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辰與柳棋七人形成的千年棋盤將整個大陸包圍其中,在圓盤形成的同時,地面上無數個小點終于橫豎有序地連成了線,那些線在浣花辰的腦中全部串聯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爆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愨鵡曉
只是一瞬,紫無名看著那天地間被白色佔滿,將天空的火紅完全抵御下去,他突然看到了最後的結局。
這場本該到來的最終戰役,在他從背後推波之後終于前進了步伐,只是這個人為的加入讓整個事情的結局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傳我命令,全藩上下武備整裝,即日便攻入橙藩大營!」紫無名揮袖站定,堂下文武百官馬首是瞻,所有的人都看著紫無名,那個神一樣的存在。
「尊子英明,尊子萬福,尊子英明……」巨大的聲音在整個紫藩都城上空響起,氣勢恢宏,與飛在天空的火岩雲一起朝著周圍的敵人襲去。
紫藩全面拉開戰斗的消息已經傳向了大陸各地,烈山無殤看著擋在他面前的染修皺了皺眉,「染修,我想你已經听到了,紫無名已經宣布全面對戰,你還在這里擋著我的路,你知不知道辰兒現在很危險,他要一個人去面對紫無名的狂轟濫炸和無限陰謀,你讓他怎樣應付?」
「這是公子的吩咐,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我是什麼人,我是他唯一愛的人和唯一愛他的人,你給我讓開!」烈山無殤的話無疑是挑釁,他知道染修也喜歡浣花辰,可是這又怎樣,只有他烈山無殤才能真正得的保護好浣花辰。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進去。」
千年棋盤的啟動需要七色合力,然後以魂定力控制者為中心,將整個場面控制。這就好比在棋牌比賽上,控制著自己所擁有的所有棋子然後進行對戰。浣花辰就是那掌盤者,柳棋幾人便是整個棋盤的關鍵點。
如果烈山無殤現在進去,浣花辰必定會受到影響,然後整個棋盤都有可能崩潰,到時死的就不是他們幾個人了,而是整個天下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你不要告訴我,辰兒是在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操控這個什麼天地之盤?!」
染修並沒有回答烈山無殤的話,這讓對方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烈山無殤運氣在手然後趁著染修不注意一把將他拉向身後十丈遠,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吱呀!」大門被烈山無殤一把推開,外面的光線瞬間竄進了屋內。當看到整個屋內的場景時,烈山無殤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浣花辰坐在棋盤正中心,全身上下此刻正被一層細如絲的晶瑩絲線包裹,密密麻麻只能看出一個人形輪廓。
「辰……辰兒……」喉嚨沙啞的聲音輕輕從烈山無殤嘴中說出,顫抖得不成音節。只一瞬他便欲要上前將那個人抱在懷里。
「無殤,不要哭,我沒事。」一道光閃過,烈山無殤腦中一痛,浣花辰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他睜大著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疑似浣花辰的絲裹物。「辰兒,是你麼?是你在跟我說話麼?」冥神,烈山無殤也從腦中發出一連串思緒傳遞過去,果然一會兒,浣花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無殤,是我。」浣花辰的話剛說完,烈山無殤便看見那個原本被絲線包裹成粽子的人,身上的絲線慢慢地消失,從白色到透明然後全部消失不見,而烈山無殤身後原本敞開的大門嘩地一聲又重新關上。
浣花辰慢慢睜開眼,微笑著眼楮看著門口臉上還掛著淚珠的烈山無殤,「無殤,不要哭,當年湖邊看到你哭著的時候我的心就會痛,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將你摟在懷里安慰。」
「那你就過來啊,將我抱在懷里,而不是坐在那里。」烈山無殤的心有多著急他的臉上便是什麼樣的表情,他對浣花辰的擔心之情誰都能體會到。
浣花辰並沒有理會烈山無殤的話,反而一臉忿怒地說道,「姓烈的,你他丫的給我在這里廝混,你知不知道整個天下都亂了套了。」
浣花辰的突然變化讓烈山無殤愣了愣神,他眨巴了幾下眼楮然後看著浣花辰噗嗤地笑了出來,「果然還是這樣才是我認識的辰兒,哈哈哈」
「姓烈的,你去死!」浣花辰被那捧月復爆笑的樣子氣得不行,順手掏出懷里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朝著烈山無殤扔去,「你丫的差點讓我走火入魔還沒找你算賬呢,趕緊給我滾出去,要是在明天黎明之前還讓我听到橙藩亂了套的消息,我閹了你。」
嘩!
就連院內的染修額頭也狂飆汗水,他還是第一次听見浣花辰說這樣彪悍的話,而且還是當著周圍這麼多人。
烈山無殤被浣花辰轟出了房間,便馬不停蹄地奔回了洛奇,雖然浣花辰可能是在說氣話,可是只有他知道,那是在間接的告訴他,當下不是任性的時候,穩定戰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烈山無殤回到洛奇的同時把珩磨叫到了尊殿內,他看著珩磨身邊跟著的千里,單手撫額頭痛了起來,他忘了還有那個人在。
「姓烈的,本少爺剛從大病中醒來你就要帶走珩磨,是要跟少爺我作對麼?」
「咳咳,那個您是珩磨的家屬,我怎麼會跟您作對。」烈山無殤轉而一臉諂媚地走到千里身邊,「千少爺大人,我知道您也疼愛珩磨,但是當下我橙藩正是用人之際,而且尊上還在西方戰場,我也不能浪費人才,您說是吧?」
「哼,你想說不能養閑人就是了,還跟本少爺拐彎抹角,一點都配不上浣花辰。」自從醒來之後,千里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是他並沒有埋怨浣花辰,反而更加的感激他。
「呃……是,小的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改一定改。」雖然表面這麼說可是烈山無殤的心里早就將千里罵了千百遍,要不是浣花辰早就吩咐過,他用得著這麼彎腰哈氣地討好千里麼。
「哼,算你識相,磨,走了,我們回瓦里,不跟這個色坯子一般見識。」
風蕭蕭兮易水寒,千里一去兮不復返,可憐在風中被寒風刮得連骨頭都不剩的某人,一臉的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