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後院深閨內傳出一頓埋怨聲,「小姐又怎麼了,又在對著姜公子的畫像埋怨了、、、」一個身著翠鸀色襦裙的漂亮丫頭拉開門對著身著白色流仙裙眉頭緊聳的蔡琰說道,只見蔡琰正嘟著嘴用畫筆杵著畫案上一副剛畫好的字畫。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環兒說什麼喃,吾哪有、、、」蔡琰將畫筆放入筆筒了,賭氣的走開,很快寢房里傳出琴聲,不過這琴聲婉轉卻帶著點點憂傷。
這樣的情況環兒在著個月時間里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原本三兩天就會發生一次的事情,現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基本上每天都會發生。
環兒搖搖頭走到畫案上見著上面墨水已經風干的畫像惟妙惟肖,一個身著鎧甲的年輕將軍正跨馬挽弓對著天空中一只攀升的雄鷹射擊,看著畫中那個熟悉的身影環兒偷偷底下了頭。
雖然畫中男子經常出現在夢中但她知道自己只是個丫鬟,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著世上只有向小姐那樣的才女才配的上英偉的他,心中嘆息一聲環兒悄悄收起畫卷放入已經快放滿的書架上。
待環兒收拾好畫具走入寢房時,蔡琰已經停止了彈琴正用走支著小臉看著窗外一棵已經掉光樹葉的小樹發著呆,半響才說道︰「環兒為什麼還沒有人來」
看著快思戀成疾的小姐環兒嘆了口氣道︰「要不環兒去軍營看看、、、、」
「才不要,不來就算了,想娶本小姐的人多著了,吾才不會去求喃,就好像吾嫁不出去一樣,說來又不來,有什麼了不起,不就人張的好看點,高一點,文采出眾點、武藝好點,著樣的人多得是、、、、、、、」蔡琰回頭看著掛在梳妝台旁親筆寫的一首詩埋怨道,此刻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像怨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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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蔡琰在閨房里發著小脾氣的時候,蔡府客廳里剛從太學里回來的蔡邕正在接待兩個客人,客人一男一女,男的衣著錦袍長相俊俏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模樣,不過臉色有些慘白人也有些清瘦給人一種人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感覺,女的四五十歲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大餅的肥臉的嘴角還長了一顆標準的痦子,那痦子渀佛就在訴說這她的職業一般,此刻兩人身旁還放著兩個大箱子,箱子里面裝著各自禮物。
看著一旁的禮物,以及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蔡邕當然知道眼前之人所謂何事不過還是循例的問道︰「世佷今日如此大的陣勢不知所謂何事、、、、、」
「回伯父,仲道與昭姬自幼相識,並心中愛慕,今日斗膽請伯父割愛將昭姬妹妹下嫁于小子、、」說著衛仲道就對著蔡邕跪拜行禮。
蔡邕趕緊上前扶起衛仲道笑著說道︰「世佷如此大禮,快快起來、、、、」
「蔡家世代書香,蔡師與女公子都是吾大漢有名的大儒,而衛公子家是河東最有名的世家,傳家數百年之久,衛公子也是世間有名的才子,衛、蔡兩家都是世交,現在如若兩家攀親這是再好不過,再加上衛公子和蔡小姐的才名此段姻緣定會傳為佳話的、、、、、、」一旁花枝招展的媒婆也趁機開始說道。
听著媒婆的說辭看著眼前滿臉真情的衛仲道,想想女兒也到了及笄之齡是該說門親事,雖然平時上門提親的人不少而且家世也有比他衛家好的,但蔡邕覺得衛仲道或許是自己女兒托付終身之人,不但因為兩人自小相識,而且兩人都是愛好書畫音律之人,再加上兩家有事世交,蔡邕今天也心動了,特別是衛仲道親自前來提親讓蔡邕心中好感更甚。
「這是世佷家中之意還是、、、、」蔡琰試探性的一問道。
「回伯父,仲道月前親自回了河東一趟稟明了家父,父親十分同意仲道所提之時,家父本來要親往的但後來家中有事只得仲道自己前來,待家父處理完家中之事回親自到洛陽來,家父說很久沒有見過伯父,還讓仲道與伯父帶好、、、、、、」
「哈哈、、、、汝父如何就客氣了,不瞞世佷說著兩年到吾家提親之人可以說門檻都踩壞了,不過吾一個也沒有看的上,可今日見到世佷老夫心中大勝,不但因為世佷長相俊俏、素有才名而且汝吾兩家世代交好,更重要的是因為琰兒與汝從小相見,平時汝二人也常一起進出,如若吾兩家真能結親那是最好不過的、、、、、」
「甚好,仲道見過岳父大人」听到蔡邕的話衛仲道心中大喜,迫不及待的叫了聲岳父。
听到衛仲道如此稱呼,蔡邕心喜的捻須受了著一禮接著說道︰「雖然說自古婚嫁之事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老夫答應過琰兒她婚嫁要征得她的同意,佷兒稍等老夫著就前去詢問琰兒一二,可好、、、、、」
「那就拜托岳父大人了」衛仲道趕緊笑著又是一禮,心想既然蔡邕都答應了那事情基本已經確定了此刻他心中竟是蔡琰的美麗容顏。
蔡邕來到起身拍拍衛仲道的肩膀給了個放心的眼神才笑著朝後院走去,蔡邕他是從心眼里看好這個懂事的女婿,不禁腳步都加快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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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是姜公子現在上門提親,小姐會答應嗎」房間里听完蔡琰埋怨後環兒眼楮一轉逗笑道。
「哼,晚了,就是此刻親自過來本小姐也不會答應,害得本小姐等了這麼久,一來就答應豈不是很輕浮」蔡琰嘴硬的說道。
「咚」「咚」「咚」就在兩人說話間房門傳來敲門聲接著傳來人聲︰「琰兒在屋里嗎」
「喔,是父親大人嗎,今日怎麼回來的如此早」听到是父親的聲音蔡琰趕緊從軟榻上起來提著裙擺快步朝門外走去便走邊問道。
「琰兒今日沒有出門否」在女兒的攙扶下蔡邕走到房間中間的案前坐下,接過環兒給他倒的水淺淺的喝了一口說道。
「著幾人無事女兒一直都是家中,父親今日沒有上朝嗎」蔡琰乖巧的跪坐在旁邊的軟榻上問道。
「哎,陛下不問世事,已經很久沒有舉行朝會了,恐怕不到各番邦朝見之時都不用上朝了、、、、好了不說這些,听下人說琰兒著幾日不太高興所為何事啊、、、」蔡邕嘆了口氣,對于他們這些與黨人有關的人在官場的不如意早已磨滅了從前的壯志,不禁岔開話題道。
「哪有、不高興、、、、、父親大人多慮了,女兒好著了,只是近日天氣轉涼了不想外出而已」蔡琰故作笑笑說道,從小**的她那些女兒心中並不想與父親道來。
「無事就好,從汝母離世和汝姐姐出嫁後家中就只留汝一人,往往想來父親都覺得對不起汝,看著汝不再同小時候一般愛說笑父親甚是心疼、、、、、、」
「父親切莫如此,琰兒知道父親是關心琰兒的,著些年來父親已經給了琰兒所有最好的東西,琰兒能有現如今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倒是父親著些年一個擔起整個家,要說辛苦誰又有父親辛苦」
「哎,為了自己的家,為了琰兒為父再苦又如何,這些年為父最大的成就就是能看著吾的琰兒慢慢長大,置于那些功名利祿又算的了什麼,這樣為父派人去豫州將汝姐接回來吾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如此甚好,琰兒也想姐姐了,算算姐姐出嫁也快四年了,上次托人回來說生了個兒子都還沒見過了,這次正好」
「那好,過兩日為父就派人前去接回來,不過著路上有些不太太平啊,倒是還得派人接應才是」蔡邕想想說道。
「現在外面很亂嗎」一直就活動在洛陽附近的蔡琰那里清楚外面的世界。
「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剛說起汝姐茜兒,如今算算年齡吾家琰兒也到及笄之齡了啊,也是該定門親事了,不知吾兒可有交好之人啊」蔡邕不想好好的氣氛被破壞趕緊說出著此交談的正事。
「父親怎能如此問,讓女兒如何說、、、、」蔡琰听到父親的話滿臉羞紅著說道。
「著有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之古就是如此,不過以吾兒之貌、之才平時一定有很多優秀的世人才子接近吧」蔡邕繼續深入的說道「難道就沒有一個入得吾兒眼眸、、、、」
「父親、女兒不知道、、、、、、」蔡琰羞紅著臉頰如同蚊聲說道。
「不是啊,听說吾兒有一個交好的男子,汝兩人經常一起同出,可是當真、、」蔡邕突然說道。
「父、父親都知道了」蔡琰一驚心想以為父親知道她與姜麒的事情,慌忙抬起頭不過看到的卻是父親的笑臉這才知道上當了。
「哈哈,吾兒是長大了,今日其親自來提親了,為父就是想來問問吾兒的意思,不過現在看到吾兒的表情已經不用問了,不過也是其家世殷實文采出眾,而且長的也俊俏確是上上之選,如若吾兒沒有意見著門親事就定了如何」蔡邕大笑著說道。
當听到‘其’的時候蔡琰心中一跳听成了‘麒’,而且家世殷實、文采出眾、長相俊俏說的也是心中的愛郎,蔡琰不禁心中一喜以為她的伯孝哥哥來提親了,雖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女孩的矜持還是讓她忍住了出去相見之沖動紅著臉說道︰「著男女之事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做主就是不必詢問女兒」
「哈哈、、好好好」听到女兒同意蔡邕心中大喜,不過同時又有的失落畢竟十多年相依為命的女兒要嫁人心中還是有些不舍。
就這樣蔡、衛兩家定下親事,只是蔡邕萬萬沒想到他的糊里糊涂卻給三個年輕人帶來了無邊的傷害,以至于他們將來歸屬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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