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好辦,依托東普魯士內線優勢,機動力量被密集的鐵路網迅速調往加里西亞,準備針對俄軍這一薄弱環節下手;而我卻麻煩了,喀爾巴阡山以北之新收復地區交通設施遭到俄軍嚴重破壞,除部分次要部隊繼續北上收復俄軍基本放棄(有少量騎兵)的南波蘭地盤外,主力只能徒步行軍,攻擊目標也有兩個,靠西是俄西南方面軍未受多少打擊的第4、第9集團軍30多萬比較精銳的部隊,朝東則是被打殘的俄軍及新投入戰場的後續部隊混合編組的第3、第11、第12集團軍總共40多萬;而從廣闊無邊的俄國內地,正由源源不斷的後續部隊及補充兵員以每天上萬的速度加強後者,使總數不過百萬的奧匈部隊頗為辣手。
時隔半年,我又回到維也納參加統帥部會議,除新提拔的約瑟夫等集團軍司令外,基本上還是原班人馬,不過心態卻大相徑庭;南線諸將帥自康拉德以下無不垂頭喪氣,而北線諸將領則是趾高氣揚。見還兼總參謀長的康拉德不想發言,老皇帝只能展開話題,經外交部長等官員介紹,簡而言之就是︰我們名義上的未參戰盟友、實際上自建國以來的長期敵人意大利即將參戰了,但卻是作為敵人參戰的,而現在奧意邊界上除各要塞還殘留一點兵力外幾乎空無一人;此外還有遠期好消息和壞消息各一個,也就是保加利亞作為盟友和羅馬尼亞作為敵人也很可能在幾個月後參戰。只能大幅度調整戰略了,經過長時間討論,直到老皇帝昏睡過去才基本搞定。
放棄對俄國的總攻,先調一個集團軍並補充滿員後、部署至奧意邊界、在得到加強的塞塞各部隊協助下展開防御;俄國前線主要保持防御,一部分配合德軍攻勢;國內15年度新建部隊加強南線,爭取在2、3個月後至少消滅塞爾維亞;至于對羅馬尼亞的防御?實在找不出足夠的兵力來,只能暫時放棄,任憑奧羅邊境上只余一些過了兵役期的老警察警戒。唯一意外卻也在預料之中的是康拉德被各實力派從南線總司令位置上趕了下來,這個奧匈唯一的攻擊面就有我這個皇儲執掌。
3月2日,我在拉查接管巴爾干集團總司令職位後,才知道康拉德等人搞的是何其糟糕,到不是說他進攻部署和指揮無能,40個師進攻南斯拉夫諸國聯軍20多個師打下2/3個塞爾維亞其實還算打的可以。問題在于對現在掌握的半個塞爾維亞佔領區的統治是一團糟糕,總而言之就是各級官員大撈好處,時而嚴酷鎮壓、時而又大送好處試圖一舉扭轉塞族的敵視;國家不但不能得到什麼利益,反要大舉投入資源、還無法維持基本治安,在累計投入5萬多軍隊的情況下,佔領區的日均士兵損失好幾百,每天數十起運輸和警衛被襲事件。
「不想被征服的民族就該被消滅。」
听我冷冷丟下的話,丟掉南線總司令帽子後被康拉德照顧到塞爾維亞總督位置上的波蒂歐賴克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隨我到南線任參謀長的貝爾茨中將猶豫了︰「這樣不好吧?我們畢竟是在歐洲。」
「可以學學‘民主’的美國麼,建立‘塞族人保留地’,把所有不配合我們的塞族人塞進去自生自滅;附近其他民族有願意學樣的,我們帝國也可以設立‘民族保留地’給他們。」
接下來是奧匈自己的**官員,我冷眼看了看波蒂歐賴克,「這件事你負責處理,每一個克郎都必需回到帝國銀行金庫;我授權你可以采用任何手段,舀不回來我就舀你的金幣充數。」
「前線局勢還好。」貝爾茨受不了這恐怖的氣氛打岔,「現在我軍將塞、黑、阿等聯軍壓迫于塞爾維亞東中部山區,我軍從北到南部署為第2集團軍17個師27萬,第5集團軍11個師19萬,第6集團軍在駐奧意邊境部隊調走後還余9個師14萬兵力,敵軍總兵力估計在30萬左右,不過一半以上質量很差;但由于收到英國海運來的物資,武器裝備水平有很大提高。目前雙方大致在科斯馬伊、魯德尼克、恰恰克一線對峙。」
「嗯,敵軍主要是利用塞中東部山區險要的地形堅持防御及小規模反擊作戰,」我被引開話題,「由于保加利亞還在看風色,我準備將下一階段主攻方向放在南線,目標是采蒂涅,先摧毀黑山,所以第2集團軍要西調一半部隊接防第5集團軍,第5集團軍主力接防第6集團軍,由第6集團軍加上近衛軍和第7軍完成黑山攻勢並爭取直接攻佔都拉斯……請海軍配合行動。」
克韋斯等諸將領鑒于我皇儲的身份及剛在俄國前線取得巨大勝利的‘光環’,都未敢提出質疑,只在細節上商量過後就開始行動。
3月7日,未等部隊全部調整完成,也未等新成立的部隊完全到位,迫于意大利即將參戰、必需速戰速決的壓力,我親臨第6集團軍司令部接過指揮權後,在3個預備師及第5集團軍第16軍掩護側翼協助下,集中第3、第15、第19軍就順著亞得里亞海東岸狹窄的海邊平原地帶一舉突入黑山王國的縱深,直撲采蒂涅,近衛軍和正從第5集團軍調來的第7軍跟在後面為二梯隊。
黑山(門的內哥羅)總共只有4個常備師及一支15000人的後備軍,不過此時2個師正在塞爾維亞南部支援塞軍作戰;雖然沿奧邊界構築有大量頗為堅固的堡壘及連接其間的野戰陣地,然黑山軍總共只有幾十挺重機槍和65門俄造老式大炮;雖然英國急急忙忙給塞爾維亞運來大批武器裝備、也順路給了黑山不少,然英國陸軍部那‘每個步兵營配2挺機關槍足以,無需配4挺或更多’(史實)的理論指導下,黑山和塞爾維亞軍隊得到的只是大量步槍和笨重的英國老式野戰炮;于是當3個軍殺進黑山時,只部署區區2萬多人的黑山軍防線頃刻就崩潰了,尼古拉國王立即離開采蒂涅逃向都拉斯,使黑山的士氣一落千丈;雖然另2個黑山師及2個塞爾維亞師急忙南下助戰,然被早有準備的近衛軍、第7軍和第16軍等近10個師前後夾擊,在利姆河北岸一場血戰,過河的黑山主力3萬多人被奧軍全殲,跟進的塞軍也傷亡1萬多人後逃回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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