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軍的裝備優勢是沖鋒槍、火焰噴射器和火箭筒這類美械輕武器特多,每個步兵團有200多支沖鋒槍;整10師也是中央軍,每團也有100余支沖鋒槍,在近距離上很快就彌補了作戰經驗的不足而佔據優勢,打的10縱節節敗退,連丟幾道陣地,退了三、四里地。由于路北連著撤退,路南為保住側翼也只能放棄前沿;若非**調整炮位暫時熄火及天近黃昏,大有將10、11縱再趕出去幾里的架勢。
夜間,照例不是**的了。10、11縱把大部隊撤下去休整,換成新銳部隊及夜襲分隊,仗著最近打了不少殲滅戰、繳獲大量子彈(當時殲滅戰繳獲的特點是可以大量繳獲武器裝備和子彈,但一般炮彈繳獲不多,因為**野戰補給本就匱乏。),整夜里又打的整個戰線上槍聲和爆炸聲不絕于耳;不過孫震畢竟久經沙場,居然想的出在黎明時把預備隊換到一線,把前面的‘熊貓’們換下去休整,于是戰斗在7日早上8點多再次爆發。
這一次從鄭州及不知道哪里飛來的不但有熟悉的野馬式戰斗機,連我‘許久’不見的b25轟炸機也出現了(抗戰後期裝備第1大隊,但抗戰結束後隨著美軍援斷絕而缺乏備件難以經常使用,隨著從加舀大進口的蚊式轟炸機入役編入第1大隊,國空軍原有剩下的b25縮編成1個中隊繼續使用到離開大陸,史實);在空中和地面重火力強力支持下,投入新銳的整52、41、30師及整206師的**照例又把10縱甚至10縱部分前沿陣地沖垮,不過這一次10縱王司令可不會盲目投入預備隊反擊了。
8日、9日、10日,且戰且退的日子就這麼過去,戰線也從蘭封向東逐級移近內黃。
「孫震這條老狐狸,居然把搜索幕展開的這麼遠,叫我們如何接近?」
「他不但有好幾個師的摩托化搜索連、騎兵搜索連,還有整個騎1旅,自然可以把搜索幕放到幾十里以外。」
「我軍若無法隱蔽接敵,這仗還怎麼打?」
「看來我們只能采用備用措施。」听參謀們發意見,我抬頭沖著陳司令笑了︰「如何?」
「沒問題,孫震已經放棄了豫北所有據點,安、新只余敵地方武裝,除鄭州外,從潼關到開封只剩下河南保安團了。」
「那就今晚就趕緊把你的9縱再運過河去吧。」我嘆了口氣,「看來粟總也快要下手了。我們要是落在後面就尷尬了。」
「難道華野想一口吃掉9個整編師?」
「呵呵,誰叫夏楚中帶著4個整編師都不敢遠離蚌埠?」
「華野雖調11、12縱北上,還在根據地緊急編組了13縱和幾個軍區**師,但要在徐州附近留三成部隊情況下,恐怕集結不起一口吃掉這麼多敵人的部隊。」
「不錯,所以我和粟總正在商量,集中兵力打一路。」
「哪路?」
「南路,除那幾支新部隊和一線部分佯裝主力留下外,華野基本上全軍南下。」
「那學長還要打西路之敵?」
「為什麼不打?徐州之敵敢出來嗎?」
「學長。」陳司令居然過來模模我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當然沒有,這里都歸你管了,舀下鄭州,擊潰敵主力,其余請隨意。」說到這里我不由得又笑了,「我回徐州指揮。」
「學長!」素來喜歡鬧的陳司令見我興致勃勃也開起玩笑︰「學長,你不能把學弟我往火坑里推啊!」
「完不成啊?沒關系,晉冀魯豫中央局的書記職位就是你的了!哈哈!」我閃。
8月12日下午,氣勢洶洶的整79師殺進內黃。黃昏時分,華野阻擊部隊放棄宿縣,歐震和夏楚中兩軍並列追殺華野北進。與此同時,徐州**一個整天的四面開花的牽制性進攻總算告一段落。隨著**最後一批戰機‘返巢’,戰爭再次轉入快節奏。
借著暮色掩護,陳兵團8、9縱隊在趙口一線開始橫渡黃河,登陸正面只有區區幾個連的河南省保安團,在大軍渡河前就被先期隱蔽渡河、潛伏在此的先頭部隊解決,麻木的保安團連電話都沒來得及打(當然不能剪斷電話線,那成掩耳盜鈴了!)。與此同時,華東30萬大軍(含11、12縱,不包括新成立的13縱及幾個軍區地方師)除一部保持宿縣以北的正面外,其余兵分兩路、從東西兩面向9個整編師聚集在一起的南路**遠遠的包抄上去。
由于前幾日接戰**搜索幕被華野壓的死死的,南路**也沒有戰車和騎兵大單位可以在夜間進行大範圍外圍搜索,導致華野的兩翼迂回直到幾個小時後,華野逼近澮河、開始收網時才被擔任後側掩護的整46師外圍分隊發現……天下由此大亂。
不管南線如何大打出手,陳司令跟隨第二批船只渡過黃河後立即集結部隊,隨8縱和9縱兵分兩路,分向鄭州和開封進發。
月過中天,越來越多的告急電話傳到鄭州,孫震才察覺不對,隨著沿隴海路電話網整體‘失靈’,孫主任急忙下令裝甲列車出發、沿鐵路巡邏偵察,接著又用電報命令駐中牟的第一補給區和隴海鐵路運輸司令部下屬單位派隊去偵察。半夜三更被叫起來的監護兵好不容易在凌晨2時余才拼湊出2個由汽車運載的步兵連開出中牟縣城的北門。然5分鐘後隨著爆炸聲起,包括隴海路中牟車站、外出的搜索隊甚至中牟縣城在內一起成為晉冀魯豫第4縱隊的攻擊目標。
已接近天亮,隨著白沙、鄭庵、韓莊等一個個據點失去聯絡,越來越近的槍聲和爆炸聲都昭示著大批敵軍的逼近。陸軍總部鄭州指揮所,孫兵團和王兵團駐開封的後方單位,以及南京、徐州都慌亂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