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聞听福盛祥制衣坊正式開張,姜雨晨倒比蘇氏和徐慧瑛徐慧?更加高興,第二天就送來了賀禮,還一個勁兒地埋怨徐心然,說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提前知會他,讓他失去了前來道賀的最佳時機。123456789123456789
「心然表妹,你和表舅可真是瞞得我好苦。福盛祥新開了制衣坊,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還是今天一大早听一個同僚說的呢,否則我什麼都不知道。」姜雨晨懷中抱著一個很大的盒子,一邊跨進門檻,一邊大聲道。
「原本也不想弄得動靜兒太大。」徐心然抱歉道,「畢竟,福盛祥今非昔比,此番新開了制衣坊,也只想著趕緊轉賺銀子來還債,所以根本顧不上大張旗鼓地慶賀。」
姜雨晨將盒子放在桌子上︰「不管怎麼說,新店開張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就算不張揚,可也不能太寒酸了。所以呢,我就給你們帶來了一尊貔貅,專門招財進寶的,擺在這里,保佑福盛祥制衣坊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徐心然十分感動,心想人家姜雨晨並不是個生意人,卻對福盛祥的生意如此關心,實在是難得。于是笑道︰「表哥倒是有心了,不過這麼大一尊貔貅,恐怕表哥破費了不少吧。」
「破費?」姜雨晨一邊將貔貅小心翼翼地從紙盒子里拿出來,一邊說︰「這可是我在空明觀專程求來的。其實,我這個人並不太信這些,從小,母親叫我跟著她念經拜佛,我都不肯,不是故意淘氣就是找借口躲得遠遠兒的,為此,母親的戒尺沒少落在我身上,不過我從小就皮實,那戒尺打在身上還不夠給我撓癢癢。這一次你和表舅為了這制衣坊花了不少心思,我也知道,這制衣坊開得很不容易,所以呢,我特意去了空明觀,求來了這尊潭伽真人開過光的貔貅,祝福盛祥制衣坊紅紅火火,一年更比一年強。123456789123456789」
「听了表哥這番話,覺得表哥不像是個軍人,反倒像是生意場上之人。」徐心然听了姜雨晨這番長篇大論,不覺抿嘴兒笑道,「倒有些油嘴滑舌呢。」
「好啊心然表妹。」姜雨晨立刻顯出了一臉委屈的樣子,「我這可是好心好意預祝你生意興隆啊,你反倒說我油嘴滑舌,這可真叫我傷心。」一邊說一邊煞有介事地用雙手捧著心口,又皺起眉頭,一副痛苦的模樣。
徐心然看得忍俊不禁︰「好啦好啦,表哥辛苦了,快坐下來喝杯茶吧。」
姜雨晨仍舊不開心︰「我跑了那麼遠的路,去空明觀特意為你求來了這貔貅,你卻只請我喝杯茶,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徐心然臉紅了一下,急忙說︰「那麼改天我一定好好感謝表哥一番。」
「哦?」姜雨晨眉開眼笑,「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呢?告訴你啊,我這個人可難伺候著呢,一般的金啊玉啊的俗物,我可不放在眼里。」
徐心然老老實實地說︰「既便是表哥喜歡金啊玉啊的,我也一樣都沒有。看來,我還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來感謝表哥。要不,我給表哥做個荷包吧,若是表哥不嫌棄我針線粗陋,就將就著用。我實在是……實在是什麼也沒有……」說到最後,徐心然都覺得太對不起這位表哥了。人家那貔貅,是整塊的白玉雕成的,且不說是得道的真人開過了光,就算是那塊白玉本身,就價值不菲。人家一出手就這麼大方,相比之下,自己倒是太寒酸了,竟然拿個破荷包搪塞人家,而且眼下這荷包還沒見影兒哩。
看著徐心然窘迫的樣子,姜雨晨豪爽的一面又顯了出來,他不以為然地一揮手︰「沒關系,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罷了。123456789123456789既然真心給你慶賀,那又怎能要求你回報?不過,我倒想知道心然表妹的針線刺繡功夫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足以撐起這個制衣坊。」
徐心然的好勝心一下子被激起來了,她一揚秀氣的眉毛,不服氣地看著他︰「表哥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那好啊,我這兩天就給你做個荷包,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撐起來這個制衣坊。」
姜雨晨暗笑徐心然太容易上當,還想說什麼,卻忽然發現,徐慧瑛站在門口,手里緊緊絞著一塊帕子,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姜雨晨急忙打招呼︰「慧瑛表妹,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外面風大,仔細著涼了。」
徐慧瑛似笑非笑地說︰「本想進來的,可是看見表哥和心然相談甚歡,怕是我進來一打擾,惹你們不高興,可又不能不進來,因為我爹吩咐了我來告訴心然一句話,故而只好站在門口。」
徐心然心中明白,因為這三個月來,姨娘總是在父親面前提起表哥與徐慧瑛的婚事,而且據她冷眼瞧去,徐慧瑛恐怕是非這位表哥不嫁,所以心中明白徐慧瑛這醋勁兒的來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笑道︰「爹叫你帶了什麼話過來?」
徐慧瑛這才走進來,慢悠悠地說︰「爹叫我告訴你,從今兒起,我也在這制衣坊幫忙,幫你管理銀錢和賬目。」
徐心然微微皺起了眉頭,心想這一準兒又是姨娘的主意,恐怕父親拗不過她,才同意徐慧瑛來「幫忙」的,而且不幫別的忙,只幫自己管理銀錢和賬目。姨娘端的好算計啊,這樣安排,慧瑛既不用太勞累,也不用風吹日曬的奔波,卻輕而易舉,就將制衣坊的財政大權緊緊握在了手心兒里,自己雖然辛苦,可也只是替她們賺錢罷了。
又轉念一想,父親之所以答應姨娘,恐怕還是因為扳指的事情。扳指丟失了快兩個月了,一點兒蹤影也沒有。而看父親這意思,恐怕是既不完全相信自己,也不完全相信姨娘她們。所以,才會同意慧瑛來給自己幫忙,這樣,兩個人互為監督,誰也不能獨攬制衣坊的大權。
徐心然在心里嘆了口氣,雖然知道父親做出這個決定實屬無奈,可心里還是有些傷感,為了父親的不信任。
看著因為可以掌管制衣坊財權而一臉得意、卻又因為表哥與自己說說笑笑而一臉嫉妒的徐慧瑛,徐心然淡淡地說︰「既然爹這麼說了,那麼以後制衣坊的事情,還要請二小姐多多費心,我在這里,先謝過二小姐了。」
姜雨晨在一旁瞧得有些稀奇。
他听母親說過,表舅家的大女兒徐心然因為一出生就克死了母親,被人稱為「災星」,表舅和他所納的小妾蘇氏,都不喜歡她,因此,徐心然一直以來與家里其他人並不和睦。對于這一點,姜雨晨並不奇怪,因為大戶人家幾乎都是這樣的,對于自己親生的孩子,和非親生的孩子,總是有很大的區別。比如自己家里這是這樣,自己的父親也有兩房小妾,而這兩房小妾也各生了一個兒子,雖然不如自己這個嫡長子,可自己的兩個姨娘也是想盡了辦法為他們多爭取一些利益。自己對于家里的這種明爭暗斗十分反感,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自己的母親也在參與著這種爭斗,而且樂此不疲。因此,他才請求父親允許他來京城某個前程,當然也是為了有個更好的前途,但同時也是為了對家里的紛爭眼不見心不煩。
作為大戶人家公子出身的姜雨晨,對于這些是明了的。可他不明白的是,表舅家的這種爭斗也太明顯了,心然和慧瑛是姐妹,而且心然還是嫡出的大小姐,慧瑛卻稱她為「心然」,按理說,這稱呼應該是「姐姐」或者「大小姐」的,而心然卻恭恭敬敬稱呼慧瑛為「二小姐」。看來,在表舅家,這庶出的女兒,比嫡出的女兒有面子多了。自己家里,不管暗地里斗得多麼激烈,可表面上的尊卑和客氣還是被很好地維持著,看上去上慈下孝,十分井然有序。
再聯系到方才徐心然說她什麼也沒有,只能做個荷包來感謝他,而且看那樣子,不是謙虛,也不是小氣,更不是惺惺作態,而八成兒是她的確什麼也沒有,這從她的穿著打扮上就可以看出來,與徐慧瑛和徐慧?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若是這姐妹三人走在外頭,說徐心然是她倆的丫鬟,恐怕十個人里面有十二個人相信。所以,姜雨晨猜測,徐心然在表舅家里其實沒什麼地位,不過也怪了,既然沒地位,卻又是表舅生意上的得力助手。
姜雨晨自嘲地搖搖頭,這大戶人家就是復雜,一家有一家的特色啊。
徐慧瑛看徐心然對自己態度倒也算謙恭,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堅決反對,或者質問自己為什麼爹不來自己說這個話,反而很平靜地就接受了,所以心里十分受用,也覺得在表哥面前很有面子。
不過,正因為覺得徐心然是怕了自己,所以才故意將她忽略,只是對著姜雨晨說︰「表哥今天真是好興致,怎麼想起來到這制衣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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