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 第八章 成為我的奴

作者 ︰ 其實在等你

夏季總是吹來炎熱的風,牆角的綠色,映寸著的小花,絢麗奪目,枝頭小鳥,嘰嘰喳喳,使周圍生機盎然。《》遍地綠悠悠,生命總是這麼曇花一現,一到冬季,便什麼也不是,留下的灰色,叫囂著寒冷的殘酷和孤獨。

夏季過去的秋,楓葉上的紅,總歸來自鮮血的浸染。看盡紅塵破落的人,跌倚在冰冷的牆角,渙散的眸子無望的仰上,前方的黑暗,過去的美麗,想要笑到最後,只是僵硬的嘴角再也抬不起那種弧度。

土地的搶奪,武器的越發先進,生命的脆弱,總歸是鋒利的獵物。烽火連綿,越發的不可收拾。如今的六藩戰爭,來得越發的猛烈,大規模的戰爭已經讓農業、商業停滯,饑餓奪去的理智,讓瘋狂更加的演繹。

橙藩剛辦完喪事,便被北方青藩、南部黃藩和東部綠藩的同時夾擊。大殿下的亡故,讓周圍的各藩都不再忌憚,選擇聯合起來,同時攻打。他們知道失去大殿下對橙藩的意義,現在,是覆滅橙藩的最佳時機。打破僵局,將這維持了百年的戰爭,推上巔峰。

還沒從悲痛中恢復過來的橙藩尊上,坐在大殿上方的虎皮座椅上,握著虎頭的手青筋暴起,他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已。

「尊上,東部傳來消息,劉將軍連連失戰,墨城恐怕要失守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恭敬的抱拳說道,擔心的表情不言而喻。作為一朝老臣,忠心服侍兩代尊上的他,知道墨城對橙藩的意義,一旦失守,東部的大門將對敵人大開,到時候,恐怕就回天無術了,

「沒用的東西,北方和南方怎樣,年將軍和胡將軍呢?」

「北方勘堪守住,但是糧草恐怕支持不到半個月。南方目前還沒有傳來消息。」

「那就趕緊給我備糧草,現在正是秋收時節,時間正好。」

要是痕兒在就好了,十個將軍都不頂他一個。該死的烈山無殤,要不是他,他又怎麼會失去心愛的兒子,又怎會失去爭奪天下的機會。一想到這兒,他的雙手不自禁的握了起來,他悔恨,為什麼當時沒有將他趕盡殺絕,現在他也不會這麼痛苦了,他還是太仁慈了!

橙藩瓦里城,珩磨將山寨里所有的人聚集起來後,在花月的幫助下,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秘密的買了房屋,定居了下來,還買了幾塊地供養他們的生活,只要不是太大的變故,他們便能夠長期的生存下去。♀

浣花辰五人依舊在那個小院,花月每天替人看病,賺取可憐的生活費,他的積蓄,已經完全用在了幫助那些孤兒寡母身上,幾乎所剩無幾。要供養他們三人外加兩個閑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還是那個自傲自大的烈山無殤。

「辰兒,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你快出來啊。」躲在廚房米缸里的浣花辰滿臉黑線,藏起來就是為了躲避那只煩人的色鬼,現在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出去。他現在要糾正,以前對他的感覺,完全是幻覺,他當時肯定是眼瞎了,才會認為他很重要。

「啊,找到了!好狡猾哦小辰兒,躲在米缸里,難道你希望我將你煮來吃了?呼呼,小辰兒,原來你是愛我的啊,來,親一個。」浣花辰無語,不知道這烈山無殤使了什麼法術,無論他躲在哪兒,他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說對了,這個烈山無殤,絕對是個妖精。

「你放開我,放開我。」躲在米缸的唯一壞處便是三面楚歌,第四面受敵,要早知道他就換個地方,可憐現在想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放開?呵呵,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手,你只能是我的獵物。」

「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讓開,我要出去了,師兄他們快回來了。」每次都這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眼神還那麼無辜,還那麼寂寞,那麼受傷,讓人無法反抗。還有那張臉,明明是他喜歡的類型,為什麼總是露出壞壞的表情,他不明白,這個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哎?明明想親親我的辰兒來著,該死的師兄!」他決定,哪天,他要將這個小不點從那個師兄手里偷走,每次都來打攪他們的好事兒。

剛走到門口的花月莫名的打了個噴嚏,他皺眉看看天,艷陽高照,不像是要下雨的征兆啊,自己也沒有感冒。不過還是算了,直覺告訴他,這事兒追究起來肯定不是好事。♀

「親你妹啊,趕緊做飯,我肚子餓了。」此刻浣花辰已經成了一只處在爆發邊緣的小貓,誰踫就能給誰一爪子。

「哎,原來辰兒喜歡我做妹妹啊,呵呵,這倒是重口的了。」浣花辰一拳招呼上去,管他三七二十一,他早就不耐煩了,就算那張臉再漂亮,他也不管了。

「嗚~辰兒練過什麼功夫,打得我心都疼了。」感受到落在臉上的柔弱拳頭,烈山無殤知道浣花辰不會真的打他,嘴角一彎,便將之摟入了懷中。

「流氓,放開我,我是男人,你這個變態!」雙拳如雨落在烈山無殤身上,想要掙開他的鉗制,卻不想正中烈山無殤的下懷。他輕輕拉過浣花辰的雙手,放在胸前,伸出雙手拂過浣花辰那生氣的臉,溫柔的眼楮對視著對方因驚慌而躲避的眼楮。

「果然是丑的沒法見人了。」滿臉通紅的浣花辰剛想閉眼等待這個色鬼的下一步動作,卻不料听到這麼一句話,便啥也不想的雙手順勢將烈山無殤推了開去。

「是是是,天下還有誰有你這張狐狸臉呢!整天招搖過市,專門騙人。」氣鼓鼓的說完這句話,浣花辰轉身走出了廚房,他這才想起來,這是他易容後的臉,不知道如果他回到真實,烈山無殤會不會因為那張臉永遠粘著他不放。雖然他也不想跟他分開,但是如果是因為一張臉的話,他寧願永遠都這樣。

「可是,有野草的味道,很香。」只是這話浣花辰沒能听見,烈山無殤一個人留在廚房,看著遠去的背影,沉思了起來,在浣花辰消失不見的時候,才開口道︰「出來吧。」只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人,全身裹在黑色衣裝里,只看得出身上結實的肌理和那深邃的眼楮。

「主子。」是個男人的聲音,他恭敬的低頭跪下,擺出一個特殊的行禮方式。

「洛奇的情況怎樣?」青藩、綠藩、黃藩大肆進攻的事他早已听說,沒想到大哥去世,短短兩個月便發展成這種局面,說實話,他也很內疚。內疚他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和親妹妹,可是他並不後悔。

「東部堅持不過十天,北方糧草急缺,尊上準備大肆征稅征糧。《》」黑衣人眼楮轉了轉,一臉的疑惑,半個月前他突然收到主子的傳話,打探橙藩的所有情況,自己的主子以前從不關心戰事,如今卻親自出馬。

「糊涂!」這樣緊張的局面,怎能還征稅征糧,這豈不是外敵沒除,先引起內亂?尊上也老了,失去兒子就失了方寸,那東方老爺子怎麼沒勸阻?

「那主子,我們……」

烈山無殤這才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無閣是他親手創建的組織,如今已經八年,當時只是因為他們的命運跟自己相似,便隨便給了些錢財,找人教了些生存之道,可誰想,當他注意到的時候,這些人不僅將整個無閣壯大,還分了很多部門,勢力覆蓋了六藩各地,財力更是大得驚人。

而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他媽的唯一忠心于他,他的狗屎運也太他媽的強了。

「言路覺得橙藩怎樣?」沒有直接回答,烈山無殤只是意味深長的盯著他。

「啊?」突然被主子叫出名字,言路愣了一會兒。他心里萬分激動,八年了,這是主子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他以為,他早已忘記。

當年他趴在地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時,一個稚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想要活命,就站起來。」他想要活下去,他不想餓死在路上,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所以他站了起來,抓住了那雙伸出來的手。

是烈山無殤給了他生存下去的機會,給了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他的一切都是烈山無殤給的,哪怕最後他記不住他是名字,他也心甘情願。可是他卻記得。

「天下太亂了。」是的,天下太亂了,這幾百年的戰爭,已經讓人疲倦不已,戰場的廝殺,暗中的爭斗,幾百年的離別傷痛,又有誰還想看到?

「主子!!」言路慢慢的睜大了雙眼,他的主子,不只是想要整個橙藩,他想要的是整個天下。呵呵,他的主子就是不一樣,敢想常人不敢想,做常人不敢做的事,那麼,他又怕什麼呢。「是,主子,我知道怎麼做了。」

「辛苦你了,回去告訴大家,不用在乎,放手去干吧,是時候收網了。」雖然言路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但他還是說了這句話,他知道言路會好好的傳達他的意思。

洛奇城,已經森嚴的戒備了起來,幾天過去,戰況越來越低下,眼看墨城就要失守,都城又沒有多少援軍,一切都顯得孤注一擲。

「尊上,你也吃些東西吧。」橙藩尊上書房內,滿頭白發的東方回看著烈山博身邊早已冰涼的食物,擔心的說道,他作為文官,能做的就是安撫好藩內,讓邊境的將軍們可以放心打仗,同時也替尊上解憂。

「東方,我是不是老了,要放以前,這些個混賬東西又豈是我的對手?」幾天下來,烈山博更是消瘦下去,憔悴的面容,就跟一山野樵夫一般,不修邊幅。

「尊上,您只是因為大殿下過世,太過傷心罷了。」

「罷了罷了,我跟一個老頭子說什麼。」東方回汗,這又不是他想說來著,這樣的謊話,他還真不會。

「現在藩內能上戰場帶兵的人,還有誰呢?頗家的兒子太年輕,駕馭不了,扣老的孫子又有勇無謀,這藩內就沒有可用之人了嗎?!」隨手掀掉桌上的飯菜,烈山博大怒,「都是些飯桶!」

「尊上,或許還有一人適合。」端跪在地上,沒有因為烈山博的發怒而驚慌失措,東方回毅然的說道。

「誰?快說!」現在只要能用,是誰都無所謂了,東部一旦被攻破,那整個橙藩也就完了。

「回尊上,是二殿下,烈山無殤。」雖然他不想揭尊上的傷疤,但是為了橙藩,他不能不說,就算被殺頭,他也不悔。

「你~東方啊東方,你這不是成心氣我嗎?」其實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烈山無殤,只是他弒兄殺妹在先,這樣滅絕人性的事情,又怎能輕易原諒。

「尊上,您就算殺了我,我也要說,二殿下的行為雖然天地不容,但世人已故,我們不能再徘徊在大殿下的陰影中,試想一下,哪藩哪代沒有個弒兄殺父爭奪尊位的,何況您已經給了二殿下懲罰了,如今他在瓦里重振旗鼓,就算您不讓他回來,遲早他也要殺進都城,到時候,您還想真的讓他落下個弒父的罪名嗎?」

以前他就知道,烈山無殤的未來,那是天下的尊容。先尊早就預言,他烈山氏將是天下的王,當時他還不以為然。可當烈山無殤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血液就跟著沸騰了起來,多少個夜晚,他止不住的興奮而起,他終于有機會見證天下統一,見證世上第一個王。

「東方,你……」從沒見過如此激動的東方回,烈山博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臣,難怪先尊去世時要自己好好听取東方老的話,說他是在危難時唯一能救自己的人。有些欣慰的看著東方回,先尊不愧是能預知未來的人。

「尊上,二殿下非池中之魚,先前的磨練已經讓他有了足夠的能力。尊上可知道無閣?二殿下便是他的主人。」當知道無殤是無閣的主人時,他也嚇了一跳,集人力財力情報等為一體的無閣,只要是藩內官員,都知道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而這些,都只掌握在烈山無殤一個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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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二殿下也是一心求死,所以沒有驚動任何人,這也不幸中的萬幸啊。」只是烈山無殤為什麼又能重振起來,那一番痛苦絕望的行為,不可能是演戲,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尊上,讓我去趟瓦里吧,我一定將事情辦好。時間緊迫,再晚一步,恐怕就再無挽回的余地,請尊上三思。」

「哎,這就是孽啊,當年我們虧欠他的,始終得還,去吧去吧,路上小心點。真是的,一大把年紀還整天想著東奔西跑的,也不嫌累。」事已成定局,東方回突然發現,烈山博真的是老了,當年的雄心壯志,如今也是無力為之,歲月真的不饒人呢。

瓦里城小院西廂門口,烈山無殤趴在浣花辰的房門上,使勁的敲著,委屈的模樣,像極了半夜被關在門外的小媳婦兒。

「辰兒,開門哪,讓我進去好不好,我冷。」無視!

「我再也不煩你了,你開門好不好。」繼續無視!

「你再不開門,我就走了,我真的走了。」快滾,快滾,滾得越遠越好,省得見了心煩。

「……」不會真走了吧?走了就好,不稀罕。

「……」還真走了,明早醒來不會又鑽進他被窩了吧?他就不明白,房門窗戶都被內鎖,屋頂地上也沒有洞,第二天早上準能看見烈山無殤抱著他呼呼的睡在被窩里,難道真被他說中了,烈山無殤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浣花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舒服的抖了抖。

只是在浣花辰翻身朝里的時候,窗花上的身影堅定而決絕,高大得讓人敬畏。

「我要你成為我的奴,只屬于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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