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沈疏知道是自己將他視若珍寶的錦盒給弄丟了,齊律雖然說是貴為九五之尊,只不過他一想到若是讓沈疏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還不是要將自己直接給殺了麼,一想到這兒,齊律只覺得心里慎得慌,那笑容也就訕訕,心里開始暗自思忖著法子來,只不過一想到這件事情定然是不能夠同未央那丫頭說的,否則若是沒有發現了那錦盒里裝著的東西還好,若是告訴了她究竟,就是這丫頭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那自己還不是要更加的死翹翹了,不行,不行,齊律一想到了這里,面色一凜,這件事情,自然還是要好好地從長計議才行!
只不過未央怎麼也沒有想到,齊律這家伙竟然會突然造訪了沈府,只叫她一個措手不及,那時未央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了湖邊釣魚,只是釣了半天就是一條小黃魚都沒有上鉤,害的她不由得只覺得百無聊賴,雙說托腮,又想到了齊律與阿秀的事情,心里是愈發的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弄不明白,齊律這家伙,又是皇帝,儀表堂堂的,如何做事情就是那麼的磨嘰呢,未央越想越憋屈,心里就像是幾百只螞蟻撓著似的,浮躁起來,細細的魚線直攪得水面又驚起了波瀾了,心里的話便是在這時情不自禁地月兌口而出,「齊律這個臭皇帝,如何就不听小孩言,吃虧在眼前呢?!」
只不過未央也不過是子啊心里想一想罷了,卻是這個時候,齊律忽然就這般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未央的身後,未央耳朵一動,雖說齊律發出來的聲音也不算大,卻還是叫未央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猛然一回頭,不過卻是在瞧見了齊律的時候一下子瞪大了眼楮,也不知道究竟是應該說些什麼了,只不過是訕訕地笑著。這才想著自己確實是太暴露了些,趕緊轉換了話題,又見了齊律身著私服,這才笑道,「我說皇上大人,您這是微服私訪麼,不過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沈疏不在府上呢!」
齊律听了未央這般說來,反倒是松了一口氣,不在府上才好呢。反正他也不是來招商沈疏的。若是沈疏在這兒。就是他那一雙如炬的慧眼,還不是定然要瞧出了什麼破綻來著的,這多不好啊,一想到了這里。齊律只是輕咳一聲,這才終于又是淺淺一笑,「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這話說得,可是叫了未央神色一驚,轉眼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瞬間就是咧著嘴吧,那叫一個笑靨如花,齊律千里迢迢親自來找了自己,還能因為什麼事情。自然是好事情啊,未央一想到了這里,就掩飾不住自個兒嘴角的笑意,是十分開心愉悅地說著,「皇上大人。我說您就放心吧,我就說那時您怎麼就不答應我所說的呢,想來定是心里害臊,不好意思答應,只是不答應夜里又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吧,我說您就放心吧,有什麼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不必擔心!」
瞧著未央這話說得,齊律本來還是想要開口解釋一番什麼的,只不過想了一想,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一笑,也就順著未央說得話了,並未解釋什麼,他瞧著未央這模樣,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丫頭大概就是沒有打開了那錦盒,也不知道錦盒里邊裝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才稍稍地安心下來,只是說道,「你也知道,我心里自然是放心不下秀鸞,若是知曉她過得好,我也就心滿意足。」這話可是齊律說的真心話,只是瞅著未央听著這話的時候,那神情是瞬間就凝重了起來,想來也是,如今這件事情可是關乎了阿秀一輩子的事情,未央自然是應該嚴肅對待的,只不過齊律凝視著未央的視乎,心中自然是若有所思,只瞧著她的神情是完全地松懈下來的時候,他終于是不冷不熱地開了口,聲音平靜,毫無一絲的波瀾,只听得了齊律說道,「只是我畢竟是怕了秀鸞依舊恨著我,不肯听了我所言,先前你所說的那錦盒之中的東西……」說到這里,話又忽然止住了,也不多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未央這個二愣子自然一也沒有想到齊律向來不會是一個吐露心思的人,就像是與沈疏一般,悶騷得不得了,如今忽然說出了這麼直白的一番話來,自然是有所古怪的,雖然說她沒有想了那麼多,也沒有意識到了齊律的不正常,只是在心里沾沾自喜,想著自己如今可是做成了一件正正經經的大事情了,這般想著,未央只趕緊想都不想就神秘兮兮地沖著齊律說道,「
我說齊律,你就放心吧,如今我早已將那錦盒放進了阿秀的閨閣里邊了,只要你去了仙樂樓,到了她的房間里邊,我保證,那盒子里的玩意兒一定會提供一個很好的氛圍的,到時候你不是想要干什麼都可以了麼!」未央說這話的時候更是用手劃了劃下巴,卻是叫齊律一臉的黑線,總覺得未央嘴角的壞笑里是藏著什麼東西的,而未央所言更是叫了齊律說不出一句話來,自己不是本來就沒有答應了這件事情的麼,她還沒有想到未央這個丫頭的動作竟然是如此的迅速,他可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時自己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未央的提議之後,這個丫頭也不多乞求著什麼,反而是一反常態地轉身就走,原來竟然是想要先斬後奏啊,他料定了這件事情與沈疏也是月兌不了什麼關系的。
而未央卻依舊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喜悅之中,瞧著齊律面色凝重又不發一言的模樣,未央還以為齊律這個家伙是太過激動這才說不出話來的,哪里曉得齊律竟然是那般的心思,因而是依舊自顧自地說著,「不過齊律啊,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你瞧著我這麼一個靠譜的人,辦的事情是哪里出錯過得,我自然是一定會讓你和阿秀重歸于好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
這話說得,可是叫了齊律臉上又是一排的黑線,心里卻是不斷地想著這丫頭什麼時候事情是靠譜過得餓,不過誰叫他自己此時此刻也萬般無奈,遲疑了片刻這才說道,「恐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未央起初還不明白齊律忽然說出了這番話來是什麼意思的,也是思忖了半天,這才反應了過來,一拍腦袋,只笑道,「我明白了,皇上您一定是怕您同阿秀之間誤會太多,是剪不斷,理還亂吧!我說您就放心好了,這不有我在麼,什麼誤會都是能夠冰釋前嫌的啊!」
一說到這兒,未央自然是自信滿滿,然而,齊律卻是瞧著這般模樣的未央,只能是搖了搖腦袋,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的是,先前你不是拿了那樣一個錦盒過來麼,可巧了,你之前,剛好春公公也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過來,你可能是拿錯了東西了,將那個錦盒拿回來了。」
這話說得,可是叫未央猛然一驚,她這才想了起來,那時他一進了昭陽殿的時候,似乎正是瞧見齊律將什麼好東西背在了身後的,只是她如何不知道竟然會是與自己拿去的一模一樣的錦盒呢,未央一想到這兒,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卻又無可奈何,只是哭喪著一張臉說道,「那怎麼辦?阿秀心思細膩,又是一個疑心重的,那錦盒是白湛給我的,阿秀與白湛怎麼說也相處了那麼久了,就是小小的錦盒,阿秀若是瞧見了估模著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了,我先前偷偷放進了她房間里的時候已經是極度的小心翼翼這才成功了的,若是你現在叫我拿出來,不被發現才有鬼嘍!」
未央說著說著,不禁扶額,實在是納悶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件事情了呢!
未央越想越是納悶,只不過也實在是自己的動作太快了些,就是齊律听了未央這麼一說的時候心里也郁悶得不得了,這個丫頭,果然還真是神速啊!
只是就算是心里再怎麼無奈,未央心里也明白,她自然是要將東西給取出來的,只不過這一回,她只能險中求勝了,然而,便是這個時候,只听得齊律忽而問道,「沈疏去了哪里了?」
而到了晚間,未央自然是偷偷地溜進了仙樂樓之中,若不是齊律同自己說了,那一方小小的錦盒里裝著的可是國家機密,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就算是找到了也千萬不能夠偷看的,未央的性子,一定是會悄悄地將盒子打開來看一眼,里邊是究竟裝著什麼好東西的,而齊律卻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情沈疏也千萬不能知道。」
這下子,未央是愈發的篤定了,果然是國家高高級別的機密啊!
那一瞬間,未央只覺得很有榮譽感,瞬間就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麼一個光榮的使命,雖說未央並沒有料到這里邊裝著的東西正是與沈疏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