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打死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個絕妙的主意,齊律這個家伙竟然會是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的,她一想到了這兒,只覺得心中是一陣憋屈,瞬間也就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是好了,只是瞧著齊律這般篤定的模樣,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會解說未央自以為很不錯的主意的,未央想著這家伙貴為九五之尊,如何能夠听信她一個小平民的話呢,未央一想到這兒,只撇了撇嘴吧,是萬分無奈的表情,只不過卻也無可奈何,只不過她背過身子的時候卻是齊律也沒有看見的狡黠模樣的表情,若是齊律瞧見了,恐怕又是要覺得這個丫頭又是在尋思著什麼壞主意了吧,一想到這兒,齊律又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來,眼里滿是玩味的表情。
而未央卻是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錦盒,嘴角是微微地上揚著,一雙美眸里卻是熠熠閃光著,一看就是想出了什麼好主意的表情,而便是這個時候,未央沒有想到自己一推開了昭陽殿的大門就看見了體態修長的沈疏正負手而立,正立在了自己的身前的,嚇得未央陡然一驚,還好她進了昭陽殿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包來,說是遲那快,未央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小小的錦盒放入了自己的包中,而沈疏便是這個時候忽然轉過了腦袋來,一下子對上了未央咧著嘴巴笑著,很是開心的眼神,便是這個時候,沈疏這才淡淡一笑,一伸手便輕而易舉地將未央攔在了自己的懷中,聲音低沉,是一如既往富有磁性的重低音,「我怎麼不知道,你偷偷模模來了昭陽殿,是要干什麼的?」話說到了這里,沈疏又是將懷里的未央又是摟緊了幾分,就像是生怕她逃走了一般,或者說。是怕未央這般鬼鬼祟祟的模樣,是知道了關于自己的什麼秘密的,想來齊律,大概不是這麼一個話里漏風的人,沈疏一想到了這兒,只定了定神,卻只听得未央似乎很是開心地說道,「你是不知道,方才我干了一件多麼舉國歡慶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給齊律找一個能夠母儀天下的皇後的!」未央是想著這件事情看來是無法瞞過了沈疏了。既然是如此。她自然也只能夠如實地告訴了沈疏。總比日後沈疏質問自己好吧,誰叫這個加護偏偏是吃軟才不吃硬,遇強則強的人呢?!」
當未央將她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完全告訴了沈疏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卻是沈疏既沒有罵了自己。也沒有如往常一般,緊皺著眉頭,只說著自己實在是太過魯莽了,這個時候的沈疏,反而是長長嘆了一口氣,又揉了揉未央的頭發,這才說道,「未央,你是不知道齊律的心。他不是不想與阿秀重歸于好,只是他們之間橫著的不止是那重重疊疊的誤會這般,若是齊律真的與阿秀在一起了,他們自然是要考慮到未來的,阿秀身為亡國公主。身上又是背著國仇家恨,且不說這般的隔閡已經讓了這兩個人是面目全非,單單說若是齊律真的將阿秀接入了皇宮之中,是要多少的非議的,這些都是我們所要想到的,並不是只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簡單,齊律坐在如今的位置上,雖說是高高在上,只是很多東西,卻還是他身不由己,未央,你應該明白,齊律的苦衷。」
不得不說,沈疏所說的那些話是天衣無縫,絲毫看不出來一絲的破綻以及錯誤的地方,只不過未央听著用力地點了點腦袋,雖說很是受用,卻還是忍不住說道,「這些不過是借口罷了,若是齊律對阿秀是真愛的話,便應該沖破一切重重阻礙,這些不過都是小事情罷了,若是這般小小的挫折齊律就放棄了,日後又如何能夠成就大業,自然也登不上如今的位置,我有信心,只要他麼能夠見面,我保證,一定是要讓阿秀幸福的!」
未央這話卻是說得同樣篤定,卻是叫沈疏一陣無可奈何,只能夠點了點腦袋,然後說道,「可是什麼樣的法子?!」只不過沈疏的心里雖然說是有幾分好奇的,只不過未央的心里卻是故意裝成了一副神秘模樣,只瞧著沈疏,又湊近了他的耳畔,這才低著聲音忽然說了一句,「秘密!」簡直就是要讓沈疏又是好一陣子的無可奈何,想著自己這輩子,總算是要栽在了這丫頭的身上,只不過看著這丫頭這般傻里傻氣的模樣,似乎到了現在還沒有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一想到了這兒,沈疏的笑意忽然變得復雜了起來,雖然他並沒有與未央多說些什麼,只是緊緊地牽著她的手,回到了沈宅之中了。
而到晚間的時候,未央忽然變得忙碌了起來了。
她是沒有想到沈疏竟然會對自己這般做法呈中立態度額不置可否,既沒有多說些贊同的話,卻也沒有阻止了未央什麼,只是放任她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卻是叫了阿風看著是干著急,「最近夫人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大,這樣真的好麼?!」
阿風確實是挺擔心未央的,想著這丫頭向來是胡作非為慣了,凡事也不懂得仔細忖度,不過是想到了什麼,就去做了什麼,這般的態度,確實是很容易出了大事情的,阿風只要是一想到了未央夫人的不靠譜,心里就開始不可避免地擔心起來了,只不過他又瞧著沈疏這把淡定的模樣,一時之間又是一頭霧水了,這個時候,自家公子心里不是應該擔心起了夫人的不是麼?如何瞧著而卻依然是這般淡定的模樣?!阿風只舉得自己是越來越不了解這兩口子了,難道真的是時間久了,然後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了?!
阿風只要是一想到了這兒,就只覺得自己是越想越覺得奇怪,就是瞧著自家公子的一雙眼楮里也覺得變得奇怪了許多,然而,沈疏自然是注意到了阿風如此古怪的眼神的,雖然他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淡淡說道,「阿風,近來未央若是想要干什麼,你便由著她去了,不必阻攔,只不過卻是在暗中護她周全即可,沈疏這話說得極好,就算是他不這般說,阿風自然也是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做的,因而他一鞠躬,是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既然是自己家公子交代下來的額事情,阿風自然是要竭盡全力也要將這件事情做好的。
而未央便是這個時候,開始了轟轟烈烈地干起了自己自認為是本世紀最大新聞的好事情來,為了牽這一條漫長的紅線,未央可謂是絞盡了腦汁了,而當務之急,確實要如何吸引了齊律再說,未央為了這件事情能夠順利實施,瞬間就將目光落在了沈疏的手上,齊律和沈疏是一好基友,若是這個是時候是沈疏出馬,那自然是一個頂倆的,一想到了這里,未央只覺得自己的心里是愈發的激動,就連瞧著沈疏的眼神里是再也掩飾不住的喜氣洋洋,只不過沈疏自然是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神對上了未央心頭小鹿亂撞的喜悅的眼神,瞬間就有了即將發生類似很麼不好的事情的預感,果然不出所料,未央這個鬼馬丫頭忽然雙手合十,是一番懇切地向著沈疏拜托了,如今她可是真的好不到什麼合適的人了!
沈疏自然是挺清楚了未央的意思的,不過他蹙著眉頭,看不清究竟是什麼表情的,「可千萬別傷著了事情,有什麼,我自然是會幫著你的,難不成是白白地看著你摔個跟頭也不管麼!」沈疏這一番話說得時候雖然是面無表情,至不過未央听著還是很是受用的,這才眨了眨眼楮,很是興奮地說道,「這麼說的話,所以你是社麼都會答應的吧,我……」未央說著就是吧嗒吧嗒拜托了沈疏一見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事情的好事情,只是沈疏光是听著未央這般說來,就很是無語了,只不過未央級既然都如此懇切地拜托了自己了,再加上方才自己分明是很是隱晦地答應了未央是什麼忙也要幫的,如此,雖說未央這熊孩子提出來的要求很是不一般,沈疏想了想,卻也只能答應了下來了,又揉亂了未央的頭發,只是趁著未央嘟嘴之時,卻是拙了一下未央的嘴巴,沈疏這才不著痕跡地笑著,「你這個丫頭啊……」
未央紅著臉,卻是嘿嘿一笑,只是這個時候,皇宮之中的齊律,卻是顯得有些焦頭爛額了。
是春公公來傳的話,說是皇上拿來的錦盒之中的東西有些古怪,齊律本來還是有幾分疑惑的,想著既然是是沈疏送來的東西,又是自己先前過目的,哪里會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這般想著,齊律只飛快地將盒子給打開來了。
而便是這個時候,齊律卻是一驚,這里邊裝著,果然不是沈疏拿來的東西。
他心頭一顫,卻是想起了未央先前手里拿著的那一個小小的一模一樣的錦盒,定是那時候太過慌張,結果給調換了好東西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