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有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只要你成為我的人,甘心做我的人,忘了別人,從這里,心里只有我,然後我就放了他。愨鵡曉」紫無名將直指指在浣花辰的心髒上方,他知道浣花辰明白他的意思。
他能忘的,除了烈山無殤再無別人。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
要忘他早就忘了,就是因為忘不掉,所以才讓自己那樣悲傷痛苦。
「唔……你……放……」
兩邊臉側的一雙大手太過用力,讓他的腦袋怎樣掙扎也逃不開,看著那張快速放大的臉,浣花辰的眼角一滴淚水滴下。
咬在唇上的牙欲要用力又似怕傷害對方,只好開始用自己的雙唇不斷地觸踫那兩瓣紅唇。紫無名笨拙地親吻著浣花辰,心中的火熱和一直積壓的感情終于在瞬間釋放。
感受著那狂野的吻,不知怎地,浣花辰的心開始疼痛。他能感受到紫無名的愛意有多濃,就像他對烈山無殤的愛一樣。只是他不能給他任何的回應。
「唔唔,你放開我,你在干什麼?!」終于推開紫無名的懷抱,浣花辰看著對面的男人,手上不斷地擦拭著唇上留下的東西。
「呵呵,辰兒,你知不知道,我也愛著你,四年前在藍藩藩邦宴會上見到你之後,我就愛上了你。」
轟~
浣花辰一時無語,身體定在了遠處,他不知道,這個一直糾纏著他的人竟是這樣的想法,他還沒想到,在四年前,兩人已經見過了。
只是,他竟沒有任何印象。
「你,你怎麼……」
「所以,辰兒,讓我抱著你,讓我擁有你,然後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來自紫無名的懷抱,不僅溫暖,還有一絲淡淡的清香,就像剛開的荷蓮,芳香醉人,讓人不想離開一步,想要一輩子停留。
「可是,我……」
「不要去想別的,你有我就足夠了,我會給你最好的東西,給你最好的愛,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紫無名的話就像咒語一樣在浣花辰的腦中盤旋,他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他盼了一輩子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竟也是那樣美好。
雙手慢慢環抱上那硬朗的腰部,肌理勾勒的痕跡讓他愛不釋手,再加上紫無名身上的味道,浣花辰整個人迷亂了。
此刻他只想好好地待在紫無名的懷里,然後安靜地睡去,不想任何事情。
「無名,我好困。」睡意襲來,浣花辰的腦中一片空白,紫無名的懷抱讓他安心得忘了所有的事情。
「辰兒,我抱你到床上。」紫無名伸手將花辰攔腰抱起,然後慢慢地走向了床榻。看著懷中美人漸漸地閉上眼楮,他的臉上露出一陣溫柔的笑意。
「辰兒,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要不然你也不會因為我的告白而感動。」
紫無名如珍寶般地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浣花辰,感受到那平穩安心的呼吸,他微微低下頭,吻在他的額頭上。
然後手腳利索地月兌掉身上的所有衣物,完美的肌理從後背到腰部再到臀部輪廓乍現無疑,呲溜一聲,他也鑽進了被窩,將浣花辰抱在了懷里。
窗外微風吹拂,天上星星眨著眼楮,調皮地逗著水中的魚兒。正當紫無名的手剛想伸向浣花辰的衣服時,房門 地一聲被人踢開了。
聲音太大,一下把床上的兩人都嚇醒了。
浣花辰迷糊著眼楮,看著門口一臉氣憤地站著的花名,然後在看看身旁光著膀子的紫無名。
「混蛋師傅,你干嘛呢,你難道忘了我睡覺的準則?」
浣花辰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他的怒氣已經傳遞給了門口的人。他從來都最討厭有人打攪他的美夢。
可是這一次花名倒不害怕了,他一手叉腰,一手在床上的兩人之間來回移動,然後如潑婦罵街大吼了起來。
「你是誰家的混小子,怎麼跑到我家徒弟床上去了,你媽沒教過你啥叫廉恥麼?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是有夫之夫了。」
「我知道,可是現在,他的心里只有我。」
紫無名剛開始還有點擔心,可是看到浣花辰的反應和花名的話之後,他倒樂了起來。
「辰兒,我們繼續,不理他。」
「嗯。」
這一幕看在花名眼里,恨在眼里,敢情兩人是明知故犯,自己這是多管閑事了,可是憋在心里的那口悶氣,他怎麼的也得出了。
自己可以不要臉,後山的老黑可以不要臉,但是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徒弟也那麼不知廉恥。
「喂,花辰,你給我起來,信不信我把無殤叫回來。」烈山無殤才一個轉身,他浣花辰就開始給他戴綠帽子了,這成何體統,讓他花名的老臉往哪兒擱?
「混蛋師傅,就算谷規藩邦之規也不能隨便打擾我跟無名睡覺不是?您老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這里跟小孩一般見識,丟不丟人。」
「我……我丟人?!」這回花名可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了,浣花辰哪壺不開提哪壺,還真是翅膀硬了就忘了誰是他師傅了。
「來人呀,給我點亮谷中所有照明。」
听到點亮所有照明後,浣花辰開始著急了,看到花名一臉邪笑的眼神,他就心知不妙。
「臭花名,你有種,今天饒了你。無名快,穿衣服,我們走!」
「啊?哦。」
兩人以迅雷之勢上下齊手,瞬間穿好衣服,然後浣花辰一個眼神,紫無名抱著他便飛向了黑暗的夜空,消失了蹤跡。
整個隱藥谷瞬間燈火通明,浣花辰在紫無名的懷里,看著越來越遠的隱藥谷,心中一陣酸楚,他努力控制住眼角的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花名的演技還是那樣蹩腳,就像一年前那天一樣。只是這一次,他竟那樣舍不得,就好像再也回不去一樣。
「無名,你說的話算數麼?」
「啊,算數,只要你答應成為我的人,我就放了他。」
夜風從北方呼呼地刮過,烈山無殤坐在洞口,看著隱藥谷的方向,那里突然亮了起來,發散空中的光線在夜空中折射,他的嘴角微微彎起了弧度。
「辰兒,是不是你怕我寂寞,怕我被老爺子欺負,所以照亮了那片天空,然後讓我知道你在看著我,你在為我加油……」
沒有回答的夜晚,一陣狂風呼嘯,吹起周圍凌亂的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