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 第三七章 黑痣奴隸

作者 ︰ 其實在等你

深秋的太陽偏向了方向,光照開始斜射,滿地落葉飄零,在風中焦脆,半禿的枝椏有秋葉走後留下的痕跡,也有金黃渲染的如詩美麗。

落葉莎莎,風不止,簾卷人家。秋水凌波,驚起水中鳳麟。坐在橋頭,觀賞這樣的美好景色,可也別是一般風味。只是這戰亂時機,誰又有閑暇顧得上這般美景。

已經兩天過去,雖然剛剛戰斗完,軍隊修養是一方面,對于新生力軍的加入也是必不可少,可是,烈山無殤那里毫無動靜,誰也沒有接到擴大軍營的通知。

天剛亮就已經熱鬧哄哄,整個軍營,如若不是柵欄的阻擋,那些前來投奔參軍的人,恐怕已經鬧翻了天。

幾萬人的陣列,全部包圍在軍營大門外,有的此刻正在嚼著冷硬的饅頭,想來、一定是整夜守候,只為早早的報名,然後加入軍隊。有的則是懶散的蹲坐在地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眼神迷茫,猶豫不決,有的則早已打哪兒回哪兒去了。

雲清四人站在軍帳外遠遠的望著軍營大門處,都緊鎖眉頭,這樣的場面,猶如上次戰勝葛步群的時候,如若當時自己幾人沒有決心和定力,恐怕現在還是個無所作為的平凡人。

「雲清,你說,殿下讓我們到軍營里邊參觀生活,是什麼意思?」不是少杰多想,只是這整天看著外邊的人吵鬧,又不讓去阻止,烈山無殤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不會是讓我們重溫舊事吧?怎麼可能呢?」

「郝文兄有所不知,我們的殿下有個絕密怪癖。」

「哦,什麼絕密怪癖?」雲清這麼一說,其他三人來興趣了,腦中轉過千萬鏡頭,想象著喜歡男人的烈山無殤究竟還有什麼怪癖是不為人所知的。

「想知道?」

「你這不是吊人胃口麼,趕緊說,殿下的絕密怪癖是什麼。」嗚啊啊,好想知道,最近幾人被烈山無殤整得夠慘,光是那一個月的護城河挖掘都讓幾人要了老命,也虧得烈山無殤人性,戰爭勝利,讓四人放了幾天假,像這樣關于烈山無殤的小道秘密,是堅決要挖掘的,指不定以後還能在受他虐的時候拿來安慰自己。

「我跟你們說啊……」四人圍在一切賊眉鼠眼的開始了悄悄話,卻不知身後早已站在那里的人臉越來越黑。

「咳咳……」

「嚇死我了,你誰呀……呀……呀……」四人正說得殆盡被這聲音打斷,不耐煩的抬頭,卻不料看見了一個他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人。

「原來你們這麼關心殿下大人的事,看來上次給的獎勵還不夠啊?啊?!」言路皮笑肉不笑的瞪著眼楮看向四人,眼中的危險氣息連只蒼蠅都感覺得到。

「啊哈哈,原來是言大人,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那個最近工作可順利,父母身體可健康?」雲清幾人立馬變了表情,一臉的諂媚,可他們的心里卻叫苦不迭,完了完了,他們怎麼把這個瘟神給忘記了。

「不用給我耍嘴皮子,我不吃這一套。」

那你想怎樣啊,雲清想這樣說,可是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他還想再活個幾年。

「呵呵,大人您忙您忙,我們繼續打醬油去,就不打擾您了。」一溜煙,四人跑得沒了人影。言路眉頭緊皺,他猜不透烈山無殤究竟在想什麼,這四人如是,那在軍營外等著的人亦是如此。

想要好的士兵不是靠磨練他們的意志就能擁有,只有通過訓練,上過戰場,才能真正的練出一個好士兵。這又不是挑選像扣西頗顏那樣的領頭將軍,只是些個嘍,為何還要這樣費盡心思?他想不明白。

這大上午的就來了這麼多看著非富即貴的客人,三福樓老板樂呵的不行,為了讓客人滿意,他是親自上菜端茶,時不時還寒暄幾句,伺候得浣花辰一眾是服服帖帖。

「老板,听說貴店來了一位新廚師,手藝那是好得沒話說,不知能否引見一下,我們都很好奇呢。」浣花辰話一出烈山無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今天來這三福樓是挖牆角來了,難怪今兒一大早就說要到這三福樓吃飯。

「呃~這位客官,看你也不是外人,也不瞞你,本店確實新來了一位廚師,只是那人怪癖得很,從不跟人說話,而且性子也倔,不是他想的,誰也叫不動他。」老板胖乎乎的臉上尷尬的笑成了一攤大餅,根本分不出三稜五角。

「噢?還有這等人,那我們還真是非見不可了。」花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溫柔的朝著胖老板一笑,迷得胖老板一時找不到北。

「那個,那個,這位公子,要不我幫你們問一問,看他願不願意。」

「那就有勞老板了。」胖老板屁顛屁顛的擺著大肚腩走了出去,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朝花月的地方看一看。這樣的美男子,他還真的是少見,尤其是他笑的時候,就像一朵溫暖的花兒,美到心里去了。

「切,色胖子。」

「辰兒,月先生也是好意,要是他不阻止,你這一鬧,恐怕得不償失。」烈山無殤坐在浣花辰左手邊,滿臉笑容的給浣花辰倒了杯茶水,看著那鼓囊囊的小臉,示意他消消氣。

「哼,我決定了,要是那廚子今天不跟我走,我就把你抵押在這里。」

「哎?辰兒,我還沒同意呢,你怎麼就替我決定了?」

「哼,你知不知道那個死胖子剛才看著師兄的眼楮有多色,為了我們隱藥谷的將來,為了我的榮華富貴,賣了你比賣了師兄強。」

「哈哈哈,姓烈的,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勸你還是死了心早些皈依佛門。」花月扶額,表示頭痛。怎麼今天大家都這麼有斗志,動不動就開戰,這一頓飯還沒上菜就已經打了幾個回合了。

「啊哈哈,怎麼會,我家辰兒才不會同意呢,吶,辰兒?」裝傻的模模後腦勺,烈山無殤一個勁兒朝著浣花辰傻笑。

「皈什麼佛門,當個太監才是正道,我可記得某個花前月下,將某個行謀不軌之人的命根子給剪掉了,怎麼現在還在這里丟人現眼?」說罷,浣花辰嫌惡的遠離了烈山無殤那靠近的身體,說什麼他家辰兒,這樣惹人誤會的話,他怎麼可能讓肇事者有好日子。

這話確實夠雷人,瞧瞧花月一眾用怪異的眼光看著烈山無殤,有同情,有悲哀,有無奈,還有,那是什麼,鄙視嫌惡?

「喂,我是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麼?」他可是柳下惠,坐懷不亂,想想以前,想想剛才在馬車上,那可是鐵一樣的證據,這些人怎麼會將自己想象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嗯嗯,不知道!」異口同聲,絕對肯定。烈山無殤對著浣花辰干過什麼,他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哈啊?!你們落井下石啊?!」這是污蔑,絕對的污蔑。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

正在幾人扭頭沉默對陣的時候,窗外突然變得非常安靜,只听一串搖動的鈴聲由遠及近,在窗外處無限放大。浣花辰像得救般的竄到窗前,往下望去。剛才的緊張氛圍還有烈山無殤那無辜可憐的表情,逼得他找不到任何語言,此刻只有逃避。

「喂喂,千里,快過來看,那是什麼?」

只見街道中央,一鼎黑色轎子後邊,十幾個只穿著裹臀布的男人被胳膊粗的繩子捆在脖子處,連成一串,每個人的腳上栓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鈴鐺,那些鈴鐺,在腳步移動的時候,發出叮鈴鈴的聲音。那些男人的身上在左胸口處,整齊的印著同一個圖案,那是奴隸才有的象征。

「大驚小怪什麼,貴族的奴隸,你不也是麼。」只是你的主人比較不同罷了,而且,像你這樣的奴隸世間獨一無二,不僅擁有自由還無比幸運。

說實話,出谷這麼久,浣花辰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奴隸,雖然他是烈山無殤的奴隸,以前也被拉去當軍奴,但那跟這有著本質的區別。他記得,這個城市的貴族已經全部沒有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應該是最近才進城。」烈山無殤感受到浣花辰的疑惑,便解釋道。他知道浣花辰在疑惑什麼,整個墨城的貴族及其所有的奴隸,在上次戰役中已經全部犧牲,為了整個橙藩的未來。

「客官認識薛貴族,哎呀,也不知道這家人哪兒的來頭,不僅富得流油,而且那些奴隸,可都是上等品,里邊不乏武功高強者和仁人志士。」此時,胖老板已經回來,見眾人都在看熱鬧,他也加入了談話,還一臉的羨慕。

「也就是說,這位貴族有收集這些年輕物品的嗜好,每天一大早便會拉著這些奴隸出來炫耀。看見沒,最後那一個,听說是這屆的棋藝冠軍,還有那個,倒數第五個……」

胖老板說的什麼,浣花辰根本沒听進去,在看見這些人的那一刻他就變得沉默。從這些奴隸的眼神中他明白了一件事,以前他從未想過,就算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奴隸,也有自己的夢想。而自己,在上次的戰斗中,親手毀滅了那麼多人的夢想,這樣,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個大惡魔,不可原諒?

「什麼,發生了什麼?」

圍在周圍的人哄鬧了起來,因為有一個眼角長著黑痣的奴隸,動作很是奇怪,只見他眯著眼楮朝著浣花辰的方向如動物般的用鼻子嗅了嗅,突地眼楮放光,滿臉驚喜,不顧護衛鞭子的抽打帶來的疼痛也要掙扎地朝浣花辰方向奔去。

眾人疑惑的看著浣花辰,難道這個奴隸認識浣花辰。只是還沒等浣花辰反應,灰色轎子停了下來,從里邊出來一位四十上下的精干男人,臉上有些許胡渣,一雙鷹眼目光如刀,所過之處,瞬間變得安靜異常。

男人朝著黑痣奴隸視線的方向看了去,與浣花辰來了個零度正視,只是在看到浣花辰那粗糙的普通面相時,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不是他喜歡的和想要的類型,雖然可能有那麼一點潛力,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優秀品種。

而且,他的視線已經被周圍的人吸引。來到這個城市幾天,今天算比較走運。看看那白衣男子,那優雅的氣質和那完美的身段,漂亮的臉蛋根本就是他的理想類型。那個穿淺藍色衣服的男子,渾身強烈氣息縈繞,健碩的身體剛強而肌理完美,符合他的口味。至于其他,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鷹眼男朝著身邊的護衛使了個眼神,護衛點頭,便顛步顛步的回到了轎內。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只有樓上的人知道,剛才的那一撇,恐怕是在搜尋獵物,對護衛點頭,那麼,這里邊便有他中意的對象。烈山無殤拳頭緊握,這些人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肆無忌憚,看來他平時還是太溫柔,現在誰都不放他在眼里了。

「嗚嗚,嗚嗚!」黑痣奴隸並沒有因為鷹眼男的出現而受到驚擾,眼神火熱的看著浣花辰,瘦弱的脖子已經被粗壯的繩子勒出了血痕,只是他脖子上的疼痛早已被喜悅代替,仿佛他的眼中只有浣花辰的存在。

「回來!」護衛又是狠狠的一鞭搭在黑痣奴隸身上,連帶繩子使勁一拉,黑痣奴隸帶著其他奴隸一個踉蹌, 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嗚嗚~」黑痣奴隸幾乎是被拖著走的,但是他那火熱的眼楮依舊看著浣花辰,仿佛只要看著他,所有的疼痛和折磨都是浮雲。浣花辰的心突地被揪了一下,這種異樣的感覺,就像失去親人那般疼痛。

「哎,戰爭前這墨城的貴族逃的逃跑的跑,走得一干二淨,這下倒好,才幾天,就換上新的了,哎,這年頭,戰亂紛繁,誰也說不準下一刻自己在哪,干著什麼。」說罷,胖老板無奈的搖了搖頭,仿佛這樣的慘狀讓他不忍睹目。

「好了好了,大家都餓了吧,菜已經上好了,大家趁熱吃,涼了就不好了。」

到最後,誰也沒說話,對著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再也沒有興致,付了賬後便匆匆回了統領府,一路上各自想著心事,街上的吵鬧再也進不得眾人的心,馬車的 轆壓著街道,傳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周圍的一切變得似乎不復存在。只是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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