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秀鸞與黎未央實在是欺人太甚!」是日夜深,榮貴妃貼在了沈洛的懷中,只嚶嚶地哭泣著,「洛,沒想到皇上竟然也會著了她們的道,如今只剩下你了,你可一定要幫我拍做主!」榮貴妃說著又是淚眼汪汪,看上去不覺愈發的添了幾分動人神色。
沈洛眼神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摟著榮貴妃腰肢的手松了松,卻是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她們都平安無事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太皇太後,如今更是殃及了我在這後宮里的地位!」榮貴妃說著愈發的氣憤,只咬牙切齒著恨不得將黎未央碎尸萬段了,只是她無意間的一撇,余光卻發現沈洛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不禁嗔怒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惦念著黎未央那女人不成?」
「怎麼會?」沈洛說著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來,手中更是摟緊了她,不由得呼吸加重,眼神幽深地瞧著榮貴妃,低聲呢喃著,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榮兒,我想你想得緊!」
榮貴妃不禁媚笑一聲,勾過了手環住了沈洛的脖子,微微比起眸子,卻掩飾不了她嘴上的愛意,「洛,我也是
兩道身影在金碧輝煌的室內緊緊地糾纏著,隱隱傳來壓抑的喘息聲。
一室旖旎久久未曾散去。
只不過沈洛的眼神卻只是清明著,不同以往,嘴角勾起了一抹復雜的笑意。
只不過榮貴妃未曾想到。那一日,只不過是她邁入地獄的開始而已。通往黑暗的大門早已為她打了開。
皇上秘密召見了齊律,有慕安暗中監視著,榮貴妃不知道,趙公公更是無從知曉。
齊律負手而立,眼里是恭敬的光芒,皇上許久未見他。卻還是一眼瞧見了他略顯清瘦的外表下那般威武的模樣,似乎也是不小地吃了一驚,卻很快平靜了下來,開始談起了正事,「齊律,朕听聞,西南的失地可都是收復了?」
「當初宇文碩背叛皇上。與太子暗自勾結,如今已經收復了大半的失地。只是卻還有握在太子手中的,確實是有些棘手,不過沈疏已經與耶律將軍結成了同盟,相信有他的相助,收復西南的失地,指日可待!」
「我們現在,能否與太子相當?」這正是皇上最擔心的地方。
「要說兵力,足以與之抗衡齊律面色不改地沉聲說道。只不過話中一頓,這才說道,「只不過先前皇上受了太子的控制,那般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太子卻是勵精圖治,深受百姓愛戴,朝中不少重臣已經紛紛倒戈,恐怕平心這一塊,我們比不上太子
「這倒不難皇上似乎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沉思了片刻說道,「太子如今早已蠢蠢欲動,只要他已有所行動,朕便自有辦法,只要我們的兵力足夠,太子就不足為懼!」他堅定的目光看著齊律,齊律若有所思,心里卻在想著皇上為了江山社稷,能屈能伸,寧願背負荒婬無道的罵名,或許這樣的君王,才是一個真正的明君!
他正想著,皇上卻忽然皺了皺眉,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朕最擔心的,卻還是秀鸞,她從小失去了母親,朕無法給她他所需要的母愛,這是朕一直覺得對不起她的地方,如今到了這般時候,戰亂已經無法再避免下去,朕卻不希望她受了這般的牽連,齊律,朕不過是希望你能夠安排她遠離皇宮,遠離長安!」
「這……」說到秀鸞,齊律一時之間也有些犯難,他又何嘗不希望秀鸞能夠遠離這些紛爭?只不過如今不比當初,秀鸞自有她的心思,有些事情,早就不是自己已經能夠決定了,齊律沉思了片刻,卻還是說道,「皇上房子呢,微臣定當盡力而為之!」
「有什麼事情,交給你,朕倒是也放心了!」皇上請嘆了聲氣,緩緩地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齊律,看不見他的臉上究竟是何表情。
不過林浩然听聞了此事倒是勃然大怒,眼里的仇恨噴薄了出來,一拳狠狠地砸在桌案上,只听得轟的一聲響,桌子裂開了一道縫,轟然散在了地上,身旁的屬下們跪了一地,紛紛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個黎未央,我還真是小看她了!」林浩然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極力忍住了心中的殺氣,卻依舊使人不寒而栗,一個個身子微微地發顫著,似乎很是驚慌害怕。
這時卻有人來報,沈洛來了。
「這個時候,他還來這里干什麼?」林浩然只當是沈洛對自己生了嫌隙,尤其是未央大難不死,他更應該先去瞧她去,如今他卻來了自己這兒,林浩然暗生防備,卻還是派人將沈洛請了進來。
沈洛泰然自若地進了屋中,倒是不見什麼其他的表情,林浩然愈發的疑心,卻只是不動神色地看著他,眼神凜冽,似乎是要將他看穿、看透一般。
沈洛不是沒有察覺到林浩然的目光,面色一凜,卻還是俯身恭敬地說道,「微臣參見太子!」
「不必多禮林浩然只冷聲道。
「微臣听聞了在未央身上發生的事情他一邊說著一邊打探著林浩然的神色,「微臣倒是以為,此事與殿下無關,定是有人暗自陷害太子,想要挑撥微臣與殿下之間的關系罷了
「此話何解?」林浩然挑眉。
沈洛不過是微微一笑,「沈洛既是為殿下辦事,那自然是忠于太子的,更何況如此明顯的離間計,微臣自然是相信太子的
那一瞬,林浩然的眼神似乎有些閃爍,只是他想了一想,卻還是拍了拍沈洛的肩膀,沉聲說道,「沈洛,本王知曉你定不會受那些小人的挑撥的,你沒有辜負本王對你的重任,既是如此,他日本王欲成大業,定需要你的幫助,那時,也正是你一展宏圖之時!」
「微臣謝過殿下!」沈洛說著跪了下來,只是眼里卻是復雜的笑意埋在他飄逸的長發之下,「微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然而,林浩然只低頭打量著沈洛,眼里的陰狠卻是不言而喻。
宗人府骯髒潮濕的地牢里,處處是鬼哭狼嚎的哭喊聲,滿是積水的冰冷的石板上鋪滿了泥濘,空氣里**的氣息刺得榮貴妃不由得拿著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蹙著柳眉,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些泥沼,榮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向著宗人府的深處走去。
無情的鞭撻聲近在耳畔,榮貴妃心頭一顫,「這究竟是什麼聲音?」
「回稟貴妃娘娘坐在地牢里正優哉游哉地磕著瓜子的小廝不知道這位貴妃娘娘是何時出現的,一見了她一身的珠光寶氣,立即恭敬地上前連連點頭哈腰,「是那些犯了事的,如今正在嚴刑逼供呢!」
地牢一片昏暗,榮貴妃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可是嚇了一跳,定楮一看,發現不過是個看牢房的,這才松了一口氣,「我當是誰,前些時候有個宮女偷了太子爺的東西被罰了這兒來的,你領我去瞧瞧……」
「這……」那人賊眉鼠眼的,卻是有些猶豫,太子分明是吩咐過的,那個人是誰也不讓見的,只是這回來的可是堂堂榮貴妃,自己可是進退兩難。
「怎麼,是不要命了麼?」榮貴妃瞧見了這人的猶豫,柳眉一豎,提高了聲音,冷聲說道。
「娘娘贖罪!」那家伙打了個寒戰,立即開路,「奴才這就領您過去!這濕地路滑,娘娘可是要小心著,莫要摔著了!」
「用不著你來提醒!」榮貴妃趾高氣揚地走著,卻在問道越來越重的**的氣味時卻還是面露不耐之色。
也不知道究竟是走了有多久,似乎是走到了這牢獄的盡頭,榮貴妃這才看見了在一處僻靜卻恐怖的角落里蜷縮著的人影,渾身是不堪的泥濘,骯髒得不成樣子,似乎是許久沒有洗澡的緣故,榮貴妃這才意識到這味道竟然是從這附近散出來的。
她似乎是被嚇得花容失色,肩膀似乎有些顫栗,恨不得趕緊離開這里。
誰知在角落里蜷縮著的那人忽的抬起了滿是污垢的臉來,就連那一雙露在外頭的眼楮似乎也剩下了一片渾濁,直愣愣地盯著榮貴妃。
榮貴妃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竟是這般恐怖的模樣,咽了咽口水,連連退後了幾步,顫顫巍巍地說道,「你們都下去!」
「娘娘……」那位貼身宮女顯然是不放心,剛想要說什麼,卻被榮貴妃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收住了嘴,直怯怯地退遠了去。
榮貴妃看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二人,終于呼出了一口長氣,一轉頭,眼楮卻瞪得老大,只見那位方才蜷縮著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榮貴妃的面前,此刻正面色森然地瞧著她,忽而露出了一道因狠狠的目光,一把抬起手來狠狠地掐住了榮貴妃的脖子。
**的味道瞬間襲來,夾雜著難以呼吸的痛苦,榮貴妃頓時面色扭曲,卻也不敢喚人來,只能掙扎著說道,「太……太子!」
ps︰
天哪,昨天設置錯了時間,把昨天晚上的一章設成了今天的,差點嚇粗翔……今日是三章,哈哈哈,等到二月份,我要加把力,一天三章了,吼吼,我是絕對不會說咱現在天天碼字一萬五的~~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