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船票的故事 第四章

作者 ︰ 白夢居士

日子是一天天象流水樣過去,難怪孔夫子站在河邊說,逝著如斯,不舍晝夜。時間一秒一分的靜靜的流逝著,不管你想過還是不想過,它就象倔強的驢脾氣樣,執著著不听人勸的向前著。朱自清的匆匆真是寫的無可挑剔,神來之筆。是寫時間完美之作,無人能比。我常常讀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厭倦,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在這流逝的某一天的周末,清晨,因為要期末考試了,我起了早,夾了本教科書和復習資料,去了那個夢湖,因為有了那個夢,我一直把它稱為夢湖。夏天的東方總是發白的很早,湖邊繚繞著輕紗似的薄霧,靜悄悄的。我深呼了一口氣,舀出課本認真的復習起來。埋頭復習了很久,有點累,就的抬起有點酸的頭。極目向四下望去,松馳下緊張的眼球。忽然不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印入我的眼簾,不會是江楠吧,心想,這幾天因為要考試了我沒有和她聯系。過去看看,如果是正好復習有個伴,古人還講究紅袖添香夜讀書呀,我現在算是紅顏相伴晨讀書,也算一件雅事。這樣想著,我快步走了過去,走近了,我就知道不是了,但肯定是熟悉的人,我想可能是她,那個女孩听到腳步在草上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過頭來,果然是她,蘇亞男。我以為忘了她了,那知看見她心還是不爭氣的抽搐了下,她看見我有點驚訝,「杜同學你怎麼也在這呀?」「你能在這,我就不能在這嗎。」我抗議了。接著又說︰「能別叫我杜同學好不,怪別扭的,我姓杜單個會字,你不叫我哥哥的話,就叫我杜會好了。」「呵呵,好呀,我就叫你杜會吧,但你不以為我杜撰喲。」她俏皮的一笑,該死,你還是一本正經的好,省得我想入非非,心猿意馬的。我暗想。我干笑幾聲,「啊,蘇亞男,你在復習什麼功課呀。」「我是復習這個。」她舉起課本示意,「你呢?」我一看,和我復習的是同一科目,我學著她舉著說,「我也是復習的這個。」她一看莞爾一笑,「哈哈,我們復習的是一樣的呀。」你還是不要笑的好,我強壓抑著沖動,表面也笑著說︰「是呀,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呵呵。」「不要說笑了,杜同……杜會。」她說順口了一時還不習慣,「我們還是分開復習吧,省得影響。」我一想機會難得,豈能錯過,就嚷到︰「不行,不行,我復習了會,還不知效果怎麼樣呢,你問我答,然後我問你答,才能檢驗我們復習的效果呀,怎麼樣?」她有點猶豫,但听我說的有道理,就答應了,我喜不自禁。開始了我們的一問一答式的復習模式。看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話對了一半,不僅不累,還效果奇佳。結果這門是我這次期末考試最好的一門。

期末考試一過,漫長而又快樂的暑假象一份厚禮善解人意的送到面前,讓你正覺得學習的枯燥時,這個禮正好及時來到,讓緊張的弦有了松馳的機會。但是這個暑假我不想回去,想在這兒找份臨時的工作,試著**的生活,開始家里死活不同意,後來我下了決心,說如果不讓我打工,我回去了就不來上學了。再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父母看不能使我改變主意,也就罷了,但是說要按月寄生活費來,我說那我不如回去,還要家里掏錢,我在這干嗎。我的母親還哭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最後我還是如願以償。父母只得說有什麼情況就及時給家打電話,我說這個自然。我會每個星期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的。

我在肯德基店找到份臨時工,每天按小時上班,工作不外乎是收銀、清潔等。工作結束後,就回宿舍讀書、听音樂、跑步。日子過的充實而又快樂,江楠回去了,蘇亞男也回到「夜半鐘聲到客船」的蘇州。我的兩個朋友母命難違,做他們的孝子去了。我的性格是不大合群的那種,有點象村上春樹筆下的主人公樣,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但畢竟人不能生活在真空中,象魯濱遜樣身邊還有個星期五呢。所以我在肯德基認識幾個朋友,有時也和他們去聚會。在聚會我當然不是主角,只是湊熱鬧,不讓別人認為是個孤家寡人吧。在一次聚會中,有個女孩突然來到了我的身邊,舉著杯子說,「為你的孤獨干杯。」當時正一個人坐著,玩弄手中的酒杯,一邊欣賞著狂歡的人群,一邊象吸血鬼樣品味著這殷紅的據說是基督的血液,她來到我面前,我有點驚慌失措。我略略定了下神,說,「呵,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不值得干杯。」「經常這樣嗎?」女孩笑呤呤的問。「不是,我有朋友,但不多,不象那種外交官樣,到處是朋友。我討厭孤獨,但又不得不孤獨。因為他就象影子,白天你看不見他,但一到晚上他就象鬼上身樣附過來。想擺月兌不容易。我以為人多的時候可以擺月兌,但是一旦人去席散,他又出現了,而且更深入你的骨髓。」我不知怎麼會說了這麼多,好象一個演講者突然面對了觀眾,不知不覺滔滔不絕。「看來你年紀不大,倒是很老成呀。」「呵呵,大概這世上有天生孤獨的人吧。你好象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呀,以前沒看見過你呀。」我說。「恩,我這次是被拉著來的,本來不想來的。」「是嗎?看來你是強扭的瓜不甜呀。」「呵呵。所以和他們合不群來,一看見你坐著這,以為你也是第一次來呢。想可找到知已了。」「呵呵,沒想到找錯對象了。」「呵呵,也不算吧,我也不是很外向的人,否則怎麼可能被拉著來湊人數呢。有時候,也常常一個人發呆,或者胡思亂想一通。」「是嗎?怎麼個胡思亂想呢?」「我想可能人類在這個宇宙就是孤獨的,這個宇宙可能就是地球才有生命的存在。我想地球將統治整個宇宙,否則他要智慧干嗎。或者想人要是有輪回多好呀,那就不會化成灰,永遠消失在洪荒中,那多可怕呀。諸如此類亂七八糟的事。呵呵。」「有點意思,你後面的一段話,古人曾有論到欲聞華亭鶴唳,可復得乎?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你還喜歡古文呀,我一看見古文就頭大了,之乎者也的。一看就是酸掉了牙。」我有點尷尬說︰「那里,我只是在上學時候為了應付考試胡亂讀了點而已。」「你真有意思,我們交個朋友吧,看來我們聊得來。」我們便交換了聯系方式。聚會結束後,我們又到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軌跡。通過手機和qq我們偶爾相交在一起,大家好象很熟的樣子,天南海北的神侃一頓。她說,和我在一起聊天很開心,無拘無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樣。她有時還問我有沒有和女孩做過愛,我說我沒有試過,那要不要試試,如果想試的話最想和誰試呢。我說那也要大家合意,總不能象豬樣,是母的就上吧。她笑彎了腰。在她身上我第一次才知道了女孩其實對性也很好奇。我突然對我們在學校所接受的性教育很厭惡,那是學術性很濃的講解。我突發奇想,如果象我和她一樣,一男一女直接交流,可能效果更好點。真的勇士敢于面對問題,我把魯迅的話改了下。可能我們太直來直去了,我和她只牽了下手,別的什麼也沒做。在她面前我就好象無處遁地的土行孫,在她面前少了神秘感。也好象一個寶藏你在挖的時候肯定很興奮,因為不知道將要挖到什麼。等到挖到後,興奮點也就開始下滑,至到跌到最低點。但是後來一件事的發生,改變了我們的之間的關系。那時開學將要來臨,她也要去上學,不過不在這個城市,在遙遠的北方,那天我們在宿舍里,電腦播放著周傳雄的歌曲,有點傷感,我們的話出奇的少,大家沉默著。只是喝著啤酒,一杯接一杯,大有不醉不罷休的架勢。那天我們都醉了,她突然撲在我身上,說要不要試試。她臉如嬌艷的花,吐氣如蘭,身體如燙如火。我不是柳下蕙,所以沒有做個正人君子。後來她去了北方,畢業了後留在北方某大城市開始了她的另一個人生軌跡。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一張船票的故事最新章節 | 一張船票的故事全文閱讀 | 一張船票的故事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