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 第一章 出谷

作者 ︰ 其實在等你

三年後,隱藥谷

自千百年前七色彩虹碎裂飛向人間以後,天下便不再太平,連年征戰,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天下六分,眾多部落聯盟最終形成橙、黃、綠、藍、靛、紫六藩天下,各據一方,幾百年來戰爭愈演愈烈,誰都想統一天下,可誰也沒能統一天下。

隱藥谷是天下醫者向往的聖地,但因其谷主是個怪癖的人,至今隱藥谷坐落于哪,谷主是誰,有多少弟子,都是個謎,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隱藥谷醫術蓋世,不僅能讓人起死回生,還能使人長生不老。

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隱藥谷就在西南藍藩部落內最西端的流雲山脈中,這就叫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隱藥谷西邊一間主臥室里,浣花辰正泡著熱騰騰的溫泉浴,窗外正是艷陽高照時。不是他矯情,只是今天難得的他那流氓師傅出去會老相好了,他才能自由自在的洗個安穩澡,這不還哼上了小曲兒,甭提有多輕松自在。

只是夕陽無限好,有人窺牆角。

「嗯~嗯~喂,你不是去會老相好了嗎,怎麼還在這里?!」浣花辰隨手將一個玉質的洗浴用具扔向了微開的門縫處,只听得一聲慘叫,從門口滾進來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黑色的長發用一根普通的蠶絲繩系在一起,仿佛不經意就會滑落,修長的身材裹著一身白色長衫,淺綠色腰帶勾勒出縴細的腰身,遠看一朵蓮,剛直不阿,卻哪像這麼猥褻至極,偷窺人家洗澡的人。♀

「嘿嘿,那個,辰兒,我把東西落下了,回來拿。你繼續,你繼續。」浣花辰,現在名為花辰,三年前花名將其救回,並收為徒弟,當下失憶中。

「哦,莫不是你東西落在我房間里了,要不我幫你找找?」看著男子眼楮直朝自己身上看,浣花辰嘴角一扯,準備整整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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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是我現在不方便,麻煩師傅幫我拿下衣服,等我穿好衣服了再給你找好不好?」浣花辰的眼楮已經笑彎了腰,可是眼里的冷光早已可以射穿花名的心髒,只是某人現在正在極度幻想中,根本沒發現早已落入陷阱之中。

「好好好~」嗚啊,三年了,妄想著目睹這徒兒的身材已是路人皆知,多少次想要偷窺的行動,都被打入深淵,如今難得的機會,嘖嘖,花名的哈喇子流到了嘴角,眼楮直冒桃花,只是下一步,當伸向掛衣架上的手傳來刺痛時他才發現,幾百次的陷阱他又中了,不過,真的好想看這徒兒的完美身材啊。♀

三年前,在山腳下撿到浣花辰,當時他不僅渾身髒亂不堪,滿身燒傷,甚至連面容都難以分辨,經過幾個月的治療後才得以康復。當他解開繃帶時,里邊的容顏讓他傻愣了神,世間竟有如此俊俏而美麗的人,要不是確定這是個男人,他還真的以為見到了天上的仙女。

桃花眼睜大著好奇的打探著周圍的環境,睫毛長長,俏皮的小隆鼻,薄而性感的小嘴唇吐納著溫和的氣息,一張小臉就這麼的在人間,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良家少男少女呢。

花名揪著心替世人嘆息,也為他自己慶幸,還好這小子栽在了他的手里,想當年他也是人中龍鳳,美中俊少,這美配美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是以,某花理所當然的擔當起了人間第一采花賊,不采閨閣少女,專偷窺身邊的這第一美男。

「嘿嘿,我潑,我使勁兒潑,看你還敢再偷窺。」當衣架上隱藏的暗器——老鼠夾夾住花名的手時,浣花辰立馬出了浴池,端起一盆水潑向了還沒回過神來的花名。

這叫吃一塹長一智,不怪他不防著,三年來的經驗不是白積累的。想想他的苦日子,從揭開繃帶的那一刻起,無時無刻不防著門縫或是牆角或是房頂的眼楮,夜不能寐,寢不能安,整天提防著某狼躲在哪個角落的那雙賊眼。♀

他郁悶,不就長得俊俏了點兒身材棒了一點兒,翹了一點兒,有這麼當人師傅的麼,不僅不教他醫術,還整天想著偷窺他洗澡,想著怎麼將他內外通吃了,三年來,他別的沒學會,就學會怎麼躲暗里之「劍」了。

「徒兒,乖徒兒,為師錯了還不行麼,你水也潑了,氣也出了,趕緊的,把這老鼠夾給卸了,為師的手都快斷了。」三年下來,想他花名一世英名竟毀在這小子的身上,全身上下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個「補丁」,換了多少件衣服,花了多少銀子,愣是沒把這猴崽子里外都看通透了,早知道這樣,三年前他就應該將他就地正法了,就不用輪到現在受這般相思折磨之苦了。

「還記得上次我說的話吧,要是再讓我逮著偷窺,我立馬出谷,嘿嘿,這次可不能怪我咯,以前死活不讓我出谷,打得就是這般主意吧。我說師傅,你也一把年紀了,確實是該找個婆家嫁了,可我是你徒弟,你不能亂了常綱,做有違天理之事,如今看在佛主的面上,姑且饒你一命,我走了,不送。」說罷,浣花辰穿好衣服,系好頭發,從里屋拎出一包袱,雙手齊下,在花名身上亂模了起來。

「哦呵呵,徒兒,癢,別亂模,你要是想要的話,為師給你就是了。」故作嬌滴的聲音,听得浣花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讓人真想狠狠的來上一拳,哪有這樣的師傅,誰稀罕他一把老骨頭,世間好男兒多的是,他浣花辰可不想毀了一生清譽。

「這破牌子我拿走了,雖然不值幾個錢,這什麼玉,怪怪的,莫不是你老相好的,算了,拿著也沒什麼用,哇靠,你這是什麼袋子,里邊裝得的破銅爛鐵還真不少,沒收!」花名身上的東西,那可是世人搶破腦袋都想擁有的寶貝,如今在浣花辰的眼里居然成了破銅爛鐵,太打擊人了,嗚嗚,花名要面壁思過,絕對要反省,當初他怎麼鬼迷了心竅,收了他為徒。

「嗚嗚,辰兒,為師就這些家當了,你都拿去了,為師以後可怎麼活啊,你也知道,山後那家賊人,隔三差五的就來打劫一次,乖徒兒,你就給為師留些,就當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哎喲,花名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巴,枉他一世為人,居然教出了這麼一個強過自己的強盜徒弟,強盜可是他的專有名詞來的啊。

山後那家賊人說的就是花名自己的好基友,那人也真配他的賊,堂堂隱藥谷就是他的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揮一揮衣袖,不僅帶走錢財,還帶走谷里的奇珍奇藥,看得浣花辰都心疼不已。

「哦,听說他又要納第十二房男妾了,估模著是該來拜訪你了,那我更不能給他留下任何值錢的東西,師傅,你自求多福吧!」還沒等花名擠出「悲傷」的痛苦之淚,浣花辰一溜煙的跑出了臥室,拎著大包小包,場面看得花名眼楮都直了,他家怎麼老養著些強盜啊,一個強過一個,一個比一個流氓。

「他這次是真的走了,專程為他準備的東西,至少也該說點什麼吧?」待浣花辰的背影消失在牆角的時候,一個黑影飄了出來,竟是花名口中的山後的賊人。只是全身都捂在黑色衣物里,看不清真實面貌。

「說什麼,說我不止這些個寶貝,只要他不出谷,我什麼都給他?切,老黑,我說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花名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被老鼠夾夾過的地方,那里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呵呵,嬌不矯情也礙不著你的事兒,難道你忍心讓他一個人行走江湖?我听說六藩又開始行動了。」五年前,那個人走的時候,你的心也怕是跟著走了吧。黑衣人不經意的笑了笑,這樣的追追趕趕,何時才是個頭,他這個老朋友,總是情關難過啊。

「嗨,管他呢,是福是禍都看他的造化了,再說他的心本來就在外邊,再三挽留就是我的不是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麼多男寵,分我一個唄,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孤家寡人?」一听黑衣人的話,花名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那些事,他不想想,也不敢想,有時候模模糊糊或許才不會那麼痛苦。

「呵呵,你膽子不小啊,明知道他們是我的命根子,你居然還敢來挑戰我的底線。」原本放晴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一陣陣冷風吹得花名鼻歪耳斜,風中凌亂啊,趕緊的,他拔腿跑得不見了人影。

「算你跑得快,別讓我逮著,否則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黑衣人看了看浣花辰的方向,又看了看花名的方向,搖了搖頭,「這就是命,是命就躲不過,也是你小子的孽,就看你什麼時候能放下包袱,好好的看清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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