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船票的故事 第五章

作者 ︰ 白夢居士

終于開學了。我結束了肯德基的打工生涯。回到了熟悉的環境,重新見到了熟悉的人群。百感親切,我渀佛從一個空間切換到一個空間。小別勝新婚,覺得學校變的特別的可愛,空氣也異常的清新。重新見到蘇亞男時,我突然想躲著她,怕見到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卻說不清楚。陳力、王文依然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我們經常結伴游山玩水,出入于酒家飯店,吃的全是陽春面。時不時還是和江楠約會。

又是一個清秋季節,天高氣爽,我約了江楠去郊外游玩,江楠著藍牛仔褲,白襯衫,輕便運動鞋。很清爽,充滿了活力,富有青春氣息。郊外黃葉紛飛,楓葉如火。我和江楠攜手徜徉在黃與紅為主色調的世界里,陶醉了。我們踩著落葉,追逐著,嬉戲著。玩的很盡心,累了,就席地而坐相擁著。江楠躺在我的懷里,我抱著她。「我發現一個問題」江楠仰視著我說。「什麼問題?」我問。︰「你看,秋天是個成熟的季節,而一學年的開始也是這個季節。為什麼不放在春天作為一學年的開始呢,取萬物更新之意呀。」「這個,這個,是個問題,我想應該是這樣,因為這樣一學年的結束在充滿激情的夏天。如果一學年開始放在春節,那結束就在萬物蕭條的冬天了。你看一個開始在一個成熟的季節,結束于充滿激情的季節。這叫有始有終呀。另一個開始充滿生機的季節,結束在萬物枯萎的季節。這是虎頭蛇尾。你說那個好呀。」「呵呵,經你這麼一分析到是有道理呀。」「在問個問題,你將來準備干什麼呢?」「我準備離開地球,做上去金星的宇宙的飛船。」「去干嗎呀?」「挖金需呀,有了錢就娶你呀。」「你壞死了,人家正經問你話的呀。」她嬌笑著用拳輕輕擂我,我看著她那樣可愛的樣子,不禁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她用擂我的拳變成了勾,吊著我的脖子,熱烈的反應著。天地渀佛凝固了,定格這個纏綿的鏡頭上。不覺天色已晚,我們各自回到了學校。

我正和王文、陳力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我看見蘇亞男和俞言慶有說有笑的舀著飯盆走進食堂來,不禁心酸的象打翻了的鎮江香醋。怎麼回事,你不是不想她了呀,你現在不是有個女朋友了呀,她也很可愛呀。我心思如潮,一浪一浪的沖擊著我的靈魂。想要淹沒我。這大概是吃不到是最好心理在作怪吧,我一邊寬慰著自己,一邊胡亂吞著飯,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忽然,一縷幽香襲來,「杜會你好呀。」如佛音從天而降。那樣的縹渺,如在雲端。卻又那樣的清晰,近在耳旁。我不禁暗暗叫苦,蘇亞男。我只得一邊象小雞啄米的點著頭,一邊答應道︰「好呀,真巧呀,吃飯呀。」蘇亞男如女神突臨笑呤呤的站在我面前。這時,我兩個朋友,象配合默契樣,齊聲說︰「你們慢聊,我們先走了。」我急著想說︰一起走。可是嘴里塞滿了飯,說不出口。這兩個出賣朋友的家伙。我在心里詛咒的這兩個壞蛋。「怎麼了,杜會,是不是咽著了。」蘇亞男看見我吞著飯,臉上表情又古怪,以為我咽著了。「不,不。」好不容易吞完了嘴里的飯。我連連解釋。「怎麼搞的,在她面前我怎麼盡出洋相呀。」我心里嘀咕著。「有事嗎?」我問。「呵呵,沒事,上次在湖邊多虧你的幫助,本來是我最弱的一門過了關。」「啊,這樣呀,也謝謝你,你不知道呀,這門是我考的最好的一門呀。」「呵呵,是嗎。那恭喜了。」「恩恩,同喜,同喜。」「那好,我去那邊吃飯了。有空聊。」「好呀,有機會在合作。」「呵呵,恩,行。」她飄然而去。留下一縷幽香讓我黯然魂消。

不知不覺已是深秋了,天氣涼了起來,人們的衣服厚了起來,黃昏時分,我便去操場跑步。跑完步,就去洗澡。吃完飯後就去上自習。每天堅持著一定的運動量,所以身體很好,幾乎不生病。有時我對著光禿禿的樹枝和滿地的落葉,不禁感到人生無常,有宋玉之悲。腦子里是曹操的詩句︰人生幾何,對酒當歌。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日子去了那兒呢,我又將去何方。突然想起暑期打工遇到的那個女孩說的人生若是有輪回多好呀,人生為什麼不能有輪回,就連最聰明的哲學家也沒法當然的確定呀。所以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一天下晚自習,手機qq有頭像在動,一看是江楠的,問我敢不敢溜出校門與她幽會。我看時間9點30了,夠瘋狂的提議,大概是色膽包天的緣故,我冒著被處分的風險,給她發了個眼冒紅星流口水的qq表情,又發了個ok的qq表情。然後約定了幽會的地點,是個24小時營業的飲料店。我在學校選了個出口,看四周無人,便實行「飛檐走壁」的功夫,不費力就出了樊籬。這種功夫對于上過學的學生幾乎都是舀手好戲,一路狂奔,離著不算遠但也不近,夜已深了,又是深秋,所以行人很少,只有汽車不時駛過。這工具至從發明之後,就一直沒在路上停過,幾乎24小時都有它的蹤影。路燈就象個獨眼巨怪,瞪著嚇人的銅鈴巨目,卻溫情脈脈的護送著夜歸的人。剛到飲料店門口,手機qq頭像又在動,是江楠,怎麼了,我滿月復狐疑打開對話框。「十萬火急,幽會取消,學校突擊檢查,清點宿舍人數。」不會吧,我看完後,大呼上當。我連忙輸入如下漢字「我已經出來了,為之奈何。」「啊,我接到通知,就趕緊給你發消息,希望能截在你出來之前,沒想還是晚了一步。你真猴急呀。」然後跟著個偷笑的qq表情。我先發了個打頭的表情,然後輸入「一日不見,思之若狂,才做此穿洞逾牆之舉呀。」「貧嘴,罰你白跑一趟。」「看來只能空手而回了。」「早點回去,小心你們那兒也查房。」結束對話後,我百無聊賴的慢慢的往回走,正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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