的,不過如若就此練下去將來你最多也不過是個二流武者而已,定多比你家那個家將好一些、、」左慈不肖的打擊道。
「就跟自己很厲害一般,難道你練武不用進食,我看是你窮的來吃不上吧、、、」姜麒撇了左慈一眼不陰不陽的說道。
「哈哈哈、、、和你小子說就是對牛彈琴,恐怕你家那個家將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叫鑄基吧,你小子也不過仗著天生神力佔了些先天的便宜,不然也不過一泛泛之輩而已」左慈哈哈一笑再次打擊道。
「鑄基、、、什麼東西」姜麒一摳腦袋茫然的問道。
「對于一個練武之人而言鑄基,便是一個鍛筋伐骨的過程,這有這樣才能開發出一個武人最大的潛力,不過這鑄基對年紀和練武之人先天的要求都很高,不一定每個人都可以,而且每個門派鑄基的方式都不一樣,但同樣的一旦鑄基成功以後練武都會事半功倍而且不要再以大量食物補充精氣。」左慈苦口婆心的為姜麒解惑道,在這一刻確實有些師傅的模樣。
「啊、、、不懂,不過老頭你不會告訴我昨晚開始你已經在為我鑄基了吧,要是不成會不會把我廢了」姜麒先還一副茫然的樣子可後來一想起昨晚的經歷不禁跳了起來擔心的問道。
「不錯,昨晚的湯藥就是伐筋鍛骨的藥,如今你的年紀正是最適合鑄基的時,不出五年基成你的力氣不但會大上數倍,而且筋骨都要比一般人強硬很多,就算有一天受傷恢復的速度也是普通人比不上的」左慈頜首表示回答正確,就差加上一句孺子可教了。
「老頭你還沒有告訴我沒有鑄成會怎麼樣哪、、」姜麒怨恨的看著左慈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也沒什麼就是大不了在榻上躺一輩子而已,你又不是沒有趟過、、」
「什麼老頭,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我要殺了你、、、、、」被左慈這一說姜麒一下便瞪大了雙眼,怒吼著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前,這接下來的事情便可想而知了、、、、、、、
「這你小子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蹲好了,今天不練三五七個時辰別想吃飯,好了,想、、、下一首,燕燕于飛,差池其余。之子于歸,遠送于夜、、、」空地上左慈手持竹簡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對著灰頭土臉、兩眼青黑站在梅花樁上練站樁的姜麒諄諄善誘的說道。
不過此刻的姜麒那里听的進去,經過剛才的一戰他可謂敗的徹徹底底,連對方的一根毛都沒有模到便被打的皮青臉腫敗下陣來,最後還被逼著站樁,可這站就站吧卻沒想到左慈並未準備放過他什麼腰上手腕上都給他墜上了石塊,加石塊就加石塊把還非的給他手中塞上一卷竹簡讓他念書,這年書你就念,誰知卻是啟蒙時就在讀的詩經,這氣的姜麒差點又翻臉心中罵‘老道你不知道本少爺五歲就能倒背詩經三百篇了嗎?’,不過怨恨歸怨恨誰讓形似不如人哪如今也只有乖乖的听話了。
也就是從那一天其左慈開始了不斷換著花樣折磨姜麒,但又有些事情是每天固定必須完成的那就是姜麒每天卯時起床開始按照教于的方法開始三個時辰的站樁,唯一不同的是每隔一段時間站樁的位置就不同,而且一次比一次高,比如有時在崖壁邊,有時在樹杈上或者是在隨波蕩漾的湖面上,反正所有能讓人不能靜下心的地方都有姜麒的身影。
過後就是姜麒最放松的時刻,整個上午都是琴棋書畫的學習時間,在這方面才讓左慈知道了自己著一徒弟果然是天賦秉然,一直擺放在書架上的各種已經落滿灰塵的兵書成了他的最愛,整個書簡幾乎都快反爛了。
當然姜麒也得感謝自己這個一直稱為老頭的師傅,感謝他幾乎收集《孫子》、《吳子》、《六韜》《三略》、《司馬法》、《尉繚子》等幾乎天下各種兵書韜略的精本,每天姜麒都沉靜在書海之中漸漸的也不覺得這天柱山是那麼無聊了,當然除了每日閱讀兵法之外姜麒對樂器學習有非常大的興趣,特別是在瑤琴和洞蕭演奏方面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學習沒多久還從左慈老道那里將他一根最心愛並且十分名貴的玉簫騙了過來。
午時之後姜麒學習的便是一些武藝了,當然著也是他師父左慈的最弱項,唯一可以舀的出手的就是遁甲天書里面的一些精華,比如一些隱藏、遁逃,也就是傳說中的輕功,但骨子里勇猛的姜麒根本對這些逃離之術不削一顧,像隱藏易容之術姜麒他就只學習了些皮毛,不過就是這些皮毛也讓他受益匪淺,甚至逃過了一劫。不過最大的收獲還是在以後的帶兵之中他將將此術應用在其中一直神秘隊伍之中收效良好。
至于輕功姜麒本來是不屑一顧的不過在嚴師左慈的的要求下唯有硬著頭皮學習當然也吃盡了苦頭,不但每日要穿著不知道在哪里弄來的笨重鎧甲在怪石林立、荊棘密布的山林之中攀爬飛躍、最可惡的是在他身後還有個騎著馬手中舀著石子,一看他慢下來就劈頭蓋臉的打來的師傅,面對百發百中無孔不入的飛石姜麒只要一次次的爬起嘴里罵罵咧咧的繼續前行當然換來的便是更多飛石的照顧。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每日三個時辰的站樁好處便在這時體現了出來,不但耐力越來越強了而且身體也慢慢的輕盈了起來。
都說那里有壓迫那里就有反抗,面對飛石的虐待,姜麒當然不會听之任之,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很快他便開始了反擊飛石對飛石,雖說他不能每次都打下左慈那神乎其神的飛石,但也很快也能十中一二,也在這無意之間他便練成了一手奪命飛刀來。
至于夜幕降臨之後姜麒也沒有歇著,而是開始了一天最痛苦的時刻‘洗筋閥髓’,他不但要忍受木桶中沁心食骨的痛楚還有忍受服下的丹藥赤烤,那時刻可謂度日如年苦不堪言,還好他有個便宜師傅教了他一種調息打坐的功夫,不但可以練氣還能排除一切雜念化解丹藥、藥水給他帶來的痛哭,當然最大的好處莫過于調節機能使身體盡快恢復體力,也因為此姜麒才第一次認同他這個便宜師傅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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