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 第七章 烈山無殤

作者 ︰ 其實在等你

世間有一個詞叫奇跡,可也不帶這樣開玩笑的。♀

兩天後小院北屋,站著的四人跟床上坐著的人大眼兒瞪小眼兒小眼兒瞪大眼兒。

「喲!」打破僵局,床上的人首先打了招呼,清純的笑容叫人酥到骨頭里,修長的指節分明,隨意的將胸前的長發撩到肩後,動作優雅而唯美至極,某一刻周圍響起了鼻血流淌的聲音。

「喲你妹啊!」誰能告訴他這是個什麼情況,前天才從鬼門關搶回來的破爛身體,現在已經恢復如初,光滑的皮膚閃閃發光,刺得人眼楮疼。

「什麼嘛,原來是個丑八怪。」打量了浣花辰半天,男子不屑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完全不顧及周圍還有人在。

「花月,哪,真的不該救這個人,他果然是個妖精!」浣花辰青筋暴起,拳頭握得緊緊,仿佛只要那個人再說一句,他就會暴走一般,居然說他是丑八怪,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冷靜點兒,他是病人。」說實話,他也不曾料到,這個人的恢復力這麼強,那麼重的傷,擱一般人身上,不殘廢也是個半身不遂。

「對對,對待病人要有耐心,丑八怪,過來,給爺揉揉肩。」

浣花辰嘴角抽搐,滿臉黑線。「正好啊,我也好久沒練手了。」空氣溫度突然下降,珩磨和曹醫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看著床上的男子,滿臉的同情。

「力氣要不大不小,對,就是這樣,哦唔,舒服……啊!疼!」

俗話說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浣花辰也不是好欺負的。♀按在男子肩上的手使勁兒一用力,擰著一塊肉掐了起來,任憑男子怎麼掙扎也不放手。

「莫不是你喜歡我,所以不肯松手?你喜歡我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得,這話更不得了了,這回男子是不死也殘了。只見浣花辰雙手已經掐在男子的脖子上,誓要將這個妖精掐回他姥姥家。

「抓住了!」男子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他一把抓住浣花辰的雙手,順勢將之拉入了懷中,單手扣住。這時浣花辰才發現自己中了計。

「你混蛋,耍賴!放開我!」不@黃色小說

「這雙手可跟你的臉不相稱呢,這麼柔軟。」說罷,男子伸出右手,與之五指相扣,只是在兩個手心踫撞的瞬間,兩人都吃驚的看著對方,手心的溫度震動了兩個靈魂,一陣電流快閃而過。

「你放開他!」在男子抱上浣花辰的那一刻,珩磨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一看到別人對浣花辰的無理,他就煩躁,而此刻他完全忘記了思考,只是隨著心里的吶喊想要制止這樣的行為發生下去。

「珩磨,你?」雖然花月也很想上前阻止,可是床上男子根本就沒有惡意,還不如說是在跟浣花辰鬧著玩兒。如今這珩磨一句話,說得醋意濃濃,難不成他也喜歡上了?

「呵呵,難道你也知道他是個女人?!」說罷,男子雙手扒開了浣花辰的上衣,光滑女敕白的肌膚顯露無疑,只是那里平坦一片,根本沒有男子想象的高聳凸起。♀

「女人?!」眾人不解,明明是個男人,怎麼會是女人?當他們看見浣花辰被扯開的衣服,半露的胸膛時,十分肯定的用無比憐憫的眼光看著男子,這次有人是要死定了。

「哎?哎?!流氓,你去死!」華麗麗的泰山一拳,某男被轟到了太平洋!所過之處,留下一道華麗麗的紅色分割線。

「呼呼,女人?虧你想得出,還敢把他的衣服都月兌了,兄弟,一代更比一代強啊!佩服佩服!」看著側臉腫的像饅頭的男子,花月打趣的豎起了大拇指,雖然他也覺得浣花辰有些不對勁,但他可完全沒朝那方面想。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他的個子那麼小,皮膚那麼白,難道你不認為他是女的。」

「就算他真是個女的,你也不能當眾扒了他的衣服啊,萬一剛才露出來的是兩朵高聳浮雲,到時你要咋辦?」

「我……我風流一世兩袖輕,不干我事。」

「嘶~你輕點兒。」不怪花月給他上藥的手重,實在是這人太不道德太不負責任了,活該被浣花辰揍。

「對了,在下花月,還沒請教你的名字。」說歸說,還是得辦正事兒,人都救回來了,惹上多大的麻煩總得知道吧?

「烈山無殤。」烈山無殤恭敬的一拜道,「月先生的救命之恩,無殤當涌泉相報。」

「我就不用了,救你的是花辰,哦,就是先前被你扒了衣服的那人,你應該好好謝謝他才對。《》」感覺到了無殤臉上的疑惑,花月趕緊解釋到。

「他?」

「對!」

「為什麼,我又不認識他。」雖然五指相扣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但那並不代表什麼。

「可他不想你死,是他將你從鬼門關救出來,雖然我不知道你先前受了什麼打擊,甚至于對生都再無牽掛,放棄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但是,我不希望你違背了花辰的意志。」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幫浣花辰,但他不想再看到浣花辰傷心的表情,那,不適合他。

「呵呵,經過這一次,我知道了我命的價值,我想要的是什麼,等待的又是什麼,而且,傷害我的人,我還沒有以牙還牙,又怎會放棄?」

三年前湖邊的一別,到後來他的無影無蹤,讓他瘋狂的滿世界找,當他滿身疲憊的空手回到橙藩都城後,大哥和三妹嘲笑的嘴臉,終于讓他爆發,他扭斷了兩人的脖子,卻被尊上,他的父親追殺,當時他就放棄了抵抗,沒有的世界,就是這般了無生趣。自己先是被發配到邊疆,再是被滅口,他的父親竟這般恨他,連死都不讓人看見。

可現在他知道,浣花辰還在,在某個地方等著他靠近,他在指引著他前進。

橙藩的天下也鬧翻了場,大殿下和三公主死亡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開去,尊上悲痛萬分,舉藩哀悼。

只是在瓦里城西的一處宅子里,又是另一翻景象。

「在想什麼呢?」輕輕從後背伸手,烈山無殤環住浣花辰的腰部,低頭吐出芬芳的香氣,曖昧的在他耳邊說道,仿佛他們是一對人間眷侶,親密無間。

突然被烈山無殤打斷思緒,浣花辰嚇了一跳,但當感覺到抱在腰際的手時,身體不禁顫了顫,那個人居然這樣隨便。

「想你妹!放開你的髒手!」只听 里啪啦幾聲響,地上躺著一豬頭,而站著的人惡狠狠的握拳,居高臨下,黑著臉,「生人與狗勿近!」

「過分啊,專打人家的臉。」他的臉可是多少少女的憧憬啊,罪過罪過。「不過……」好了傷口忘了疼,無殤那下流的哈喇子在看到浣花辰撩起的衣袖下光滑的肌膚時,潺潺的往下流。

「不過什麼?你臉紅什麼?!你看什麼?不許亂想,流氓!變態!」感受到烈山無殤的眼楮盯著自己的身體,浣花辰突然想起了早上那一幕。天,早知道這人這個德行,他不要救他,扔到亂葬崗得了,自作孽不可活,前邊有花名,後邊有烈山無殤,怎麼流氓都讓他給踫上了。

幾腳下去以後,浣花辰頭發一甩,揮一揮衣袖,留下一片雲彩!

「哎哎哎,疼!」看著浣花辰瀟灑離去的背影,無殤站了起來,小心的模了模豬頭似的臉,沒有怨恨,反而無比高興。

「二殿下,你沒事兒吧?」不知什麼時候,珩磨已經站在了無殤背後,面無表情。他說的是二殿下,不是烈山無殤。是的,烈山無殤就是橙藩尊上的二兒子,在知道他的名字以後,他便確信無疑。

「啊,沒事兒,沒事兒,花拳秀腿而已,傷不了我。」根本沒在意珩磨說的是什麼,無殤隨口說道,只是下一秒他反應了過來。

「可會傷了花辰!」他很不安,他不知道烈山為什麼靠近花辰,為什麼好巧不巧的在那個地方出現,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身份?」原本嘻嘻哈哈的行為煙消雲散,冷酷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周圍的空氣凍得讓人打顫。

「只是听人閑談的時候听過烈山無殤的名字,知道他是橙藩尊上最最不待見的第二子。」來到鳳凰山當山賊時,听寨里的人談起過橙藩的事,听說被尊上遣送到別藩教養,十八歲之前不得回藩。聯想起最近的事,珩磨懷疑,大殿下和三公主的事,恐怕也是他所謂,那麼,這個人……他不想將浣花辰讓給這樣的人。

「哈哈,看來我還是很受歡迎啊,不過,我的事兒還用不著你來關心。」他受過的傷害就算拿整個天下都償還不了,他要將浣花辰怎樣,是他的事,他討厭別人的指手劃腳。

「我當然不關心你,但我決不允許你傷害花辰。」他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沒必要卷入殘酷的斗爭中,戰爭的血腥,無情的背叛,無聊的游戲,花辰的美好和天真,他不想讓任何人污染。

「你……莫不是喜歡他?!嗯哈哈,但是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了,不要命的,我不介意跟他玩玩兒。」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在他放棄活下去的念頭時,一雙溫暖的手拉住了他,他的世界突然變得一片光明,就如那時湖邊上的他一樣,他以為是他,在睜眼的剎那,他四處搜尋,卻沒有他,但他相信,夢里的人一定在哪里看著他,只要他努力,一定還會再見。

看著烈山無殤離去的背影,珩磨沉默良久,不是他不想承認他的話,可喜歡又怎樣,得不到他的心,再怎麼強求又有什麼用。他不奢望太多,只要能夠守候在他身邊,保護他,便已心滿意足。

糾纏的苦果總是曖昧的給人甜頭後,再一步步的將之打入深淵。愛,一開始,就注定,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輸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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