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走的大學時代 第十二章

作者 ︰ 陌麒

此刻的教室中,同學們依舊在相互交談著。聊著高中時的種種回憶,談論著畢業後的種種境況。他們之中,有的人選擇了上大學,有的人選擇了就業,還有的人選擇了結婚……每個人的選擇各不相同,所經歷的事業就各不相同。整個教室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此時,依舊懸掛在教室前方的石英鐘的指針已經漸漸的靠近正午的位置。坐在教室前排和趙偉、張猛等幾位聚會組織者聊天的張旭站起來,朝幾位老師走了過去,低聲說著什麼。然後轉身對同學們說︰「大家靜一靜。」吵鬧的同學們听到後漸漸地靜了下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再點一下名,確定一下人數,然後我們就去聚餐。好不好?」下面的同學听後一片歡呼。

楊銳和周小川坐在一起聊著天。看起來和高中是沒有什麼區別。大學的時光似乎對楊銳沒有太明顯的改變。盡管現在的楊銳性格已經改變了不少,但和其他同學比起來,他還是比較靦腆的一個。他沒有隨同學們一起歡呼,依然和周小川聊著天。

「楊銳!」張旭突然點到了他的名字。「到!」楊銳忙的喊道。在他抬頭的那一剎那,他看到,坐在教室前排的徐潔和張肖正在親密的聊著天。那表情,充滿了幸福。楊銳呆呆的看著,一言不發。

「行了,別看了!都是人家的人了,還想她做什麼?想來想去,還不是自己傷心?!」周小川看到楊銳那痴迷的神情,在一邊勸解道。楊銳回過神,傷感地說︰「為什麼我們總是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呢?古人不是說過‘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話嗎?」「行了,兄弟。不要埋怨古人了。是你自己錯了。古人說的是‘有情人’才會終成眷屬。你和她是‘郎有情,妾無意’。再說了,古人不知說過‘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話,也說過‘十年生死兩茫茫’的話。」楊銳听了周小川的話,不禁苦笑。

「你還是對她那麼念念不忘嗎?」楊銳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驚了一下。回頭看時,真的令楊銳驚訝不已。「申洋?」楊銳叫出了那個站在自己身後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的女孩兒的名字。她,一個曾經出現在楊銳生命中並給楊銳留下無數美好回憶的女孩兒。她是楊銳當年被韓雪「解禁」之後的第一位異性同桌。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嗯。」申洋的眼神很復雜,幽怨而含情,激動而又略帶傷感。而楊銳的臉上卻顯出了淡淡的愧疚。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往事涌向腦海……

高中一年級時,楊銳曾對申洋有過愛慕之情。但由于當時楊銳一心想要證明自己,加之自己性格內向等因素,所以暫時擱置了這個想法。後來,申洋有了男朋友,楊銳也就徹底放棄了。高中二年級期末,楊銳被韓雪「解禁」後,竟被陰差陽錯的安排在了申洋的旁邊。但那時的楊銳心中早已有了徐潔。所以,並沒有產生太多其他的想法。兩個人平時除了學習方面的交流外也並不怎麼說話。

申洋的家境不錯,從小嬌生慣養,有些大小姐脾氣。當時的楊銳很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惹到這位同桌。所以,兩人起初的交流並不多。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兩個人的關系漸漸熟悉起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或許是楊銳性格內向,話比較少,不像其他男孩子那麼開朗的緣故。申洋很喜歡和楊銳聊天,而且經常和楊銳分享快樂。時間久了,楊銳開始覺得自己這位同桌還是蠻可愛的,並不像其他人口中傳說的那樣盛氣凌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兩個人的關系也越來越融洽。高中三年級冬,臨近寒假前夕的一天晚自習的課間,楊銳正在研究讓他最為頭痛的圓錐曲線題。申洋卻舀出一部手機,給自習中的楊銳拍了一張照片。楊銳听到快門兒聲,扭頭對申洋說︰「我拍照不好看,趕快刪掉!別讓別人看到。」「不嘛,這不是挺好看的嘛,‘勤奮學習的小男生’!呵呵」說著,申洋笑著將手中的手機交給了一旁的常雨「常雨,給我們兩個拍張合影。」「不要啦,我真的不上相,拍了也不好看的。」楊銳推辭著說。「拍一張嘛,就一張,來,快點兒!」申洋催促著。楊銳依然堅持不拍。申洋有點著急地說︰「楊銳,你是不是想讓我生氣呀?!你要再推辭,我可真生氣了?」楊銳見申洋變了臉色,只好乖乖地站到申洋的旁邊,擺了個pose。「 嚓!」手機快門響了,兩個人的合影出現在申洋的手機上,也留在了兩個人的心里。

進入三輪復習之後,由于時任班主任王冰采用按照成績安排座位的辦法來促進學習成績的提高,楊銳和申洋被調開了。直到高中畢業,兩個人再也沒有說過什麼話。高三復習階段是緊張而忙碌的,也被認為是成績提升最快的階段。所以,,幾乎每個學生都在為努力提升自己的成績而努力著。楊銳自然也不例外。盡管心中總會不時地冒出徐潔的影子,但楊銳依然在為自己的夢想的大學努力著。

枯燥的三輪復習在每個學生心中都留下了無法抹去的殘酷記憶。很多學生耐不住寂寞,開始大發牢騷。甚至有些同學為了發泄,竟然半夜外出上網,徹夜不歸。每位同學的心中或多或少的產生了浮躁的情緒。盡管如此,楊銳卻並沒有向其他同學那樣怨天尤人。相反,他對此顯得很看得開。每次楊銳感覺浮躁而學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偷偷的注視著徐潔。他認為,這是上天給他創造的關注徐潔的好機會。所以,對此,楊銳反而覺得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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